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娶了林雪这个校花，日子过得本该舒心，可我妈一来，家里就没消停过。
林雪坐月子时，我妈把月子餐吃得干干净净，留她饿着肚子。
林雪哭着跟我说：“老公，我饿得慌！”
我妈却冷笑：“不喂奶，吃那么多，净长膘！”
我夹在中间，头疼得不行。
我本以为请妈来照顾她，能让家里更和睦，谁知她俩针锋相对，吵得天翻地覆。
一次争吵后，林雪带着儿子突然失踪，我急得满城找人，心里却隐隐不安。
她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却总站在我妈那边，这回，她是真伤心了……
01
我下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一推门就看到老婆林雪在卫生间里，吭哧吭哧地手洗衣服。
她挺着大肚子，半蹲在地上，腰间的肉被挤得叠了好几层，手上全是泡沫，还时不时抬手抹一把额头的汗，头发干枯得像秋天的草。
我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后背，心头一热，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发到朋友圈：“当年你们追得要死要活的校花，现在还不是嫁给我这个普通人，天天给我洗衣服？”
发完我咧嘴笑了，心想这帮老同学得羡慕死，可转念一想，糟了，忘了屏蔽林雪！
我赶紧打开微信，想删掉，可已经晚了，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陈峰，你小子行啊，校花都给你洗衣服了！”一个老同学调侃。
“女神现在这么接地气，哈哈！”另一个跟着起哄。
我偷瞄了眼林雪，她还在卫生间忙活，没看手机，我松了口气。
晚饭她做了四菜一汤，红烧肉、鱼香茄子、炒青菜，还有一碗冬瓜汤，香味扑鼻，摆得整整齐齐。
可我找了一圈，没见她人，跑到卧室一看，她坐在床边，低头玩手机，脸色不太对。
“雪雪，饭做好了怎么不吃啊？你做的都是我爱吃的，陪我一块儿吃才香！”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笑嘻嘻地凑过去。
“你先吃吧，我不太饿。”她声音淡淡的，没抬头。
我心里有点烦，女人就是事儿多，不就一条朋友圈吗，至于吗？
“雪雪，今天我碰上老同学张强了，气得我够呛！”我故意换了个话题。
“谁？怎么了？”她终于抬头，眼睛里有点好奇。
“就当年追过你的那个张强，现在是我们公司客户，非说我做的方案一团糟，当着全组的面羞辱我，害我一点面子都没！”我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他怎么这样啊？老公，别生气，你在我心里最棒！”林雪果然上套，语气软了下来，安慰我。
我趁热打铁，把手机递给她：“雪雪，你看看，我今天心情不好，随手发了那条朋友圈，嘴上过过瘾，你别往心里去。”
她瞟了眼屏幕，叹了口气：“没事，就一条朋友圈，你在外头丢了面子，我得给你找回来。你开心了就好。”
“还是我老婆最好！”我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拉她去吃饭。
她笑了笑，顺从地跟我到餐厅，我心里得意，女人就是好哄，尤其是林雪，对我死心塌地的。
吃着她做的红烧肉，我瞅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觉得自己真有本事，当年多少人追她，她还不是挑了我。
“雪雪，多吃点肉，补补身子，你和孩子都得养好。”我夹了块肉放她碗里。
“谢谢老公。”她低声应着，嘴角带笑。
可我发现她最近洗衣服越来越敷衍，衣服上总有股洗衣液没冲干净的味儿。
以前我只要夸她手洗的衣服穿着舒服，她再累也会咬牙给我洗干净。
现在饭菜的味道也怪怪的，咸淡不均，我怀疑她是不是怀孕把味觉搞坏了。
女人啊，真是麻烦，我得好好跟她唠唠，省得以后日子不好过。
“雪雪，你肚子大了，干什么都不方便，我寻思让我妈过来照顾你一阵子。”我拉着她的手，装出心疼的样子。
她手有点浮肿，我捏着有点别扭，实在亲不下去。
“老公，不是订了月子中心吗？让妈过来会不会太累？”她皱眉问。
“没事，妈是你婆婆，也是咱妈，你怀着她的宝贝孙子，她早想来了。”我拍拍她肩膀，“月子中心照去，我给你挑个好的，妈先过来陪陪你。”
“好吧，谢谢老公！”她高兴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片湿乎乎的唇印。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敢擦。
自从她怀孕后，我总觉得她身上有股怪味，凑近了就不舒服。
晚上我常拿加班当借口，躲到次卧睡，省得闻那味儿。
刚结婚那会儿，我天天缠着她，恨不得跟她黏一块儿，现在看着她浮肿的身子，我连靠近都觉得别扭。
订个月子中心，我是盼着她能恢复好点，这可关系到我后半辈子过得舒不舒服。
林雪忙着给我妈准备房间，还买了新衣服和按摩仪，我摸摸她的头夸了两句，她靠在我肩上，笑得满足。
我心想，就这么凑合着过吧，好像也不赖。
02
我妈来了后，做的饭菜可合我胃口，红烧排骨、蒜蓉西兰花，顿顿有肉，我吃得舒坦。
可她有个毛病让我头疼，爱在小区捡垃圾，纸箱、塑料瓶堆了一屋子。
我看着碍眼，但碍于她老人家的威严，没敢吱声。
林雪比我还能忍，默默收拾着屋子，偶尔被我妈瞪一眼，她就低头不说话。
我劝她：“雪雪，妈就这样，你忍忍，她也是为咱家省钱。”
她点点头，没吭声，我以为她听进去了。
谁知有天我妈捡了个带汤汁的塑料盒回来，林雪一脚踩上去，摔了个大跟头。
我吓得魂儿都没了，她还没足月呢！结果孩子早产了！
我气得火冒三丈，这孩子能健康吗？赶紧送她去医院。
我妈在病房里数落她：“你说你，走路不长眼睛，害我孙子早产，瘦得跟小猫似的！”
“你本来要顺产，现在倒好，剖腹产！剖腹产的孩子哪有顺产的机灵？”
“你还专往我捡的盒子上踩！没奶水，长得漂亮顶什么用！”
我拎着饭盒站在门口，寻思先不进去，妈正气头上，我可不想挨骂。
屋里俩女人吵得我头疼，我低头刷了会儿手机。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我推门一看，林雪趴在地上，衣服上全是血，疼得脸都扭曲了。
我妈被她压着腿，也摔在地上，嘴里还在骂。
我赶紧先扶我妈起来，按了床铃叫护士，把林雪抱回床上。
她身上那股消毒水味熏得我头晕，我强忍着没皱眉。
好在几天后她俩消停了，林雪也转到月子中心。
我看着襁褓里儿子黑瘦的小脸，觉得我妈说得有理，林雪走路不小心，连带着孩子也遭罪。
可没安稳两天，林雪又打电话来，声音带着哭腔：“老公，你给我带点吃的吧，我饿得慌。”
“怎么了？月子中心的饭不好吃？”我皱眉问。
“不是，妈把饭分给月嫂了，我吃不饱。”她小声说。
我火气上来了，买了堆面包、牛奶，够她吃半个月的。
可没过三天，她又打电话，哭着让我过去。
“老公，那些吃的被妈分给别人了，我真没吃饱。”她声音哽咽。
我赶到月子中心，远远就见几个人围着我妈，夸她心善。
我笑着跟她们打招呼，进屋把饭递给林雪。
她捂着肚子，艰难地往嘴里塞饭，我看着有点不忍。
毕竟她给我生了儿子，我刚想说话，我妈抢先开口：“小峰，这儿又不是没饭，你给她带这些干什么？”
“妈，雪雪没吃饱，她生孩子辛苦，我得照顾她。”我耐着性子说。
“辛苦什么？孩子摔一跤就出来了，连奶水都没！”我妈声音拔高。
“妈，我老公给我买的，我想吃多少吃多少！”林雪急了，回嘴道。
“那是我儿子！我说不让他买，他就不买！”我妈不甘示弱。
她俩吵得不可开交，我头都大了，赶紧把人拉开，袖子都被扯破了。
我心里犯嘀咕，林雪怎么就不懂尊重老人呢？被妈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最后我妈气得撂下话：“陈峰，你得好好管管她，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我看他敢！”林雪瞪着眼回怼。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我妈冲过去扇了林雪一巴掌：“给你长长记性，教你怎么跟长辈说话！”
“小峰，送我回家！”我妈气冲冲地说。
我看看一脸呆滞的林雪，又看看怒气冲天的妈，叹了口气，先送妈回去吧。
03
我再回月子中心，林雪还坐在床上，姿势都没变，脸颊红肿。
“雪雪，妈送回去了，以后没人跟你抢饭了。”我试探着说。
“嗯。”她低声应着，没抬头。
“你没事我就回去上班了，得挣钱养你和儿子。”我挤出个笑。
“嗯。”她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我看着她粗糙的脸，甜言蜜语怎么也说不出口，转身走了，没去看她红肿的眼角。
她在月子中心好吃好喝，我在外头加班赚钱，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几天后，她打电话来：“老公，我妈住院了，你帮我去看看吧。”
“咱妈住院了？我说她怎么没来看你。”我有点意外。
“我问了好几次，他们都说小毛病，可住院这么久，我觉得不对，你去看看。”她声音有点急。
“行，我这两天去。”我应下来。
到了临市医院，我才知道丈母娘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
她瘦得皮包骨头，怕林雪伤心，几个月都没露面。
我留了两千块钱，拿了他们给儿子的金镯子，跟岳父道别。
岳父让我别告诉林雪，我点头，觉得见不见也没什么用，反正都晚期了。
林雪还在坐月子，儿子还小，可不能让她分心。
“雪雪，我去看过了，咱妈没事。”我电话里说。
“那她怎么还住这么久院，也不来看我？”她疑惑地问。
“她住院久了，脸色不好，想养好了再来看你。”我随口编。
“哈哈，咱妈就是爱美，以前出门化妆得一个半小时！”她笑了。
“老公，你辛苦了！”她声音轻快了些。
“没事，你也辛苦了，后天我接你回家。”我松了口气。
“咱妈出院了吗？”她又问。
“出了，今天就回家了。”我敷衍道。
其实哪是出院，人都快不行了，准备后事了。
我听着她讲她妈的往事，耐心一点点磨没了：“雪雪，我得工作了，你好好休息。”
“嗯，老公别太累！”她叮嘱道。
“不累，等你出月子，我再好好‘累’一累，怎么样？”我调笑道。
“讨厌！不跟你说了！”她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的车流，有点烦，生活压力这么大，老婆还胖得不行。
月子中心花了那么多钱，她身材没恢复，反而更圆了。
男人真难，我叹了口气。
04
林雪出院那天，抱着儿子笑得像朵花，可一见我妈，脸立刻垮了。
“雪雪，儿子小，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妈在这能帮你。”我劝道。
“我怕累着她，要不请个保姆吧。”她眼珠一转，看了我一眼。
“你个败家的！小峰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我妈一听就炸了。
“生个孩子还想当公主伺候？”她瞪着林雪。
我赶紧打圆场：“妈，雪雪，别吵了。”
“哇！”儿子突然哭了，俩女人的注意力总算转到孩子身上。
我松了口气，儿子真是我的救星。
可晚上儿子就发高烧，哭得声音都弱了，我心疼得不行。
我顶着黑眼圈翻药箱，林雪抱着孩子哄，我妈也起来了。
“你抱的什么姿势？早产的孩子本来就弱，你还不会哄！”我妈又开骂。
“早产怪我吗？要不是你捡垃圾，我能摔倒？”林雪气得回嘴。
“你还敢顶嘴？今晚的菜是我捡垃圾卖的钱买的，有骨气你别吃！”我妈冷笑。
“那以后别做我的饭！”林雪一边哄孩子一边怼。
我夹在中间，烦得不行，休息不好还得听她们吵。
“小峰，去开车，赶紧送孩子去医院！”林雪急了。
“好！”我换衣服准备出门。
我妈却拦住我：“不用花那冤枉钱，我有办法！”
她一脸神秘跑去厨房，我妈端了个碗过来，里面黑乎乎的，还浮着几片黑渣。
“妈，这什么药？看着怪怪的。”我皱眉问。
“这是老家求的符纸，烧了兑水，最灵验！”我妈一脸得意。
“孩子早产，摔了一跤，魂不全，喝这个就好了！”她端着碗要喂。
林雪直接炸了：“你拿走！我儿子不喝这个！”
“我们要去医院！小峰，赶紧走！”她冲我喊。
“你别不识好歹，这符纸花了大价钱！”我妈瞪眼。
我头疼得要命：“妈，这没科学依据，先去医院吧。”
“什么依据？你小时候发烧就是喝这个好的！”我妈不依不饶。
我无奈：“喝一口吧，然后去医院。”
我本想让儿子喝点清水，哄哄我妈再走。
谁知林雪跟疯了似的，冲过去一巴掌打掉碗：“我儿子不喝！你滚！”
孩子哭声、我妈的怒骂、林雪的喊声混在一起，我被扯来扯去，烦得不行。
“嘭！”碗摔碎了，林雪摔倒在地，额头磕出血。
我妈还在骂：“看你干的好事！”
我赶紧送林雪和儿子去医院，儿子退烧了，林雪却又住了院。
医生说她可能有轻微脑震荡，我却觉得她有点装。
05
林雪出院后，我妈还在家，俩人又开始不对付。
我劝林雪：“雪雪，妈年纪大了，你让着点。”
“我让着她？她让我儿子喝符水！”林雪气得脸红。
“她也是为孩子好。”我皱眉。
“为孩子好？她还扇我耳光！”林雪眼圈红了。
我叹气：“你也别老顶嘴，妈就这脾气。”
她不吭声，我当她默认了。
其实我妈不想回老家，家里没空调，冬冷夏热。
林雪提出装空调，我却觉得没必要，房子还是我妈掏了五万块才买的。
“雪雪，等孩子大点，你能看好了，咱们再租房子。”我说。
她没说话，低头哄孩子。
我心里有点烦，她怎么越来越不体贴了？
以前那个温柔漂亮的林雪哪去了？现在整个一邋遢样。
下午岳父发消息，丈母娘去世了。
我回说林雪和孩子在医院，孩子还发烧，我走不开。
岳父让我好好照顾娘俩，别过去了。
我回家跟我妈说：“妈，雪雪她妈今天去世了，她还不知道。”
“什么？那个爱打扮的女人死了？”我妈惊讶。
“所以妈，你别跟她计较，她现在没妈了。”我说。
“你先别告诉她，带孩子都带不好，告诉她更不行。”我妈叮嘱。
我点头，觉得她说得对，死人哪有活人重要。
再说林雪头上还裹着纱布，去了她娘家也不好解释。
晚上我妈在厨房做饭，林雪在门口递菜递筷子。
我以为今天能消停，谁知我妈“嘭”地摔了锅铲。
“林雪！你给我走开！”我妈喊。
“妈，我帮您呢。”林雪小声说。
“帮什么？你在这监视我，怕我下毒？”我妈瞪眼。
“你看看你递的菜，土豆切得歪七扭八，芹菜长短不一！”她数落道。
我放下遥控器，头疼，这俩人又开始了。
“老公，你说妈是不是没事找事？我好心帮忙。”林雪拉住我。
“妈，雪雪，少说两句，土豆不圆也能吃。”我劝道。
“儿子，你什么意思？说我不对？”我妈火了。
“她就是怕我放符水！”我妈指着林雪。
“妈，她没那意思。”我头更疼了。
我示意林雪道歉，她却转身要走。
“林雪！给妈道歉！”我拽住她胳膊。
“道什么歉？就因为土豆不圆？”她瞪我。
“有娘生没娘养的！还大学生，不尊重老人！”我妈突然喊。
“怪不得你妈早死了，活该！”她接着骂。
我没来得及捂住她嘴，林雪眼睛红了，冲过去掐住我妈脖子。
“你敢咒我妈！你个老东西！”林雪喊着，和我妈扭在一起。
我妈拽她头发，林雪扯她耳朵，我拉不开。
“林雪！你妈早死了！”我妈还在喊。
我急了，朝林雪后腰踢了两脚，把她拽开。
我妈气得直喘，我赶紧扶她坐沙发，递水给她。
林雪还躺地上，我火了：“林雪，别装了！起来！”
“你现在跟泼妇似的，以前的温柔哪去了？”我吼道。
“那些追你的看看你现在，女神变女神经！”我越说越气。
“还不起来！”我拽她胳膊，她像摊泥。
“别理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妈喊。
我换衣服，带妈出去吃饭。
回来一看，林雪和儿子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