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有个闺蜜，叫许若晴，关系好得像连体婴，隔几天就来我家吃饭。
她长得温柔漂亮，却一辈子没结婚，我一直觉得挺奇怪。
有次大扫除，我翻到一本旧相册，里面全是她年轻时的照片。
照片下还有我爸的字：“此生挚爱，却无缘相守。”
我傻了，脑子里炸开一个念头：我爸爱的人，是许阿姨？
那我妈呢？她算什么？
我偷偷问许阿姨，她眼眶红了，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
01
我妈有个关系特别铁的闺蜜，叫许若晴。
她们俩的感情好到什么地步呢？用个比喻来说，就像连体婴似的，恨不得一天到晚黏在一起。
有一次，我妈穿着件宽松的家居服，头发随便扎了个低马尾，连脸都没洗干净，就急匆匆地跑去许阿姨家。
她气呼呼地站在许阿姨家客厅，手舞足蹈地说：“若晴，你说这电视剧是不是太离谱了？什么豪门恩怨，女主被虐得要死要活，男主还误会她，我都快气炸了！”
就为了吐槽一部刚看完的烂剧，她能跑大半个小区去找许阿姨。
还有一回，许阿姨打了个电话过来，语气里带着点小兴奋：“晓芸，听说有个新开的摄影展，估计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我想去瞧瞧，你陪我呗？”
当时我妈正在阳台上晾衣服，手里还夹着个衣架，湿漉漉的衣服滴着水。
她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把衣架往旁边一扔，笑着对电话说：“好嘞，我这就换身衣服，马上到！”
她们俩几乎隔个两三天就要聚一次。
有时候，她们会一起去菜市场，肩并肩地挑菜。
在市场里，她们一边捏着西红柿，一边嘀咕：“这西红柿水灵灵的，回去做个糖拌西红柿吧。”“这鸡腿挺肥的，炖汤肯定鲜。”
有时候，她们会去逛商场，挨家店试衣服。
在试衣间外，她们互相点评：“晓芸，你穿这件外套真显气质，特精神！”“若晴，这条裙子你穿更好看，衬得你皮肤白。”
还有时候，她们会找家小清新的咖啡店，点上一杯拿铁，配块芝士蛋糕，聊一下午。
她们俩坐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笑声都能把店里的玻璃震得嗡嗡响。
我从小就管许若晴叫许阿姨。
许阿姨长得特别漂亮，但不是那种张扬的美。
她的眉毛细细的，像柳叶，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装了满满一池春水。
她的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透着点淡淡的光泽，摸上去估计都滑溜溜的。
她说话慢条斯理的，每句话都像从嗓子眼里轻柔地飘出来，带着种让人舒心的魔力。
她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暖暖的，像在看自家孩子，嘴角还总挂着浅浅的笑。
我妈常说：“若晴这性子，天生就是让人捧在手心里的。”
可她呢，一辈子都没结婚。
我爸叫李国强，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年男人。
他在一家国企当了个中层领导，平时忙得脚不沾地。
对我妈和许阿姨的友情，他态度很明确：支持，但从不掺和。
每次许阿姨来家里吃饭，我爸总是客客气气的，像在接待贵宾。
有一次，许阿姨说要来家里吃晚饭。
我爸早早地问我妈：“若晴今晚来？我去买点海鲜，弄个清蒸螃蟹怎么样？”
说完，他抓起外套，拎着菜篮子就往菜市场跑。
到了饭桌上，他会主动给许阿姨夹菜。
他夹了一块螃蟹腿，放到许阿姨碗里，说：“若晴，尝尝这个，挺新鲜的。顺便试试我新买的普洱茶，味道还行。”
然后他又关心地问：“最近身体还好吧？晓芸说你前段时间嗓子不太舒服。”
我妈叫周晓芸。
我爸喊许阿姨的时候，直接叫“若晴”。
喊我妈的时候，就叫“晓芸”。
听起来好像挺正常的，但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那种客气，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礼貌得有点疏远。
我妈完全没察觉到这种怪怪的气氛。
她大大咧咧地拍了我爸一把，说：“国强，你别老给若晴夹菜，自己也吃点啊！”
然后她转头对许阿姨笑：“别搭理他，他就是个闷葫芦，木头人一个。”
许阿姨听了这话，轻轻一笑，眼睛弯成月牙，说：“国强哥一直都这么稳。”
我爸听到这话，只是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个不太明显的笑。
然后他低头扒了口饭，筷子在碗里轻轻拨弄着，神情有点心不在焉。
我一度以为，我爸可能不太喜欢许阿姨这种温柔型的女人。
毕竟我妈的性格，跟许阿姨完全是两个极端。
我妈说话像放鞭炮，噼里啪啦没个停，走路也风风火火，像是身后总跟着阵风。
而许阿姨呢，哪怕是起身去拿个杯子，动作都慢悠悠的，像在拍文艺片。
02
直到上个星期天，事情开始有点不一样了。
那天，我妈和许阿姨约好去城郊的温泉度假村泡温泉。
她们俩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我爸难得休息一天，说要给家里来个大扫除。
我在房间里戴着耳机打游戏，沉浸在虚拟世界里，外面的事压根没注意。
只听到我爸在客厅里乒乒乓乓地忙活，像在跟一堆杂物较劲。
下午的时候，我正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耳机里枪声不断。
突然，我爸在外面喊：“李浩，过来帮个忙！”
我赶紧摘下耳机，跑出房间。
我爸站在书房门口，怀里抱着个大纸箱，脸都憋红了。
“快，帮我把这箱子搬到杂物间去。”他喘着粗气说。
我走过去，扶住箱子一头，妈呀，这箱子重得跟块石头似的。
箱子表面还蒙着一层灰，摸上去黏糊糊的，像是好多年没动过。
我们俩费了老大劲，才把它挪到阳台角落的杂物间。
就在我爸把箱子往架子上放的时候，箱底的胶带突然“啪”一声裂开了。
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全掉出来，像一堆乱七八糟的玩具散了一地。
大多是些旧书，书皮都黄得发脆，还有些奖状、证书，纸边都卷起来了。
我爸“啧”了一声，赶紧蹲下去收拾。
我也蹲下来，帮着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
就在这时，我瞥到一本相册。
那是一本深蓝色封面的相册，边角磨得发白，像是被翻过无数次。
我爸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他盯着那本相册，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像惊讶，又像怀念。
我顺手捡起相册，好奇地问：“爸，这是什么？你的老照片？”
我爸没吭声，只是默默从我手里接过相册，飞快地塞回箱子里。
他的动作快得像在藏什么宝贝，眼神还有点慌。
不过，我还是看清楚了。
相册掉出来时，翻开了一页。
那页上，是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是个年轻女孩，穿着件简单的格子衬衫，扎着两条麻花辫。
她笑得特别灿烂，像夏天的阳光，亮得晃眼。
那张脸，我太熟悉了——是年轻时的许阿姨。
我爸的反应，简直怪得离谱。
他小心翼翼地把相册塞到箱子最底下，还拿一堆旧书压得严严实实。
整个过程，他一句话也没说，脸上写满了心虚。
我站在旁边，假装忙着收拾别的，眼睛却偷偷瞄着他。
他的表情，就像个偷了东西被抓现行的小贼，慌得不行。
一个五十岁的大男人，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太诡异了。
我没敢当场问他。
我太了解我爸了，他不想说的事，你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开口。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那张黑白照片，许阿姨的笑容像烙在我脑海里。
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青春洋溢，跟现在温柔娴静的她完全不同。
更让我疑惑的是，那张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爸的相册里？
而且还是他藏得那么严实的一本相册。
03
第二天是周六，我爸妈都不在家。
我妈陪许阿姨去医院做体检了，我爸说单位有事，一早就出门了。
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安静得有点吓人。
我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似的，痒得不行。
犹豫了好久，我终于没忍住，跑去杂物间把那个箱子翻了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搬到客厅，心跳得像打鼓。
翻到那本蓝色相册时，我的手都在抖。
我把它拿回房间，锁上门，坐在书桌前深吸一口气。
然后，我慢慢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就是那张黑白照片。
照片下面，有一行钢笔字，字迹工整但有点褪色。
我凑近看，上面写着：“1990年秋，大学操场。”
我忍不住嘀咕：“这照片，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难道我爸跟许阿姨，有什么故事？”
我继续翻下去。
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本相册里，全是许阿姨的照片。
有她在教室里低头写字的侧脸，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得她脸颊发光。
有她在操场上跑步的抓拍，汗水在额头上闪着光，眼神特别坚定。
还有她在校园湖边散步的照片，穿着条白色连衣裙，笑得像朵盛开的花。
每一张照片下面，都用同样的笔迹，标注了时间和地点。
从青涩的少女，到渐渐成熟的女人，她的衣服、发型都在变。
但那张温柔的脸，始终没变。
我坐在房间里，一页一页地翻着，心越来越沉。
我喃喃自语：“这哪是普通的相册啊。”
这分明是一个男人，用相机为一个女人写下的情书。
翻到最后一页，没有照片，只有一行字。
字迹有点潦草，像是写的时候手都在抖。
我轻声念出来：“此生挚爱，却无缘相守。”
日期是1997年春。
我皱着眉，赶紧找出我爸妈的结婚证。
一看，他们是1997年冬天结的婚。
我震惊地嘀咕：“所以，写下这句话几个月后，我爸就娶了我妈？”
我瘫在椅子上，脑子嗡嗡响。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爸爱的人，一直是许阿姨。
那个我妈最要好的闺蜜，那个我喊了二十多年的“阿姨”。
她是我爸心底的白月光。
我忍不住喊出声：“那我妈呢？我妈算什么？”
“是个备胎？还是个替代品？”
我全身发冷，像掉进了冰窟窿。
“我们家这二十多年的幸福，都是假的吗？”
“都是我爸演出来的？”
我不敢再往下想，心慌得要命。
我小心地把相册放回箱子，搬回杂物间，抹掉所有痕迹。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看见，就再也回不去了。
04
从那天起，我看我爸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还是那个李国强，每天按时上下班。
下班后，他会特意去买我妈爱吃的糖炒栗子，带回家给她。
晚上我打游戏太晚，他会轻轻敲门，说：“浩浩，早点睡，别熬夜。”
吃饭时，他一边看新闻，一边跟我妈聊单位里的八卦。
“今天老王又把项目搞砸了，领导都气疯了。”他说。
我妈笑着接话：“那他没挨骂？”
“骂了，他还死鸭子嘴硬。”我爸摇头。
可在我眼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在演戏。
他努力扮演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我知道他的底牌。
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
上周二，许阿姨又来家里吃饭。
我妈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菜刀切菜的声音“咚咚”响。
许阿姨在旁边帮忙，递个葱，洗个菜，配合得特别默契。
我爸坐在客厅看报纸，报纸翻得“哗哗”响。
我路过客厅去倒水，我爸抬头说：“浩浩，给若晴泡杯茶。”
我妈从厨房喊：“泡什么茶，马上吃饭了！”
她想了想，又说：“去，把你爸珍藏的那罐龙井拿出来，给若晴泡一壶。”
我爸那罐龙井，是朋友从杭州带回来的，他平时都舍不得喝。
我拿出茶叶罐，许阿姨看见，笑着说：“哎哟，国强哥又破费了。”
我爸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说：“好东西不就得跟朋友分享嘛。”
他说这话时，眼睛看着许阿姨，眼神柔得像水。
那一刻，我感觉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少了平时的疏远。
但下一秒，他又恢复正常，转头对我妈说：“晓芸，这汤咸了点吧？”
我妈尝了一口，笑着说：“不咸，味道正好。”
我爸“哦”了一声，转身回了客厅，脚步稳得像没事人。
如果我没见过那本相册，我绝对不会觉得这一幕有问题。
可现在，我盯着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
他看许阿姨的眼神，藏着一种说不清的温柔。
许阿姨喊他“国强哥”时，语气自然得像喊了千百遍。
而我妈，完全没察觉，笑得跟往常一样开心。
他们仨，像在演一出默契的戏。
吃完饭，我妈拉着许阿姨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若晴，留下来看会儿电视吧，这剧可好看了！”我妈说。
许阿姨笑着点头：“好嘞，晓芸，我也爱看这个。”
她们俩盖着同一条毯子，嗑着瓜子，笑得前仰后合。
我爸去了阳台抽烟。
我犹豫了一下，跟着走过去。
站在阳台边，我看着他背影，鼓起勇气说：“爸，给我根烟。”
他愣了一下，转头看我，眼神有点惊讶。
但他还是递给我一根烟，点上火。
我们俩默默抽着烟，看着楼下的车流，像一条条光带。
阳台门关着，我听不清客厅里她们的笑声。
只能看见电视的光，在她们脸上忽明忽暗。
“爸。”我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
“嗯？”他应了一声，语气平淡。
“你跟我妈，感情好吗？”我问，手心全是汗。
他抽烟的动作停了一下，目光投向远处的路灯。
过了好久，他吐出一口烟，说：“你妈是个好女人。”
他没正面回答，只是给了个评价。
我的心像被石头砸了一下，沉得难受。
05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杂物间，打开那个旧箱子。
这次，翻开相册，里面的照片全是我妈。
年轻时的她，笑得比阳光还亮。
最后一页，有一行字：“此生挚爱，幸好有你。”
我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大片。
我开始像侦探一样，偷偷查我爸的“证据”。
我溜进他书房，翻他的抽屉，没找到什么。
他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只有一个工作笔记本，记满了开会内容。
我又偷看了他的手机，通话记录、微信聊天，全都干干净净。
他跟许阿姨的聊天记录，只有几条。
“若晴，晓芸手机关机了，她让你早点睡。”
“国强哥，麻烦跟晓芸说，摄影展的票我订好了，周日九点。”
全是关于我妈的传话，礼貌得挑不出毛病。
如果不是那本相册，我爸简直是个完美丈夫。
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劲。
一个没鬼的人，不会这么滴水不漏。
这周一，我妈去外地出差，三天不回来。
家里就剩我和我爸。
吃饭时，我故意说：“爸，妈不在家，许阿姨一个人吃饭怎么办？”
他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我，眼神像在试探。
“她自己会弄。”他淡淡地说。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别许阿姨一个人吃泡面，妈回来得埋怨你。”我继续试探。
他沉默了，放下筷子，盯着盘子。
大概一分钟后，他突然拿起手机，拨通了许阿姨的电话，还开了免提。
“喂，若晴。”他声音有点干。
“国强哥？怎么了？晓芸有事？”许阿姨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
“没，她没事。我就是问，你晚饭吃了吗？”他问。
“吃了，刚吃完。你们呢？”她笑着说。
“我们在吃。”他应了一声。
“那个……李浩担心你没吃好，让我问问。”他把锅甩给我。
我差点呛到，瞪了他一眼。
许阿姨笑了：“这孩子，真贴心。告诉他，阿姨吃好了。”
“行，你早休息。”我爸说。
挂了电话，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责怪。
“以后别瞎操心。”他说。
我低头吃饭，没吭声。
但我看见了，他拨电话前，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没发出去的短信。
收件人是许阿姨，内容是：“今晚一起吃饭？”
他犹豫了，最后选了个安全的问法。
他怕我看出什么。
那天晚上，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半夜还没出来。
我起夜上厕所，路过书房，门缝里透出光。
我听见里面有低低的咳嗽声，仔细一听，变成了压抑的哭声。
我爸在哭。
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在书房里像孩子一样哭。
为了那通没打成的电话？还是为了那个他爱了半辈子，却只能叫“若晴”的女人？
我不敢想，悄悄回了房间，睁着眼到天亮。
06
第二天早上，我爸在厨房做早饭。
他的眼睛有点肿，但脸上挂着笑。
看见我，他开玩笑：“又熬夜打游戏？瞧你这黑眼圈。”
我看着他，心里乱糟糟的。
这个男人，藏着那么多秘密，却还能笑着给我煎鸡蛋。
我该恨他，还是心疼他？
我妈周三下午回来，家里一下热闹起来。
她提着一堆特产，兴奋地说：“浩浩，看妈给你带的零食！”
她还给爸买了条新皮带，笑着说：“老公，这个适合你。”
我爸接过皮带，笑着说：“谢谢老婆。”
晚上，许阿姨来了，是我妈叫来的。
“若晴，快试试我给你带的围巾！”我妈说。
我爸说单位有事，准备出门。
他换鞋时，路过许阿姨，脚步顿了一下。
许阿姨正跟我妈笑着说话，没注意到他。
他看了她一秒，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有渴望，有克制，还有一丝痛。
然后他轻轻关上门，走了。
许阿姨回头看了眼门，皱了下眉，但很快又笑了。
“国强哥还是那么忙。”她说。
我妈点头：“可不是，单位的事没完没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俩开心地聊礼物。
可我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我爸和许阿姨，是彼此爱情的共犯。
他们用二十多年的沉默，守着一个秘密。
我妈，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而我，成了这个秘密的目击者。
那天晚上，我问我妈：“妈，你跟许阿姨怎么认识的？”
她敷着面膜，含糊地说：“大学同学，上下铺的姐妹，关系好得不得了。”
“那她跟我爸，也是那时候认识的？”我装作随意地问。
“对啊。”她撕下面膜，拍着脸说，“你爸那时候可是系里的大帅哥，追他的女生能排一整条街。”
“可惜若晴一心扑在书本上，谁也瞧不上。”她笑着说。
我心里一凉。
她知道吗？知道她闺蜜早就心有所属，对象还是我爸？
还是说，她也在演戏？
07
我决定单独见许阿姨。
我要弄清楚真相。
我找了个借口，说：“妈，我手机坏了，想请许阿姨帮忙看看。”
我妈一听，高兴地说：“好主意，若晴最擅长这个！”
我给许阿姨打了电话，她笑着说：“浩浩，手机坏了？拿过来，阿姨在家。”
我抱着手机，忐忑地去了她家。
她家在老小区，院子里种满了花，香气扑鼻。
她穿着件米色家居服，头发随意挽着，笑着让我进屋。
屋里干净得像样板间，木质家具散发着暖意。
她递给我一杯橙汁，说：“外面热，喝点解暑。”
我坐在沙发上，感觉有点拘谨。
她开始检查手机，问：“最近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软件没？”
我随口应付着，心里却想着那本相册。
她知不知道，我爸对她的感情？
半小时后，她修好手机，笑着推给我：“小问题，清理了一下。”
我鼓起勇气说：“许阿姨，我前几天在家翻到我爸一本旧相册。”
她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但笑容没变。
“是吗？你爸还留着那些老东西？”她说。
我盯着她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里面全是您年轻时的照片。”
空气瞬间凝固了。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客厅安静得只剩空调的嗡嗡声。
十几秒后，她放下杯子，发出轻微的“咔”声。
她低头看着手，喃喃地说：“他……还留着？”
我明白了，她全都知道。
“为什么？”我声音发抖，“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
她抬头，眼眶红了，第一次露出悲伤的表情。
“浩浩，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说。
“你妈……她也知道。”她哽咽着说。
“什么？”我懵了。
“你以为你妈真那么大大咧咧？”她擦了擦眼泪，“她比谁都聪明。”
我脑子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