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前女友刚搬走，拆散他们的小三就带着条大黑狗住了进来。
我妈势利眼棒打鸳鸯，没想到送走的却是“真千金”
黑狗伤人，我哥面临牢狱之宅，我妈被送进福利院。
“真千金”问我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说，让她等等吧！
毕竟我曾经等她看看我也等了那么多年。
一
我哥的前女友上午刚搬走，下午他和我妈就把小三领进门了，
两人鞍前马后、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搬着东西。
看见我慢斯条理地从房间走出来，我妈立马朝我大吼：
“你个死丫头，不知道要过来帮一下忙么？整天在家吃闲饭啊你！”
“微微，快过来帮忙，哥晚上带你去吃大餐。”我哥罗壮壮也嬉皮笑脸地叫道。
我捋起头发过去帮忙，当然不是图他的大餐。而是同个屋檐下，门面功夫该做的还是不能少。
“就你惯着她，姑娘家家干点活天经地义，还吃大餐…”我妈在身后喋喋不休。
没想箱子那么重，我刚抱起来，一个没站住，箱子重重掉了下来。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个丧门星，一个箱子都拿不稳。”我妈又开始对我咒骂。
我早已习以为常，不屑理她。
箱子里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我定睛一看，呀！
狗粮？狗罐头？狗零食？狗玩具？狗窝……
别问我怎么能一眼看出来，因为大学四年，我都在宠物店兼职赚我的学费和生活费。
“呀呀呀！快捡起来，这些都是贝贝的东西，一会儿让你嫂子看见了不得了！”
我哥紧张兮兮地看了眼门口，发现人还没跟上来，压低声音喊了句，快速蹲下跟我一起捡地上的东西。
看见这些东西同样疑惑的还有我妈。
听说新准儿媳要搬来，我哥下楼帮搬东西，她也早早就在电梯口殷勤地候着了。
她没养过狗，自然也没见过这些东西
“儿子，这都是些啥啊，这么多!现在就给娃娃准备了？是不是早了点儿？”
我妈在箱里拿出一个塑料玩具娃娃仔细观察，发现上面黏糊糊的，还有些毛发,立马嫌弃地丢回地上……
“哎哎哎！！别丢地上啊！你这地面还没消毒过，贝贝肠胃很小气的，一会儿拉肚子了怎么办！”矫揉造作的女声慌乱地叫起来。
我朝大门看去，一个穿着露脐装牛仔裤的女人牵着一条黑色的大狗站在门口，垮着个脸，一脸厌弃，像是被迫来下凡渡劫似的。
我对她不算陌生，两个月前，我看见她赤身裸体地的从我哥房间出来。
那只叫贝贝的黑色大狗是罗威纳犬，四脚着地都快赶上她一半高，这种大型犬出了名的力气大，也不知道她那小身板怎么拖得住。
看见我妈丢了它的玩具，又有主人声援，那黑狗流着哈喇子冲我妈吠了几声。
我妈吓得赶紧跑到我哥背后躲了起来，“救命啊！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赶紧弄走！”
“罗壮壮！可是你求着我，我才搬过来的！你们不欢迎贝贝，就是不欢迎我！我现在就走！”
秦莎莎一听我妈这话就不干了，拽了一下她那只叫贝贝的黑狗，嘴上说着要走，脚下却没挪半寸。
“不不不，妈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跟贝贝还不熟，不知道我们的贝贝有多可爱。来来来，先进来！”
我哥像个狗奴才似的飞奔过去，接过她手里狗绳，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轻声软语地哄着。
黑狗摇着尾巴蹭蹭他的腿，又舔舔他的手，那熟络的样子，说他们才认识两个月，只见过几面，打死我全家我都不信。
我哥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过去打个招呼！
我勉为其难地冲她点点头，结果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推着我哥去捡地上的玩具。
我妈看见黑狗跟进来，叫喊着躲去了阳台，“绝对不能把它放在客厅！”
我翻了个白眼径直走进房间，任凭他们在外面鸡飞狗跳！
二
我正在房里看书，听见我哥来敲门，我犹豫了下打开。
没想到进来的却是秦莎莎，她像个宿管似的在我房里绕了一圈。
转身对我哥说：“这里虽然小了点，但东西少，活动空间大，就这间吧！”
我：？？？
这个家没为我准备任何东西，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床，是刚这个月刚发工资买的。
东西当然少！活动空间当然大！
“你们那三十多平方的主卧还睡不下你俩么？跑来打我这小庙的主意？”
她没搭理我，而是直接跑到我哥的怀里装委屈。
“我就说她们都不欢迎我吧，你还不相信！你妈不让贝贝在客厅！她又不给贝贝在卧室！我看我还是走好了！”
瓦特？
听她意思是想让她的狗跟我住一间房？
这算盘珠子都快蹦我脸上了！
这么一比较，我哥的前任何书玟可就显得可爱多了。
虽然何书玟看起来也不那么喜欢我，但她从来没为难过我，甚至偶尔会跟我聊上几句。
秦莎莎这么快就弄清了我在这个家的地位，看来我那笑面虎哥哥没少出力。
“不不不，你不走，这里就是你家。微微也不是那个意思，是……”我哥绞尽脑汁地想打圆场。
眼见我准备火山喷发，他又话锋一转，“主要是大家都还没熟，这样吧，我们全家一起出去吃个饭，饭桌上说话才亲！”
罗壮壮明知道我和我妈都吃了不了辣，却偏偏找了个川菜馆。
从刚刚黑狗出现开始，我妈似乎就对这个准儿媳失去了期待，满脸写着不高兴。
见到她不高兴，我也总算可以高兴高兴了。
“这菜都是辣的，叫我怎么吃哦！”
我妈甩脸子，秦莎莎假装没听见，哼着歌摇曳着她的水蛇腰往调料区去。
“妈，我帮你和微微点了炒粉。”我哥又开始和稀泥，“我不是跟你说，她现在怀着你的大孙子呢，你让着她点……”
我妈瞄了眼远处秦莎莎的A4腰，“你看她哪像是怀孩子的人啊！再说了，都怀上了，还在家里搁一畜生合适么？”
“嘘嘘……”我哥紧张兮兮地朝秦莎莎看了眼，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妈，你可千万别再当莎莎面儿叫贝贝畜生，要不然她又得我闹了！她是真怀了，报告我都看了。再说了，你儿子我亲自播的种，我还能不知道！”
我妈听完，迟疑一阵，面色缓和了许多，把刚刚点好的餐单又塞我哥手里。
“那你多点几个菜，别让我大孙子饿着！”
这番操作把我恶心得差点连茶水都喝不下。上一次和他们一桌吃饭，还是何书玟安排的。
我爸妈重男轻女，把我生下来后看见是个没有把儿的，就直接丢给了奶奶。
从小到大我没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也没花过他们一分钱。
奶奶把我养大，幸好我争气半工半读上完了大学，刚找到工作。
奶奶和我爸都没熬过之前的口罩病。
奶奶心疼我，偷偷给我存了十万块，临走前电话告诉我，让我一解封就回家拿。
这些钱她原打算给我付个首付买个小公寓，等她走后我好有个自己的小家。
没想到等解封我赶回去时，我妈早就拿着奶奶的存折悄摸着去把钱全都取了出来。
她用那十万块加上她的积蓄在市里给我哥首付了现在住的这套三房。
无轮我怎么说，他们都不同意把钱还我。
所以今年交房时，得知消息我第一时间跟着搬了进来。
我妈使尽手段想赶我走，说那是买给我哥的婚房，写着我哥名字，我不能住。
我二话不说就进厨房操了把菜刀站在门口跟她硬钢，如果她非要我搬，我就死在这家门口……
我哥怕事情闹大，楼里有他的同事，传出去影响不好，于是就把我妈劝下了。
我妈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段日子变着法子总想着赶我走。我见招拆招，始终没让她得逞。
后来何书玟搬了进来，在她面前，我妈和我哥收敛了许多。
没想到两个月前，何书玟出差，我哥居然带了秦莎莎回家过夜，
再然后就是秦莎莎出现说她怀孕了，我妈知道后立马撺掇着我哥跟何书玟摊牌分手。
我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何书玟说自己是饭局上被灌了酒，秦莎莎还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如果不负责，传出去他就毁了……
但他又不想离开何书玟，问何书玟怎么办。
我在站门外听着都膈应，他这言外之意就是想享齐人之福啊，你怎么不直接封帝称王呢，凑不要脸。
幸好何书玟清醒，第二天就搬走了。
三
“你们商量好了么？”秦莎莎打完调料回来就丢给我哥一句，看都没看我和我妈一眼。
我哥知道我不好惹，清了几下嗓子，终于慢悠悠地开口。
“微微，妈怕狗，贝贝呆在客厅不太方便。这样，你房间东西少，以后它就跟你一个房间跟你做个伴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同意！我的房间，凭什么让狗住？”
早知道他们要唱这死出，我低头干饭，压根儿就不想搭理他们。
“你……”
秦莎莎马上要急，我妈也放下筷子进入战备状态。
我哥轻轻拍了拍秦莎莎的背安抚，耐着性子试图再说服我，
“你大学不都在宠物店打工么，我想你肯定很有爱心，很喜欢小狗小猫什么的……”
我“叭”一声放下筷子，字字铿将地说，
“一，我在宠物店打工不是因为我喜欢狗！是因为我没人管，我要赚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
“二，你们这么宝贝它，怎么不让它住你们房间。
“三，我在宠物店的时候也常常看医生给狗绝育呢，早就想上手练练了……要不，试试？”
最后那句，我故意对着秦莎莎说，看着她一阵哆嗦我才满意地坐下继续干饭。
当然，旁边少不了我妈恶毒的谩骂，我不同意贝贝住我房间，那它肯定就得呆客厅里。
她怕狗，对她而言不就是塌了天。
“你这个贱蹄子，你哥的房子爱住谁住谁，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你不乐意就搬走！”
看见我妈出声，秦莎莎肉眼可见的眉飞色舞起来。
“要我搬可以，只要把奶奶给的那十万块还给我！我立马搬！”
既然不让我好好吃饭，那就大家都别吃！
“哦，对了，房子装修的钱好像还是何书玟借的，你们说我要不要提醒下她……”
一听到何书玟的名字我哥就开始慌了，小心翼翼地看向秦莎莎。
眼看着宝贝儿子背怼得哑口无言，当妈的怎么会放过我。
“你个撒谎精，奶奶留的钱明明就是给你哥的！你见哪家钱给孙女不给孙子的么？你哥有本事，何书玟愿意倒贴你哥，你也别眼红，有本事也找个男人包养你，别在这碍眼……”
有些恨就是这么无缘无故，我没有选择地出生在这个家，被莫名地遗弃这么多年。
奶奶曾经安慰我，说他们只是忙，没有精力照顾两个孩子，
说我现在吃点苦，以后长大了他们就会懂得我的好。
可即便现在我有能力照顾自己了，她也还是一样不待见。
我不是没想过不计前嫌，真正融入他们。
可事实证明，只要你能吃苦，你就有吃不完的苦。
我越是低声下气，她就越不拿我当女儿，针锋相对，处处算计。
就连表面和善的哥哥，相处久了我也发现他不过是个笑面虎。
到最后我明白在这个家只有够疯，才能住得长久。
“这样？那要不我现在就把何书玟叫来？看看这二十万是不是她愿意倒贴的……”
“你……”我妈龇牙咧嘴，凶狠的样子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当初要装修时，我哥和我妈在何书玟面前唱双簧，说现在很困难没钱装修，租的房子又马上到期退租了。
让何书玟先问她爸妈借二十万装修，还给何书玟各种画饼，说什么过两年还完贷款就把她名字加上，把她风光娶进门。
可怜何书玟到分手还在体谅我哥，觉得他不容易，所以分手搬走时也没提那二十万。
“吃饭，大家吃饭！微微你不乐意就算，哥另外想办法……”
还得是我哥，怕我继续说何书玟的事会激怒秦莎莎，也怕我会把他的真面目捅到何书玟那，他笑着几句话带过了，四两拨千斤，厉害厉害。
秦莎莎难得不吱声，不知道是还在消化我刚刚那几句话，还是憋着坏。
四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狗吠声和我妈的叫骂声吵醒。
空气中隐约还飘着炸鸡的味道……
这个家从来不会做我的饭，平时我三餐都在员工食堂吃，可今天是周末，这个香味，可真上头。
这让我又想起了何书玟，她在的时候，每次买了什么好吃的回来，好歹会叫上我。
肚子咕咕叫，我只好起来打算自己煮个面。
推开房门就看见我哥和秦莎莎，还有贝贝正在餐厅啃着全家桶……
我妈则黑着个脸站得老远，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吃得香。
想靠近，又害怕贝贝，那个畏畏缩缩的憋屈样儿……真让人舒适！
我心想你可真是活该，放着何书玟那样知书达理的你各种嫌弃，
怂恿我哥跟她分手，亲自请了尊大佛回来伺候！
“微微起来啦？哥以为你今天不上班起来晚，都没点你的份儿，下次哥再补给你哦！”
那个假不死的笑脸，我都怀疑这个表情是不是焊他脸上了。
他才说完，秦莎莎睨我一眼就从桌上拿了块吮指鸡丢给贝贝，它嘀嗒着口水一顿嚼。
我直犯恶心，也不知道是因为人还是狗。
两人一狗吃饱后，秦莎莎带着贝贝进了房间，说是让贝贝陪着她打游戏……
我还在厨房煮着面，我妈就拉着我哥进来。
当着我的面，商讨着那些小九九，这下他们又全然不拿我当外人了。
“一大早就给她点那些吃的喝的得花多少钱啊！人吃也就算了，畜生也吃！你那点工资，每个月还要还房贷呢，禁得住她那么花使么？”
我妈做贼似的盯着主卧门……
“妈，这叫投资！莎莎她爸可是物流公司的老总，身家少说几千万，她又是独生女。只是暂时吧，她爸还不太同意我和她一起，等她把胎坐稳了，她爸没办法，就得同意我们结婚，那到时候……”
“你确定？妈就是担心你社会经验太少，你看你之前还不是差点让那个何书玟骗了？幸好妈聪明，让她借了20万出来装修，要不你就是竹篮打水……”
谁骗谁呢？
我故意大声放碗弄出点声响！吓她一跳。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但并没打算搭理我，继续“教育”我哥……
“总之，你得好好盘算……”
我提起橱柜下面那袋所剩不多的狗粮，大大声声念出来，“呀！ZIWI，滋益巅峰狗粮，5斤装也要1000块啊，我哥没骗你，这秦莎莎啊，果然是有钱人……”
我妈一听立马冲过来抢过我手里的袋子，“1000块？儿子，这死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
“别忘了我之前在哪上班啊，要不，我现在上网查给你看看也行……”
这抠搜老太平时自己吃的大米都是超市打折的陈米，1块钱一斤的！
现在这狗吃200一斤的，看她不肉疼死！
“我的妈呀，这不得了啊儿子，金山银山也不是那么花的！那畜生那么大只，我今早看它一餐就吃下一大盆啊！”
我哥见这厨房是待不下去了，立马拉着我妈出客厅，远离我。
刚走出去，秦莎莎就开房间门探出半个身子，贝贝在她身旁，它似乎特别不喜欢我妈，每次看见我妈就龇着牙,我妈看见它这样也赶紧躲一边去。
“你在外面干嘛呢，喊你半天没听见！”秦莎莎埋怨我哥。
干什么，在算计你呢……
“我跟妈在厨房聊天呢，怎么了宝贝？”
“快，微信上转我1000块，我要买个装备……”
“1000块！买装备！”我妈大叫一声！
贝贝受了惊讶，立马又对着她狂吠！
我妈转身就往她房间跑，贝贝见她跑，第一时间从房间里窜出来追。
眼看它就要扑上我妈，我哥出手及时，一下拽住狗项圈，我妈趁机躲进房间迅速关起门！
隔着门我都能听见她那受了惊讶的喘息声，不禁窃喜，这世上也终于有你害怕的东西了。
奶奶腿脚不灵便，我从能认路起就自己一个人走路上学，有次放学回来被村口的疯鸭子一路追着啄，回到家时我一脸血。
从那时候起，我就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特别害怕鸭子，一看见就心慌腿软、严重点会喘不过气那种。
我妈发现我这个秘密后，为了赶我走，她天天买活鸭回来杀。
有天早上我一睁眼发现门是关着的，房间里却有只鸭子，
一时间紧张得呼吸困难、动弹不得，幸好何书玟听见声响进来帮了我一把，
我妈败露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进来把鸭子抓走，嘴里还念叨着，“怎么跑进来的……真是贱骨头，看我不宰了你。”
“还以为你多能耐呢，一只鸭子把你吓得……”看着吓得面色惨白的我，她眼里里尽是嘲笑与嫌弃。
五
早上我哥收拾了一箱东西让我拿给何书玟，刚下电梯我就碰见保洁阿姨。
她问我家里是不是闹老鼠了？早上我妈问她附近哪有老鼠药卖。
中午我还没来得及等何书玟来公司找我拿东西，就被我哥一顿电话轰炸叫回家。
一进门就听见秦莎莎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我知道好戏上场了。
“微微啊，哥没有对不起你吧，妈要赶你走，哪次不是我拦着……你怎么这么容不下你嫂子？”
我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训斥着我，我扫了一眼屋内，贝贝没在，我妈也没在。
这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贝贝怎么你了？它连嚷嚷都没冲你嚷嚷！它那么喜欢你，你居然下药害它。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住院！”
秦莎莎带着哭腔指着我兴师问罪。
靠！没死？看来是老太太没下死手啊！
“我下药害谁了？”我放下东西，坐到沙发上问。
“还有谁，我的贝贝啊！罗微微，你别装了！医生说它是吃了老鼠药……你妈和你哥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心肠歹毒的怪物！”
我哥听她这么说，脸色骤变，毕竟他在我面说总说他维护我。
“你怎么确定就是我了？”我淡定发问。
“妈今天早早就回乡下三姨家了，不是你还能有谁！微微啊，你嫂子现在怀了孩子，禁不住你这么气的，我看你要不先找个地方搬吧？”
说了半天，就为了这个。他明明可以直接赶你走，但他还是认真礼貌地找了个借口。
我掏出手机，直接放录音，是早上我和保洁阿姨在电梯里的对话。
我：“阿姨，我家是新房子，没闹老鼠啊，我妈怎么会问你买老鼠药的事。”
阿姨：“我也奇怪咧，我们这个小区没有老鼠的咧！我叫她去隔壁菜市场看看。后来嘛，我再过去拿垃圾的时候，她就跟我说她买到了！还给我看了。哎呀，囡囡，你妈妈不是想不开吧，你赶紧好好问问。”
我按下暂停键， “不好意思，不是我！又让你们失望了呢。下毒可大可小啊？怎么样？要我帮忙报警么？”
话没说完，我妈就像道闪电似的从房间里冲出来。
拿起我放在桌上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
“报！报！报！这下我看你怎么报！”
“好啊你个罗壮壮，你还跟我说你妈不在家！”秦莎莎看见我妈后，发疯似推开我哥，过去推搡我妈。“你个死老太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贝贝要是有什么事我绝对不放过你!”
我妈哪里有受过这种委屈，向来都只有她给别人气受，哪有她受气的道理。
她扬起手，准备反击。
我哥一把推开她，挡在了秦莎莎身前，“妈，妈，妈！小心你的大孙子！”
我妈明明气得脸都绿了，一听我哥这么说，硬生生的又把气又咽了下去。
“真不知道一个畜生有什么可稀罕的，一天还要吃掉几百块，我们家可供不起！”手停下了，嘴却没闲着。
秦莎莎一听她这么说，直接崩溃大喊：“你个老妖婆，你说谁是畜生，你个下毒的杀人凶手！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宝贝你冷静点，妈，你也少说几句！”我哥艰难地在中间周旋。
是时候加把火了，我捡起手机，不慌不忙地说道，“贝贝在哪个宠物医院啊，要不转去我以前工作那家。我申请下员工价，大型犬住院也就800一天！”
“什么？800一天，我的天呐！你们这对败家玩意！给个畜生花那么多钱！”我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嚎啕连天。
“你再说一遍‘畜生’试试！”秦莎莎不依不饶，我哥抱着她一个劲儿哄。
“宝贝，宝贝，别生气，一会儿我们去看贝贝的时候，我再顺便给你买个包去！”
“真热闹啊！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是何书玟的声音。
不不不，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