虚构:医院老槐树下埋着的东西,让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在走廊走......
注:本篇包含虚构创作,内容为版权方所有。
我叫林晓,护理专业大三,刚刚被分配到南州市仁和医院实习。
写下这些文字时,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怪事。
医院总是被人们寄予希望的地方,可在这里,我却窥见了光影之外的另一面。
仁和医院建于上世纪初,听说原址是一座清末的义庄,专门收殓无主尸体。那时的南州是个水运码头,战乱和瘟疫让许多人客死他乡,义庄里堆满了无人认领的棺木。
医院改建后,院子里留下一棵百年老槐树,枝干虬结,树皮裂纹像一张张老人的脸。
据说它是镇压地下的“风水眼”,防止那些孤魂野鬼四处游荡。
实习第一天,带教老师笑着说:“别半夜去槐树下,容易撞见不干净的东西。”
大家以为她在说笑,都跟着笑了出来。
直到那天深夜,我推着药车经过一楼走廊,灯光突然闪烁,像是有人在拨弄开关。
我愣在原地,隐约看到尽头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破旧的灰色长衫,背对灯光,一动不动。
“林晓,发什么呆?快去换药!”同事周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愣神。
她是和我一起分配来的实习生,性格活泼但胆子小,喜欢用玩笑掩饰紧张。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走廊尽头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刚才……你没看到什么吗?”我试探着问。
“看到啥?别自己吓自己!”周颖挤挤眼,拉着我往病房走,“这医院老得很,怪事多,习惯就好了。”
习惯?这也能习惯?我心里嘀咕,嘴上却没说出口。
南州是个潮湿的小城,空气里总弥漫着水汽,医院的墙壁上隐约有霉斑,走廊尽头的窗户常年蒙着一层雾气。
仁和医院的主楼是现代建筑,但旁边还有一栋废弃的老楼,据说是几十年前的重症病房,里面死过不少人。
因为设备老化,老楼已经停用,平时锁着门,连清洁工都不愿意靠近。
周颖曾半开玩笑地说:“老楼里肯定有鬼,不然谁会闲着没事把门锁那么严?”
怪力乱神、魑魅魍魉的故事在医院、监狱甚至是一些学校里都有,我一直以为大家都只是开玩笑,他们并不是,而是习惯了……
实习的第一周,我和周颖被分到内科病房,工作琐碎而繁重:测体温、换药、翻身、清理导尿管,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夜班尤其累人,深夜的医院安静得让人不安,走廊里偶尔响起的脚步声总让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值班室里,周颖常一边啃面包一边抱怨:“没工资还干这么多活,凭什么啊?”
“熬过去就好了,别人不也这样?”我安慰她,心里却也有些不平衡。
怪事来得比我想象中快。
那是个周三的夜班,凌晨一点,我推着药车去给病人换药。
走廊里静得出奇,只有车轮滚动的轻响。
路过一间空病房时,我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我停下脚步,朝病房门上的小窗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正当我想继续往前走,药车上的一个玻璃瓶突然自己滑落,摔得粉碎。
我吓了一跳,蹲下去捡碎片时,余光瞥见走廊尽头又出现了那个灰色人影。
它站在那里,低着头,像是凝视着地面。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手里的碎片差点划破手指。
“谁在那儿?”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却在走廊里回荡得空洞无力。
人影没有动,我咬咬牙,推着药车慢慢靠近。
就在我离它还有几米时,灯光猛地一闪,整条走廊陷入黑暗。
等灯光恢复时,人影已经不见了,我站在原地,背上已经惊出了一层冷汗。
走廊尽头的窗户半开着,冷风吹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难道是风吹动了什么?我安慰自己,匆匆忙完换药,回到值班室时,周颖正趴在桌上玩手机。
“你刚才去走廊尽头了吗?”我问。
“没有啊,我在这儿刷剧呢。”她抬头看我,皱眉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又撞鬼啦?”
我没心情开玩笑,随口敷衍了几句,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那个灰色人影。
它不像活人,却也不像电影里的鬼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在寻找什么。
几天后,我认识了张惠兰——大家都叫她张姐。
她三十多岁,个子不高,眼神却深邃得像能看透人心。
她在内科病房干了快十年,动作麻利,说话轻声细语,总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场。
值班室的闲聊时间,她喜欢讲些医院的老故事,比如哪个病房半夜闹过铃声,哪个病人死前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我和周颖听得津津有味,偶尔也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张姐,这医院真有那么邪乎吗?”有一次我忍不住问。
她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茶杯:“医院是生和死交界的地方,阴气重,怪事多也不奇怪。不过你别怕,有些东西,只要你不招惹,它也不会来找你。”
“比如呢?”周颖凑过来,眼里闪着好奇。
张姐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的槐树:“比如那棵老槐树。听说它底下埋着东西,能镇住医院的阴魂。以前老楼还在用的时候,有人半夜看见槐树下站着人,第二天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我追问。
“不好说。”她摇摇头,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总之,晚上别去槐树那儿晃悠。”
那晚值班,我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这次不是脚步声,而是一种低沉的敲击,像有人在用手指轻扣墙壁。
我循声走到病房区,声音从一间单人病房传来。
推开门,里面是个昏迷的老人,仪器正常运转,床头柜上却多了一枚铜钱,锈迹斑斑,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我皱着眉,拿起铜钱,老人突然咳嗽了一声,吓得我差点把铜钱摔地上。
第二天,我把铜钱的事告诉了张姐。
她神色一变,接过铜钱看了看,低声说:“这东西别乱动,给我吧。”我还想问什么,她已经把铜钱揣进口袋,叮嘱我:“以后看到类似的,别碰,直接告诉我。”
没过两天,那个昏迷的老人突然病情恶化,抢救无效去世了。
我站在抢救室外,看着护士推走床单盖着的遗体,心里莫名发沉。
回病房整理时,我发现床头柜空空如也,那枚铜钱早就没了踪影。
怪事接踵而至。
一天中午,周颖慌慌张张跑来找我:“晓晓,你听说没?昨晚有个病人失踪了!”
“失踪?谁?”我一愣。
“内科的,住306的那个大叔。昨天半夜有人看见他往老楼那边走,之后就不见了。”周颖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点恐惧,“保安去老楼找了一圈,啥也没找到,医院还让我们别乱说。”
“往老楼走?”我皱眉,想起那个灰色人影,“他一个人去的?”
“不知道,有人说看见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像是‘槐树下有东西’。”周颖搓了搓手臂,“晓晓,你说这医院是不是真有问题?”
我没回答,心里却开始犯嘀咕。失踪的病人、灰色人影、莫名出现的铜钱……怪事越来越多了。
几天后的夜班,张姐把我叫到值班室,递给我一小袋铜钱,叮嘱道:“从明天起,你换药的时候,把这些铜钱放进年轻男病人的床头柜,七天后收回来。记住,别让人看见,也别问太多。”
“这是干吗用的?”我忍不住问。
她笑笑,拍了拍我的肩:“先干活,干完了我告诉你。”
我虽然满心疑惑,还是照她说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