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户救女得夜明珠，藏珠7天全家睁眼到天亮，老秀才：再留命就没了

我叫王满仓，在淮河边上打了四十多年渔，家里就靠一张网、一条船过活。老伴身体不好，孙子刚上小学，日子不算富裕，但也安稳。

九月十三那天傍晚，我收网时看见上游飘来个黑糊糊的东西，划过去才发现是个穿蓝布衫的姑娘，漂在水面上一动不动。我赶紧把她捞上船，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就往岸边划。

姑娘醒过来时，眼里满是慌劲儿，说自己是走亲戚时掉了河。我让老伴煮了姜汤，她喝了半碗才缓过来。临走前，她从怀里摸出颗鸽子蛋大的珠子，塞给我：“大伯，多谢救命，这珠您拿着，夜里能亮，也算个念想。”我推辞半天，她硬塞给我就走了，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

我把珠子藏在床头的木盒子里，夜里果然发着淡青色的光，照得半间屋都亮。我心里偷偷乐，想着这珠说不定能值些钱，以后给孙子攒学费正好。

可从藏珠的第二天起，怪事就来了。

头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闭着，脑子却清明得很，就像睁着眼到天亮。我以为是自己老了觉少，没当回事。

没想到第三天，老伴也说睡不着，坐在炕沿上打盹，一闭眼就说“听见水响”。更吓人的是孙子，夜里哭着喊“有阿姨拉我手”，攥着我的胳膊不敢放。

我开始慌了，琢磨是不是珠子的事。夜里把珠子拿出来，那青光比之前亮了些，盯着看久了，耳边竟真的有哗哗的水声。我赶紧把珠子塞回盒子，压在柜底。

可没用。第五天，我和老伴已经连续三天没合眼了，眼窝陷得像个坑，浑身没力气，撒网时手都抖。去镇上找大夫，号了脉说没病，开了些安神的药，吃了也不管用。

孙子更严重，白天上课打瞌睡，夜里抱着枕头往我们屋跑，说“珠子在叫他”。我蹲在船边抽烟，看着淮河的水，心里直发毛——那姑娘走的时候，没说自己叫啥，也没说家住哪儿，哪有人走亲戚不带行李，还随身揣这么贵重的珠？

第八天早上，我实在撑不住了，揣着珠子去了村东头的老秀才家。老秀才九十多了，见多识广，村里有邪门事都找他。

我把珠子递过去，他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手抖了一下，声音都变了：“满仓，你这珠是从哪儿来的？”

我把救姑娘的事说了，老秀才一拍桌子：“糊涂！那不是人，是淮河的‘水侍’！这珠是河神镇水的，她掉河是故意让你救，好把珠给你——这珠沾了人气，夜里会引着水魂找你要回去！”

我当时腿就软了，扑通跪在地上：“先生，那咋整？我全家都快熬不住了！”

老秀才叹了口气：“珠不能留，留一天，水魂就离你家近一步。今晚子时，你带着珠去当初救她的地方，放在船板上，磕三个头就走，别回头，别说话。但这珠一还，你以后打渔，可能要少些收成——这是河神要的‘谢礼’。”

我心里翻江倒海：留珠，全家失眠熬不住；还珠，家里唯一的指望可能就少了。可看着老伴蜡黄的脸、孙子哭红的眼，我咬了咬牙：“命比啥都重要，我还！”

当天夜里，我揣着珠子划着船去了老地方。子时一到，我把珠子放在船板上，磕了三个头，转身就往回划，耳朵里全是风声，没敢回头看一眼。

回到家时，老伴居然睡着了，呼吸匀匀的。我坐在炕边，也慢慢有了困意，这是七天来第一次觉得眼皮沉。

第二天早上，孙子醒了就喊“饿”，能吃两大碗粥。我去船上看，渔网里的鱼比前几天少了些，但也够家里吃。

后来我再没见过那穿蓝布衫的姑娘，只是每次打渔经过那片水域，都会往水里撒一把米。老秀才说，做人不能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人家给你的“念想”，说不定是催命的“钩子”。

现在我常跟村里的年轻人说，河边的便宜别占，水里的恩情要还。你说，要是当初我没收那珠子，日子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