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双向的奔赴,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一场场没完没了的内耗,我的生活一地鸡毛!
我累了!
老娘不干了!
01
看着餐桌上一片狼藉的汤汤水水,我突然失去了收拾的力气。
朵朵已经抱着小熊蜷在沙发角落,沉沉睡着了。
“噼噼啪啪”乱响的鼠标键盘声伴着李振林和他队友兴奋的大呼小叫。
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
一阵悲凉袭上我心头,为这个家我当牛做马,回头却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在疲于奔命地赛跑。
02
昨晚加班到九点,回家洗完全家的衣服,拖完地已近午夜,腰已经隐隐作痛了。
早上我是被腰疼醒的。
上午补休半天,本想在床上再缓一会儿,但朵朵要上幼儿园,李振林又从不早起,我只能咬着牙努力爬起来。
昨晚的锅碗瓢盆还堆在水槽里。
等把朵朵叫起来穿衣、洗漱、吃完早餐,时针已经指向七点二十。
送完朵朵回来,看着地板上散落的头发和灰尘,我决定彻底打扫一遍。
拿着沉甸甸的拖把,弓着腰每挪动一步,腰间就传来锥心的疼痛。
直起腰,捶了捶后背,闻着空气中飘着消毒水的清香味,那一刻我居然有点成就感。
至少这个家,只有我能收拾得像样点。
“咔吧——”
清脆的响声突然传入耳膜。
李振林窝在沙发里刷手机,“噗”一声,带着唾沫星子的瓜子皮就吐在刚拖干净的地板上。
湿润的瓜子趴在锃亮的地板上,非常刺眼,似乎在嘲笑我的所有劳动。
一股浊气从胸口往上涌,堵住喉咙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我握紧拳头,血上冲至天灵盖,根根头发直竖:“李振林!我刚拖干净的地!”
李振林这才把眼睛从手机上挪开,慢悠悠抬起眼皮,扫了眼地板,又看了看我,轻飘飘来了句:“不就瓜子皮吗?多大点事?至于生这么大气?回头扫扫得了!”
扫扫得了!
他说得倒轻巧!
我一大早爬起来照顾孩子、送孩子,回来又伺候他吃喝,拖着病腰打扫,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在他眼里,居然只是“多大点事”?
敢情我的辛苦付出,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我张了张嘴,想大声怒吼“你自己怎么不扫”,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太清楚吵架的后果了。
上次他把袜子扔到沙发上,我刚提起,他就说女人不是天生是做家务的?
上上次他胡乱堆在茶几上的啤酒瓶掉到地上,差点使朵朵受伤。
我跟他吵,他说“我上班压力大,喝点酒怎么了”。
每次吵完,受伤的总是我,他转头依然如故。
该玩手机玩手机,该打游戏打游戏,最后还得我来收拾烂摊子。
算了!
气大伤身!
还有一堆事等着呢。
我猛地转身,拖把狠狠杵进水桶里,脏水溅起来,湿了我的裤脚。
看着水桶里浑浊的水,突然觉得自己正如这桶水,被各种杂七杂八的破事搅得一团糟。
想理又理不清,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03
我爱吃糖醋排骨,李振林又不喜菜中带甜。
他自己爱吃鱼,天天说这鱼汤该怎么煲味道才鲜美,嘴上说得一套一套的。
真让他动手,他又推说做家常菜没有挑战性。
每次都是他说,我做。
我左手翻动着排骨,右手搅着酱汁,眼睛还要盯着锅里的鱼,生怕炖过头。
一顿饭做下来像打了场仗,我的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
好不容易把四菜一汤端上桌。
李振林才慢悠悠地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嚼了两下吐出来:“甜了,齁嗓子,你放了多少糖?”
我懒得理他,给自己盛了碗米饭。
他又喝了口鱼汤,皱起眉头:“姜放少了吧?腥味重了!汤汁不够浓,盐又放多了,没法吃。”
放下汤匙又嫌弃地把筷子伸向青菜,夹起来看了看,又放下了:“火候过了,蔫了,没嚼头。”
他放下筷子,一声哀叹:“你怎么把我教的都忘了,这么多年,就是头猪,也该学会做菜了!”
我的筷子悬在半空,血液一下子涌到脸上,狠狠盯着他。
我每天上班要伺候刁钻的客户,下班要照顾孩子,回家还要变着花样给他做饭,忙了大半天,换来的只有没完没了的挑剔?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那你来做好了!我不是你的保姆!”
“我只是提点建议,你至于吗?”他皱着眉,“我上班也累,你就不能做点合胃口的饭菜?”
他还想再说,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脸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