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分手都5年了，你怎么会有个6岁的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若涵紧锁眉头，眼神里满是疑惑，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
曾经亲密无间的恋人，如今却因女儿的事站在对立面，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她是我女儿的班主任，女儿在全年级考试中倒数第5的成绩，已经让这次会面尴尬得无以复加，更别提这年龄问题，简直像雪上加霜。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这5年发生了太多事，女儿的来历复杂得一团乱麻。
面对她的质问，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我该如何开口，才能把这背后的真相说清楚？
01
接到学校电话时，王强气得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
教导主任语气严肃，说他女儿王晓彤刚上一年级，摸底考试成绩倒数第五，家长必须尽快到校谈谈孩子的学习问题。
他脑子里“嗡”一声，火气直往上窜，边换鞋边嘀咕：“这丫头才上学多久，成绩怎么差成这样？”
赶到学校时，他满腔怒火还没消，走廊上站着几个家长，个个皱着眉头，像等着被老师训。
他跟旁边的家长一聊，得知今天被叫来的都是成绩垫底的孩子家长，心头一紧。
王晓彤这小丫头，不会真考得那么离谱吧？
他低头翻着手机，试图冷静，脑子里却全是女儿昨晚偷吃薯片、作业没写完的画面。
“王晓彤的家长到了吗？”教室里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王强刚要应声，声音却像卡在喉咙里，熟悉得让他后背一凉。
他悄悄抬头，讲台前的班主任低头整理试卷，短发干净利落，气质清冷却又带着几分柔和。
这一眼，他冷汗直冒，心跳得像擂鼓。
是她，徐若涵，五年前分手的恋人，如今竟成了王晓彤的班主任。
五年没见，谁能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重逢，还偏偏是因为女儿成绩太差。
他愣在原地，腿有些发软，刚才的火气瞬间没了，只剩满心的尴尬。
徐若涵没抬头，递过一叠试卷，淡淡说：“王晓彤的成绩单，拿好she好。”
他低声说了句“谢谢”，赶紧溜到教室角落，尽量不引人注意。
低头一看试卷，他差点气笑，语文数学加起来才72分，全年级倒数第五。
这成绩也太离谱了，他小时候再不济也能考个80分，晓彤这分明是乱答一气。
他翻出书包里的草莓糖，捏在手里，想着开完会得好好哄哄女儿。
教室外，学校宣传板上贴着优秀教师名单，徐若涵的名字赫然在列，旁边还有她的一寸照片。
他瞥了一眼，心底泛起酸涩，想起大学时她拿奖学金的耀眼模样。
对比自己这身皱巴巴的衬衫，他忍不住苦笑，觉得自己被生活磨得没了棱角。
徐若涵站在讲台上，开始讲话：“这次摸底考试不计入最终成绩，但反映了孩子的基础问题。”
“家长们要多关注孩子的学习，一次失利没事，但不能让孩子失去信心。”
王强低头假装看试卷，脑子里却乱成一团，根本没听进去她在说什么。
女儿成绩这么差，他这个当爹的脸上无光，偏偏还得面对前女友的注视。
他偷瞄徐若涵，她还是五年前的样子，眉眼清亮，手指修长，翻试卷的动作干净利索。
大学时，她站在讲台上演讲，他总在台下跟人炫耀：“那是我女朋友，厉害吧！”
现在，她还是那个站在讲台上的徐若涵，而他只是个带着学渣女儿的落魄家长。
他突然觉得有点自卑，不是因为分手，而是她这些年过得光鲜，自己却一地鸡毛。
唯一让他稍感安慰的是，王晓彤长得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眉眼像极了他小时候。
教室里闷热，墙角的风扇吱吱作响，吹不散家长们心头的焦虑。
02
徐若涵在讲台上分发学生表现问卷，让家长填写孩子在家的情况。
王强握着笔，手心冒汗，写到“家长期望”时，犹豫半天只写了“希望她健康快乐”。
徐若涵开始公布奖项，说王晓彤拿了“卫生小先锋”“劳动小达人”“助人为乐星”三个奖。
她提到晓彤主动帮同学打扫，还组织了班级植树活动，语气里带着点赞许。
王强听后既骄傲又羞愧，他从没带女儿参加过集体活动，总是忙着加班。
“王晓彤的家长在吗？”徐若涵突然点名，声音平静却像针扎进他心里。
他硬着头皮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我在。”
她抬头看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显然认出了他。
“你是王晓彤的爸爸？”她语气平静，嘴角的职业化微笑慢慢收敛。
王强咬牙点头，挤出两个字：“是的。”
她沉默几秒，问：“王晓彤成绩不太好，但在生活习惯和集体活动上很积极，你平时怎么教育她的？”
王强感觉她在敲打他，以她的性格，这种场合点名绝不是随便问问。
他挤出笑脸，说：“就让她做点小事，孩子其实比大人懂事。”
这话干巴巴的，他自己听着都觉得牵强。
徐若涵点点头，淡淡说：“嗯，挺有想法。”
他听出她话里的揶揄，想反驳却没底气。
她拿起成绩单，念道：“英语91分……”
王强猛地抬头，脱口而出：“英语居然及格了？这丫头还挺行，我小时候英语可没这么高。”
话一出口，教室安静下来，家长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徐若涵停顿一下，淡淡说：“看来幸好没完全随你。”
这话让他有点火大，她什么意思？他再差也不至于倒数第五吧！
他不甘示弱，冲动地说：“说不定她这成绩还有你一半的功劳呢。”
话音刚落，他后悔了，教室里更安静了，家长们的眼神像在看戏。
他想补救，结巴道：“不是，我是说……教育这事儿，基因和环境都重要。”
徐若涵瞥了他一眼，没接茬，转身讲其他孩子的表现，像没受影响。
王强心跳得像擂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不小心撞翻旁边的水杯，水洒了一地，他慌忙擦拭，更加狼狈。
家长会结束，家长们陆续离开，他想混在人群里溜走。
肩膀突然一沉，被人拉住，他回头一看，徐若涵站在身后，表情平静。
“想跑？”她语气平淡，手指轻轻勾着他的背包带。
王强干咳一声，装轻松：“哪有跑，散会了，大家不都走了吗？”
他接着说：“刚才那话我说得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她点点头，淡淡说：“行，不往心里去。”
可下一sec，她语气一转：“不过你得解释一下，咱俩分手五年，你却有个六岁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王强喉咙像被卡住，心跳加速，时间线确实对不上，她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他脑子一片空白，正不知怎么回答，门口传来清脆的童声：“爸爸，你来啦！我肚子饿了！”
王晓彤跑过来，抱住他的腿，手里还攥着一本绘本，封面是徐若涵设计的班级吉祥物。
王强赶紧抱起她，挤出笑：“孩子饿了，我先带她回去吃饭，老师你早点休息。”
“老师再见！”他不等她反应，抱着女儿就往外冲。
03
跑到校门口，王强把女儿塞进安全座椅，系好安全带，跳上驾驶位。
他拧钥匙、挂挡、踩油门，动作一气呵成，车子冲出校门。
后视镜里，徐若涵站在路边，穿着米色风衣，目光直直盯着他。
他心跳得像擂鼓，脑子里全是大学时她的较真模样。
有一次，他玩游戏开语音，随口说了句：“小妹妹，哥带你飞。”
徐若涵当时就在旁边，脸一沉，盯着他冷冷说：“小妹妹？叫得挺顺口。”
那晚他被她收拾得够呛，最后红着脸喊了十声“姐姐”，她才放过他。
这么多年，她那较真的性子一点没变，追问起来绝不留情。
回到家，他松了口气，女儿啃着草莓糖，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他哄她吃饭，从书包里翻出徐若涵写的评语，表扬晓彤课堂回答积极。
评语还提到问他平时忙不忙，他心头一紧，怀疑她在通过女儿打探他。
“晓彤，林老师平时凶不凶？”他试探着问。
女儿撇嘴：“不凶，就是老问你的事，比如你忙不忙。”
王强心虚，怕她看出什么端倪，赶紧转移话题：“吃饭吧，鸡腿给你。”
女儿咧嘴一笑，接过鸡腿，嘴里哼着动画片主题曲。
他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想起大学时徐若涵辅导他高数的日子。
那会儿他选修高数，只为追她，结果每节课都听得云里雾里。
她耐心给他讲题，一张卷子能讲三遍，直到他点头说懂。
期末他居然考了93分，是他数学的巅峰，至今都不敢信。
可现在，女儿的学习一塌糊涂，他觉得自己这个爹当得太失败。
他夹了个鸡腿放女儿碗里，说：“学习辛苦了，多吃点。”
女儿抬头冲他笑，像是大学时他被徐若涵表扬时的心情。
周末，家里又因为作业闹腾起来，晓彤坐在书桌前，转着笔发呆。
王强气不打一处来：“王晓彤！你再磨蹭，我叫林老师来家里教你！”
女儿吓得一哆嗦，笔握得紧紧的，立马认真写作业。
他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哭笑不得，心想徐若涵的“魔鬼教学”威力真大。
他转身去厨房，锅铲撞着锅底，油烟味弥漫，门铃突然“叮咚”响起。
“晓彤，去开门。”他随口喊。
女儿“嗖”地跳下椅子，踩着拖鞋跑过去。
门一开，她扯着嗓子喊：“爸爸，你骗人！我都认真写作业了！”
王强拎着锅铲冲出来，擦着手纳闷：“我骗你什么了？”
话没说完，他看清门口的人，心脏“咯噔”一下。
徐若涵站在那儿，穿深灰色外套，手里拿着亲子手工课计划，吐出两个字：“家访。”
04
王强愣住，锅铲差点掉地上，结巴道：“这……不太方便吧？”
徐若涵抬头看他，没说话，但也没要走的意思。
他太了解她的脾气，她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他耳朵发烫，像回到大学被她盯着改作业的时候，只好让开门口。
她走进来，顺手关门，扫了眼客厅，蹲下拍了拍晓彤的头。
“在家干什么呢？”她柔声问。
“爸爸在帮我写作业。”晓彤一脸认真。
徐若涵动作一顿，抬头看王强，语气平淡：“你在帮她写作业？”
王强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没吭声，脸火辣辣的。
“我说错什么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没理，走进厨房放下锅铲，折返回来，坐到沙发另一头。
徐若涵提议让晓彤参加亲子手工课，王强硬着头皮答应。
他不小心翻出旧相册，露出大学时和徐若涵的合照，赶紧收起，假装没事。
“老物件，乱放的。”他干笑，掩饰心虚。
她瞥了一眼，手指微微收紧，没接话。
她翻开晓彤的作业本，说：“这题思路没问题，但步骤跳太多了。”
她低头批作业的模样，跟大学时一模一样，安静又专注。
王强看着她的侧脸，脑子里浮现那个夏天的画面。
那时教室空荡，风扇嗡嗡转，徐若涵帮他改高数作业，眉头时而皱起。
他不老实，盖住试卷上的红叉，嬉皮笑脸：“还能看什么，看徐若涵啊。”
她没接话，嘴角轻抿，像在憋笑，冷静说：“把公式背一遍。”
他顺口背完，她挑眉，嘴角有丝笑意，没再说什么。
“爸爸，你说什么？我也要背吗？”晓彤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徐若涵放下笔，淡淡说：“背得不错，下次再检查。”
王强赶紧起身，借口洗水果，逃进厨房。
水龙头哗哗响，他却越洗越烦，心想自己怎么又乱了方寸。
他端着水果回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多了本发黄的高数书。
徐若涵靠在沙发上，目光始终没离开他。
“王晓彤呢？”她问。
“回房睡觉了。”他答。
“哦。”她轻声应。
他心慌，把水果推到茶几上，说：“若涵，当年的事……”
她打断：“我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里。”
他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她翻开表格，说：“我是来收集家庭信息的。”
她目光清澈，问：“王晓彤是单亲家庭，对吗？”
王强抓紧沙发扶手，指尖发麻，她果然看出来了。
他想撒谎，可屋里只有男装，浴室连瓶洗面奶都没有，骗她没用。
“是的。”他低声说。
她笔尖一顿，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犹豫，反问：“这跟学习有关吗？”
她冷静回应：“学校关心心理健康，如实回答。”
他想了半天，说：“从她出生开始。”
空气像凝固了，时钟滴答响。
她翻了页，问：“孩子母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