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高岭之花公主12年,我死在她面前9次!
每次生死抉择她都毫不犹豫选择竹马。
我被毒酒穿肠时,她连个余光都不给,还踩着我的手指为竹马披上披风。
她吃定我会带着记忆转世重新缠上她,冷笑着说:"早些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第10次睁眼,我抚着崭新的身份玉牌轻笑:该换人疼了。
后来,听闻那个高岭之花的公主发疯一样满京城找我。
1
李明微到时,我和赵云谏被五皇子绑在地牢。
"李明微,你得罪了我就得留下点东西。"
五皇子我们推出去。
他把玩着手中的瓷瓶,笑得阴冷,"两个男人选一个吧,剩下的那个,就做我的药人。"
赵云谏被绑在刑架旁,纤细的手腕勒出红痕,眼泪簌簌落下,像断了线的珍珠。
"明微妹妹……救我……"
他声音发颤,柔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碎,"他……他要杀了我们……"
而我被铁链锁在角落,安静地看着她。
李明微站在光影交界处,神色冷峻,目光在我和赵云谏之间短暂停留。
我望着她,指尖微微蜷缩,心里竟还存着一丝可笑的期待。
或许这一次,她会选我?
可下一瞬,她眉头微皱,毫不犹豫地开口:"放了云谏。"
五皇子大笑,眼底满是讥讽:
"明微公主果然冷血,连犹豫都不曾。"
她抬手示意侍卫,"那就请这位公子,尝尝我的新药。"
毒酒灌入喉中,灼烧般的痛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我蜷缩在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而李明微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径直走向赵云谏,小心翼翼解开他的束缚,低声问:
"可有受伤?"
赵云谏朝他摇了摇头,她轻轻拍着他的背。
语气是从未给过我的温柔:"别怕,我在就每人敢动你。"
五皇子冷嗤:"李明微,你可真是……薄情至极。"
李明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道:
"小侯爷自幼尊贵,而他……不过是本公主身边的侍卫罢了。"
"哈!"五皇子突然抚掌大笑。
金丝蟒纹袖口在火把下泛着冷光,"好一个'小侯爷尊贵'!明微公主可真是会怜香惜玉啊。"
五皇子突然踹翻脚边的铜盆,咣当巨响中凑近李明微耳畔。
声音压得极低,却刚好能让所有人听清,"伪君子。"
我蜷缩在阴影里,看着李明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抬手为赵云谏拢发鬓时,戒指在小侯爷耳畔晃出一道冷光。
那是我去年生辰送她的和田玉。
"明微妹妹……"
赵云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李明微立刻将人打横抱起,转身时官袍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五皇子突然笑出声来,金丝蟒纹袖口在火把下泛着冷光:
"明微公主,您踩着他了。"
李明微的官靴纹丝不动。
我抬头看着那只绣着银线云纹的靴子,三日前我还亲手为她上过油。
此刻她正稳稳地碾着我的手指,力道大得能听见骨节错位的轻响。
"明微妹妹……"赵云谏突然轻唤,声音像羽毛般飘忽,"我的簪子……"
李明微立刻松开脚,转身时玄色官袍扫过我鲜血淋漓的手背。
她弯腰拾起小侯爷掉落的珍珠簪,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五皇子吹了声口哨:
"精彩。明微公主这变脸功夫,比西街戏班子还利索。"
她踱步到我面前蹲下,"疼吗?你心心念念的人,踩你可比踩蚂蚁还干脆。"
我望着赵云谏给李明微簪发的侧脸。
月光从铁窗漏进来,照得她鼻梁投下的阴影格外锋利。
方才她踩我时,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不劳殿下费心。"
我哑着嗓子开口,血沫顺着嘴角往下淌,"习惯了。"
李明微系披风的手突然顿了顿。
赵云谏立刻捂着心口咳嗽,李明微将人抱得更紧了。
那截原本要转向我的衣袖终究没转过来。
五皇子突然大笑:"听见没李明微?他说'习惯了'!"
他踢了踢地上的锁链,"看来咱们公主殿下平日里没少拿人当垫脚石啊?"
李明微终于抬眼看向我。
这是今夜她第一次正眼看我,目光却冷得像在看刑部卷宗上的某个名字。
"小侯爷自幼体弱,受不得寒。"她说这话时,眼里满是对小侯爷的担心。
2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毒酒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李明微站在三步之外,金色衣裙纤尘不染,冷眼看着我痛苦挣扎的模样。
"早些回来。"她淡淡地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这次别让我等太久。"
"这次……不会回来了……"我艰难地开口,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李明微终于抬眼看我,眉头微蹙:
"别说傻话。"
她语气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你从来都会回来。"
我看着她冷漠的眉眼,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她从来都不会真的在乎我。
在她眼里,我的痛苦无关紧要。
就像书中的人物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只是纸上的墨迹,她也永远不会明白,这次是永别。
李明微抱着赵云谏转身离去的背影,和之前的八次死亡重叠在一起。
第一次,我为她挡箭而死。那时她还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在猎场遇刺。
我扑上去时,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可当我咽气时,她却在检查赵云谏有没有受惊。
第二次我替她饮下政敌的毒酒。
她握着我的手说"定不负卿",转头却将解药喂给了只是微恙的赵云谏。
我死时,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第三次,我潜入敌营为她盗取军情。
被发现时,她就在对面的山岗上。
我看着她举起弓箭,一箭射穿了我的喉咙。
后来她说,那是为了大局。
第四次……
第五次……
每一次,我都以为换个身份,换个方式,就能让她多看我一眼。
可她永远只会对赵云谏露出温柔的神色,永远只会把我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
"宿主死亡次数已达上限。"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经判定,攻略对象李明微情感缺失值达到99.8%,已超出可攻略范围。"
我咳出一口血,看着地上的血泊中自己的倒影。
这张脸,和第一世初见时一模一样。
那时她撑着伞对我说:"公子的命,本公主记下了。"
"系统将解除绑定,宿主可自行选择去留。"
系统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怜悯,
"经检测,目标对象不具备爱人的能力。"
不具备爱人的能力吗?
我突然想起第七世时,我故意接近赵云谏。
那时他染了风寒,李明微守了三天三夜。
我故意问她:"若是我病了,你也会这样守着吗?"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
哦,她说:"你不会病,你一向坚强。"
多可笑啊,我的坚强成了她伤害我的理由。
提示音继续道,"根据契约,您将永久滞留此界。
不过作为补偿,您可以选择一个身份在此界终老。"
我想起和系统做交易的那天。
病床上插满管子的我,颤抖着签下契约。
用攻略李明微,换一具健康的身体。
而现在,第九具身体也要毁了。
我望着地上渐渐扩大的血泊,突然觉得疲惫至极。
九世轮回,我看着她从小小的七品编修一步步爬上公主之位。
看着她永远只会对赵云谏露出温柔的神色,看着她把我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
"再见,李明微。"
我在心里轻声说,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系统的最后一声提示在黑暗中响起:
"契约终止。愿您在此界,找到真正的安宁。"
3
我缓缓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我不适地眯起眼。
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突然映入眼帘。
姜希文,大梁最年轻的镇国郡主,此刻竟跪在我的榻前,双目通红。
"安哥哥……你终于醒了……"
她颤抖着握住我的手,滚烫的泪砸在我手背上,
"十二年三个月零七天……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指攥紧了锦被。
姜希文的威名我早有耳闻。
姜家长女,也是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女将军。
姜家一门三将,从高祖皇帝那一代便是武将之首。
姜家世代与皇家联姻。
姜希文的母亲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妹妹。
也是先帝和先皇后最小的女儿
姜家原本该是烈火烹油之势。
可到了姜希文这一代,姜家就剩下她和一个幼弟。
姜希文的哥哥,兄嫂,叔伯,她的父亲母亲,祖父都战死沙场。
因此皇帝对姜家格外的宽容。
为了保住姜家的荣华富贵,甚至亲封姜希文为威武将军。
也因此,姜希文在京中权贵圈也十分炙手可热。
她见我这般反应,唇边笑意僵了僵,随即化作一抹自嘲。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药碗边缘,骨节分明的手腕上还有未愈的刀伤。
"吓着你了?"
她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走檐下的雀儿,"也是……我这样粗鄙不堪的人……"
窗外忽地刮进一阵风,吹得她额前碎发微动。
我猛地抽回手,后背紧紧抵在床柱上,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你……"我的声音在发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顾安。
这是我真正的名字,不是系统给的代号,不是任何一世轮回中的身份,而是我在现世的名字。
姜希文僵在原地,眼中的泪光还未褪去,却因为我剧烈的反应而浮现一丝痛色。
她缓缓收回手,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某种苦涩。
"法华寺的住持告诉我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顺手理了理我掀翻的被角。
我盯着她骨节分明的手,那上面有道新鲜的划痕。
"什么时候?"
"前年腊月。"她起身去关窗,背影挺拔如松,"正巧遇见住持云游归来。"
茶汤在青瓷盏里渐渐凉了。
"我的身体……"我声音发抖,"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姜希文沉默地站在烛光边缘,月白锦袍上沾着夜露。
她今年不过二十岁,眉宇间却已经有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郁和英气。
"法华寺的住持说……"她声音很轻,"若想留住你,需以肉身作引。"
窗外雨声渐密,我这才注意到屏风后摆着一方冰玉榻。
榻上静静躺着个人。
那是我在现世的身体,苍白得近乎透明,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你……"我指尖掐进掌心,"你和系统做了交易?"
她垂下眼睫,从怀中取出一枚血玉符。
玉上刻着繁复的纹路,正是系统契约的印记。
"姜家百年功德,换你一线生机。"她轻声道,"很划算。"
我浑身发冷。
姜家世代将门,祖辈沙场征战攒下的功德,足以保子孙十世荣华。
而她竟分了一半给那个冰冷的系统……
"疯子!"我抓起药碗砸过去,"谁要你多管闲事!"
瓷碗在她额角撞得粉碎,鲜血顺着眉骨滑落。
她却一动不动,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安哥哥。"
她突然唤我,嗓音哑得不成样子,"第七世你死在我面前时……"
"我就疯了。"
我猛地攥紧被角,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郡主,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我的声音在发抖,"你到底是谁?"
姜希文僵在原地,药碗里的汤药晃出一圈涟漪。
她眼角那颗小痣本该衬得她仪态万千,此刻却显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12年前的上元节,"
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在朱雀街买糖画,挑了只兔子。"
我瞳孔骤缩。
那是我第一世刚来这个世界时的事。
"前年腊月,你在慈幼局门口摔了一跤,玄色衣袍沾了泥。"
她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碗沿,"大前年……"
"够了!"
我厉声打断,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每一次重生,系统都会给我全新的身份、容貌,甚至连李明微都认不出我。
可她……竟然每次都能认出我!
见我这样,姜希文僵在原地,眼中浮现一丝痛色。
她缓缓收回手,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某种苦涩。
"太医说你气血两亏,要好生将养,我……去给你熬药。"
4
入夏后,我的身体终于有了起色,渐渐也能下床活动了。
姜希文依旧每日来我院里。
只是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至少敢在我面前坐下喝一盏茶了。
她总爱带些新鲜玩意儿给我。
有时是街边买的糖人,有时是城外摘的野果。
有一回,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通体雪白的奶猫。
捧在掌心递到我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听说养猫能解闷。我……给你买了一只。 "
我伸手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它立刻蹭着我的手指"喵"了一声。
姜希文站在一旁看着,唇角微微上扬,像是比我还要开心。
"喜欢吗?"她轻声问。
"嗯。"我点头,"挺可爱的。"
她眼睛弯了弯,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奖赏,却又很快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欢喜:
"那……我让人备些小猫的吃食来。"
我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莫名有些发软。
姜希文待我极好,却从不越界。
她会在雨天亲自撑伞送我回屋,自己却淋湿半边肩膀。
会记得我喝药怕苦,每次都在案几上备好蜜饯。
夜里我若咳嗽一声,第二日桌上必定多出一盅冰糖雪梨。
府里的下人们都看在眼里,偶尔也会在我面前感叹:
"公子,咱们郡主待您,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听了只是笑笑,并不接话。
那日午后,我在廊下逗猫。
姜希文下朝回来,远远瞧见我,脚步顿了顿,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过来。
"郡主。"我主动唤她,"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她眼睛一亮,快步走来。
却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又停下,规规矩矩地站着:
"今日军中无事,便早些回来了。"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她肩头。
她穿着绛色官服,衬得肤色如玉,眉目如画,只是眼下有些青黑,像是没睡好。
"你昨夜没休息?"我问。
她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我会注意到这个,耳尖微微泛红:
"……舅舅召我进宫。"
我没再多问,低头继续逗猫。
姜希文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我,目光温柔得像是在看什么珍宝。
过了许久,她才轻声开口:"安哥哥。"
"嗯?"
"你……"她顿了顿,声音很轻,"在这里,开心吗?"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像是在紧张。
我想了想,点头:"挺好的。"
她眼睛亮了起来,唇角忍不住上扬,却又很快抿住,生怕表现得太过明显。
"那就好。"她低声道,
"你若是缺什么,或是想去哪儿,尽管告诉我。"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软。
"姜希文。"我叫她。
"我在。"
她立刻应声,像是随时待命的士兵。
"谢谢你。"我认真道。
她愣住,随即摇头:"不必谢我。"
"要谢的。"
我轻声道,"谢谢你……没有强迫我喜欢你。"
她呼吸一滞,眼底闪过一丝痛色,却又很快被温柔取代。
"安哥哥。"
她看着我,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必为此感到负担。"
"我会等。"
她笑了笑,眼角那颗小痣在阳光下格外鲜明,"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喜欢上这个人。
但不是现在。
现在,我只想好好活着。
5
入秋后,京城的传闻渐渐多了起来。
茶楼酒肆里,人人都在议论两桩奇事。
一是那位冷面冷心的姜小郡主,近来竟性情大变。
从前连媒人踏破门槛都不屑一顾的她,如今却频频出入药铺。
甚至亲自去西街排队买那人家爱吃的蜜饯果子。
有眼尖的小贩信誓旦旦地说。
曾看见姜郡主站在成衣铺前,对着琳琅满目的衣服发愣。
最后红着耳根每件都买了一份。
"姜郡主这是有心上人了!可从未有人见过这位公子的真容……"
街头巷尾都在传,"不知是哪家公子,竟能让姜郡主倾心。"
更有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听说郡主在府里辟了处暖阁,日日命人备着新鲜花果,就为博佳人一笑……"
而另一桩事,则更让人瞠目结舌。
那位素来沉稳自持的明微公主,近来竟像疯了一般四下寻人。
她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连烟花之地都不放过,据说是在寻找什么人。
"明微公主今日连公主府都不常回了,"
茶客们窃窃私语,"据说是在寻人……"
没人知道她在找谁,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明微公主又去慈幼局了。"
茶楼里,人们窃窃私语,"听说对着满院的孩子发了一下午呆。"
"昨儿个还在城隍庙前跪到三更天,非说要找什么……"
说话的人压低声音,"找什么转世之人。"
一连几天,皇帝终于动了怒。
堂堂公主,竟不顾身份般走街串巷。
天子冷笑一声看向静妃: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大殿内顿时噤若寒蝉。
这件事传到赵云谏耳里,他再也忍不了了。
他冲进公主府时,李明微正对着满墙的画像发呆。
那些画上却是不同的男子,或笑或嗔,长相却大不相同。
"李明微!"
赵云谏摔了茶盏,"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李明微头也不抬,指尖摩挲着一方褪色的帕子:
"出去。"
"陛下已经动怒了!你再这样下去——"
"我说,出去。"
赵云谏红了眼眶:
"你连我都不要了?"
李明微终于抬头,眼底布满血丝:
"我要的人……从来不是你。"
雨夜惊雷炸响,赵云谏踉跄着后退两步。
突然抓起案上画像撕得粉碎:"他到底是谁?!"
纸屑纷扬中,李明微竟低低笑了:
"是啊……他是谁呢?"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一只锦盒。
盒中静静躺着一只银铃铛,铃舌早已锈死,却仍能看出当年的精巧。
"第一世,他为我做了这个铃铛……"
又取出一支断簪:"第三世,他送了我这支簪……"
最后是那方褪色的绣帕:"第七世,我绣了这朵杏花送他……"
赵云谏怔在原地:"你……疯了?"
李明微却恍若未闻,将这些东西一件件收好,忽然抬头问道:
"你说……人真有来世吗?"
窗外雨势渐大,赵云谏落荒而逃。
6
姜希文有心上人的消息很快便被李明微知道了。
她提着剑雨幕中闯进了郡主府。
剑尖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雨水顺着她的下颌滴落,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姜希文,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声音嘶哑得可怕,"他就是姜堰!"
姜堰是我前世的名字。
姜希文横剑当胸,玄铁剑身映着廊下灯笼,在雨夜里泛着寒光。
"明微公主魔怔了。"
她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冰,"我相公姓顾,与你要找的人毫无干系。"
"毫无干系?"
李明微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
是一只刻工粗糙的簪子,"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与姜希文插在头上的那只八分相似。
姜希文瞳孔微缩,却仍不动声色:
"天下相似的物件多了去了。"
"那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