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爸为了让小三和私生女进门,竟把我和妈妈赶出家门。
更狠的是,小三怕我争宠,竟想雇人撞死我。
车轮狠狠碾过我的腿,差点让我成了残废。
我们孤儿寡母没处可去,多亏一个善良的男人的救助。
他掏空积蓄治好了我的腿,娶了我妈。
从此之后,后爸生意越做越红火,成了坐拥200套房产的包租公。
后爸把我当成"掌上明珠",把所有房产都给了我。
而曾经抛弃我们的亲生父亲,在破产后,竟舔着脸找上门来……
01
眼瞅着开学日子就要到了,我正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后爸看着不太乐意。
"咱家在市里可有不少空房子呢,"他嘟囔着,"少说也得上百套。"
他意思是让我在家当个快活的收租姑娘就好。
整天啥也不用操心,养得漂漂亮亮的。
非跑去北京念书干啥?见面都不方便。
我妈在旁边接话:"闺女得长见识啊!你看看街坊老王家几个娃,都去国外镀金了。想闺女了打个飞的,三钟头就到。"
后爸撇撇嘴没再吭声。
最后就叮嘱我把那几个名牌行李箱都带上。
老爸生怕我手头紧,直接往我账户里打了两百套房子的租金。
瞅着那一串数字,我眼睛都快花了。
默默告诫自己:花钱可以,可千万别让室友瞧见手机里的存款短信。
刚进大学没多久,我就谈起了人生第一场恋爱。
对象是祁然,比我大两届的学长,校篮球队的头号球星,颜值高得没话说。
那天他笑着对我说:"迎新晚会那会儿,我就相中你了。"
记得当时被室友们起哄玩真心话大冒险,我死活不肯吐露心声,硬着头皮吞下一整包芥末饼干,辣得眼泪鼻涕直流。
我面不改色,眼神依然镇定。
祁然头一回碰上这么厉害的小姑娘,跟他印象中温婉的南方姑娘完全不一样。
"真有意思!"
要说祁然家,那条件可是相当不错。
他哪会明白,我小时候受的罪比这严重多了。
我找了个大家眼红的男朋友,宿舍里小马那股子酸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就凭你家那条件,要不是仗着这张脸,怎么能勾搭上校草?"
"等我闺蜜吴梦梦腿好了回校,看怎么收拾你!"
我懒得理她,随手套上那件把商标剪掉的睡衣,这玩意值个小一万呢。
刚住进宿舍那会儿,我就特意把那些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想尽量低调点。
一来,我是来求学的,又不是来跟人比谁家更有钱的。
二来,继父挣的钱又不是我赚的。
尽管这个总穿着大背心和人字拖的男人总说以后家产都给我和弟弟分。
可我和继父毕竟不是亲生的,总觉得不太好意思拿。
其实我不过是个被亲爹抛弃的丫头片子,能遇见这么好的继父,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没过几天,吴梦梦终于出现了,这丫头为了逃避军训,居然耍小聪明,故意从马背上摔下来弄伤自己。
她爹妈亲自开车把她送到学校来报到。
我涂着厚厚的粉底,躲在对面宿舍偷偷打量他们。
好多年没见了,老爹比印象中老了不少。
虽然穿着板正的西装,可两鬓的白头发还是藏不住。
站在他旁边的谭艳倒是保养得不错,皮肤水灵灵的,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阔太太。
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晃得人眼疼,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钱。
我合上双眼,脑海中立刻闪过那女人把我推向车下川流的街道的画面。
吴梦梦抱着个精致的进口巧克力盒子到处送人,嘴里不停说着"这都是为了和新同学们拉近关系",可偏偏就绕开了我。
谁看不出来,她准是从小马那儿打听到我和祁然的事了。
谭艳假惺惺地跟大伙儿套近乎:"我家梦梦打小娇生惯养的,姐妹们多包涵啊,帮忙洗洗衣服、打扫宿舍什么的。"
说着还热络地招呼大家:"改天都来我家郊区别墅玩啊!"
老爸正打着电话谈生意,吴梦梦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拽他袖子:
"爸爸,你答应今天要陪我玩的!"
"知道啦知道啦!宝贝说的话爸爸哪敢不听。"
听着他俩腻歪的对话,我恶心得当场"哇"地一声,赶紧捂着嘴冲进卫生间狂吐。
等我擦着嘴出来时,老爸盯着我看了半天:
"你找我有事?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真讽刺,自己的亲爹居然认不出亲生闺女长什么样了。
他压根不在乎我死活,更别提打听我是谁了,八成只是觉得我眼睛跟他有点像而已。
我随口应付了一句:"可能是大众脸吧。"
甩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就往楼下走。
这家人真是够恶心的!
那年我八岁,爸爸为了给小三一个名分,直接跟妈妈摊牌了。
更过分的是,他还带出来个比我小四个月的私生女。
妈妈这些年为了帮爸爸搞事业,一门心思在家当贤内助。
谁能想到,到头来爸爸竟然早就出轨了。
妈妈当场气得吐血。她对那两个贱人恨得咬牙切齿。
但对方是个狠角色,诡计多端。
谭艳把我骗到没有摄像头的地方,趁机把我推向那辆早就准备好的卡车,还让司机趁乱逃走了。
我的两条腿被卡车轧得血肉模糊,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老爸看我废了,觉得没救了,像扔破烂一样想把我甩掉。
反正这世上什么都好找,连年纪差不多的闺女也能随便换一个。
老妈想证明我是被害的,可谭艳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哪会让人抓到把柄。
结果为了从老爸那儿抠出医药费和抚养费,老妈被逼得啥都没要,直接走人。
没多久,他们举家搬到了北方。
"听说她爸现在混得风生水起",邻居们议论纷纷,"把吴梦梦和她妈宠上天了,豪宅名车随便买"。
瞧吴梦梦那副娇生惯养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在蜜罐里泡大的。
可谁还记得,那个曾经差点命丧车轮的大女儿到底还在不在人世?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我和妈妈就快没地方住了。
还好老天开眼,让我们在最困难的时候遇见了继父。
那时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投资做买卖把家底都折进去了,差点连祖上传下来的房子都得拿去抵债。
更惨的是对象还背着他跟别人好上了,转头就把他给甩了。
说来也怪,自从继父把我和我妈接到家里开始照顾,这运气就跟开了挂似的。
之前眼看就要黄摊子的买卖,愣是慢慢缓过劲儿来了。
他高兴得不行,二话不说掏钱给我治那条摔断的腿。
我鼻子一酸喊了声"爸",巧了不是,拆迁办的电话立马就打到他手机上了。
继父激动得直搓手:"往后你就随我姓钱,改名叫萱萱。以前那些糟心事儿都翻篇儿,咱爷俩往后过的都是蜜里调油的好日子。"
弟弟来到这个世界后,在这个家里都比不上我重要。
收拾他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继父在旁边添油加醋:
"萱萱真厉害!要是这小子以后敢不听话,家里的钱全归你。"
走到楼下,发现祁然一直在那儿候着。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拂过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像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杯我最爱的白桃乌龙。
我开心地接过来就喝。
一不小心嘴唇蹭到了奶油。
他突然俯身,轻轻吻掉我嘴角的奶油印。
正要牵我的手去吃饭。
突然有人喊了他的名字。"然哥~"
这甜甜的声调听得人心里发软。
一扭脸,发现是一家三口从楼上下来了。
吴梦梦那小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出俩窟窿。
我爸也瞧见我和祁然十指相扣的样子,眉头立马就打了个结。
最绝的是谭艳,张口就来:
"小然啊,处对象也不和家里说一声?我家梦梦可是为了追你才拼命考上的B大,打小就爱黏着你玩儿。"
我抿着嘴乐了。
要不是靠着当地的特殊照顾政策,再加上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体育特招路子,就凭吴梦梦那个垫底的成绩,八成连最差的大专都够不着,更别说进B大了。
祁然淡淡地点了点头。
谭艳瞅见我爸正往这边看,立马热情地招呼道:
"然哥,一块儿去吃个饭呗!边上就是家五星级酒店,正好带你这个小女朋友去见见世面。"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免得以后见你爸妈的时候出洋相!"
吴梦梦用鼻孔对着我,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要把人膈应死。
小马这嘴可真松,把我那点儿家底全抖搂出来了。
跟吴梦梦说我老家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小渔村,穿的衣服背的包连个像样的牌子都没有,还可怜巴巴地带过两回小龙虾和麻辣烫回宿舍吃。
祁然看这架势不对,赶紧站出来替我挡了。
吴梦梦气得直跳脚:"然哥哥,咱俩可是穿开裆裤就认识的!祁阿姨打小就想让我当你们家儿媳妇。你现在找了女朋友,总不至于连老朋友都不认了吧?"
这话里有话,明摆着在说她跟祁然门当户对、两小无猜呢。
祁然压根不接她的话茬,拽着我就往外走。
老爸一伸手把我们拦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看。
"小然啊,"老爸开口说道,"咱们两家生意上常打交道,就简单吃顿饭,你阿姨和梦梦都是好意。"
祁然皱着眉头瞅我,生怕我心里不痛快。
我偷偷掐了下他手掌,笑嘻嘻地说:"亲爱的,最近净吃青菜了,我都馋红烧肉啦!"
吴梦梦嗤笑一声:"乡下人就是上不了台面。"
祁然立刻瞪了她一眼。
她还想顶嘴,被老爸一个眼色给憋回去了。
02
大伙儿溜达着来到学校旁边的凯天大饭店,一窝蜂挤进了包间。
谭艳在那儿翻着菜单点菜,吴梦梦跟个花蝴蝶似的围着祁然打转。
我爸倒好,直接盯着我瞧个没完。
没过多久,我爸憋不住了:
"小钱同学啊,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
"闲人一个。"
吴梦梦跟她妈挤眉弄眼的,那表情明显是嫌我家条件不好。
不过我真没说瞎话,我那个后爹整天不是收收房租,就是吃喝玩乐打麻将,正经事儿从来不干。
正说着话,服务员就把菜端上来了。
他们一口气点了十二道大菜,什么波士顿龙虾、新西兰东星斑、鲍鱼炖驼掌、竹笙炖花胶全上齐了。
这些菜我在后爸经营的酒楼里早就尝遍了,见怪不怪。
祁然担心我饿着,正想给我夹一筷子鱼肉尝尝。
这时谭艳用那种阴阳怪气的眼神盯着我,故意拖长声音说:
"阿然,着什么急啊,咱们的贵客马上就要到了。"
话音刚落,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推门而入。
她穿着时髦的小香风套裙,挎着个爱马仕的最便宜款式。
我妈早就不用这种档次的包了。
祁然明显没反应过来,脱口喊了句:
"妈!"
谭艳满脸堆笑地迎上去,亲亲热热地拉着那位女士的手。
"然然妈妈,你家阿然处对象啦!这姑娘还是梦梦的同班同学呢!"
祁然他妈跟安检仪似的,那眼神从我头顶扫到脚尖。
祁然一个箭步挡在我面前。
"妈,这是萱萱,我女朋友。本来想过阵子再带回家见您的,谁知道您今天突然过来了。"
看见祁然这么护着我,吴梦梦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真解恨!
祁然他妈打量着我这身打扮,脸拉得跟驴脸似的。
谭艳立马在旁边煽风点火:
"阿姨,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哪能一帆风顺呢?阿然条件这么好,有姑娘追才正常嘛!"
吴梦梦也顺势接话:
"就是啊,我记得然哥哥从小就是香饽饽,总有不三不四的姑娘想往上贴!"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死皮赖脸缠着祁然。
祁然妈妈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可不是,我们祁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我一直就觉得梦梦最好,从小看着长大的,多懂事的姑娘。"
吴梦梦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我扭头看了看祁然。
他立刻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下可把祁然妈妈急坏了。
祁然刚抬脚要走,他妈就大声喊住他:"你小子往哪儿跑?"
他语气特别冲地回了一句:"既然你们对萱萱这个态度,那我也没必要在这儿受气了。"
他妈妈气得猛捶桌面:"你看看你,才处对象几天啊就护成这样,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
我看祁然攥得拳头都发白了,赶紧偷偷用手指头碰了碰他的手背,想让他消消气。
其实我和祁然确定关系才没多久,他就把他家里那堆破事儿全告诉我了。
他爸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成天在外头勾三搭四。
他妈被气得够呛,可就是狠不下心跟他爸分开。
谭艳给祁妈妈出馊主意,教她用各种下三滥的招数"争宠",活生生把家里变成了宫廷剧的现场版。
为了让老公回心转意,祁妈妈居然狠心给还在上小学的祁然吃坏东西,害得孩子又是拉肚子又是发高烧,这份控制欲简直令人发指。
祁然想考到国外去读大学,结果他妈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逼着儿子改了志愿。
后来谭艳又在一旁煽风点火,逼着祁然和吴梦梦处对象。
祁然恨透了她们这套把戏,可每次想反抗,他妈就要死要活地喊着要吃安眠药,拿自杀来要挟儿子。
晚会上玩游戏我输了,大家非要我说出最讨厌的人。
这事儿压在我心里好长时间,我一直憋着没说,就等着找机会报复呢。
最后我硬是把掺满芥末的饼干吞了下去,那滋味呛得我眼泪直流,可越是这样就越让我记住那些受过的罪。
没想到祁然还挺欣赏我这股倔劲儿,后来慢慢地就对我上心了。
谭艳把祁然他妈叫来,摆明了就是要搞事情。
她哪舍得让我这个等着看笑话的穷姑娘走啊,一个劲儿地朝她爸使眼色让他出来打圆场。
那个假模假样的男人发话了。"阿然,要是有啥误会,咱们边吃边聊呗。"
老爹偷偷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这丫头真不会来事儿,非让祁然下不来台。
我偏就不如他们的意!反正他们那点小九九也伤不着我。
这么一桌子美味可别糟蹋喽。
我嗲声嗲气地拽着祁然的衣袖:"宝贝人家饿啦,咱们吃饱再走嘛!"
祁然这才重新落座,认认真真给我剥起虾来。
周围那几个人的脸立马拉得老长。
谭艳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钱萱萱,你这是头回见着这么高档的菜吧?"
吴梦梦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可不就是嘛!乡下来的土包子,估计连牛排都没尝过,顶破天也就啃过几回小龙虾跟路边麻辣烫。"
这话说得也忒离谱了。
我家继父可是个地道的老饕。
隔三差五就带着我四处搜罗美食。
因为我对海鲜情有独钟,老爷子干脆盘下个大饭店专门经营。
现在都开成全市数一数二的海鲜连锁了。
祁然舀了碗金黄透亮的花胶汤递给我。
咦?
这味道咋这么似曾相识呢。
看我光顾着埋头吃饭,谭艳又开始"找茬"。
"小然啊,阿姨也是为你好..."
"门第不般配,连吃喝都不在一个层次上,这日子怎么过?"
祁妈妈端着架子,一脸嫌弃。
"说得对,咱家可不能找个拿不出手的穷媳妇。"
祁然听得直冒火。
显然,他从小就见识过这些女人的厉害。
看我吃得正欢,老爸眉头拧成了疙瘩。
"同学在这儿呢,长辈说话你光顾着吃,像话吗?"
"连听人训话要恭敬的基本礼仪都不懂?"
真是笑掉大牙!
一个把我生下来就不管不问的人,还好意思说这话。
怎么不提那个张狂的吴梦梦?
把危险的动物藏在教室衣柜中。
到底是真不清楚?
还是有意放纵?
我慢条斯理地抹着手。
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真对不住,我亲爹走得早,没人教我这些。"
老爸当场就愣住了。
还特别尴尬地打了个喷嚏。
买单时,服务员送来燕窝当甜点。
"这是经理特意安排送给贵宾的。"服务员笑着说。
谭艳得意洋洋地瞟了眼祁妈妈:
"看看咱家吴华多有脸面,连凯天大酒店的老板都得给他三分薄面。"老爹听完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即就释怀了。
这时候服务员快步走到我跟前,弯着腰恭恭敬敬地问:
"小姐,今天这餐给您把账免了行吗?"
免单?我立马反应过来,这酒楼指定是老爸偷偷打点过的。
要不这菜怎么吃都像家里那个味儿呢。
我抿嘴笑了笑:"该收的钱一分都不能少,还要加收服务费!这桌客人可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服务员转身就去找我爸结账,连茶水钱都算得明明白白,一分优惠都没给。谭
艳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本来想显摆老爸的人脉,结果反倒让自己难堪。
祁然妈妈的脸像变色龙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特别精彩。
吴梦梦气呼呼地指着我嚷嚷:"为啥她一说话就不用付钱?"
服务员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解释:"只有持有我们黑卡的重要客户才有这个特权。"
吴梦梦瞪大眼睛,一脸怀疑地说:"太假了吧,听说要花上百万才能弄到这种黑卡。"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你管得着吗?"
我拽着祁然的胳膊扭头就走。
03
一回寝室她就到处造谣,说我被有钱老头包养了。
那些经常收她礼物的女生都帮着她说话。
"你可真行啊,同时钓着祁学长还不忘傍上个老男人!"
我晃了晃兜里的录音笔。
"来来来,谁亲眼看见我傍大款了?要不要去法院走一趟?"
这群人没想到我这么刚,立刻就蔫儿了。
小马跳得最欢,还不是因为吴梦梦答应分她半瓶快用完的贵妇面霜。
“钱萱萱,你这一身上下连个像样的牌子都没有,那张黑卡怕不是从哪个男人那里骗来的吧?”
我暗自好笑。
回家路上,特地给继父打了电话确认。
他是怕我在北方吃不习惯,特意在这边开了家分店给我当食堂用。
为了给我个惊喜,连店名都改了。
我跟祁然说这家店是家里亲戚开的。
他还真信了。
而且因为祁妈妈之前的事,他还跟我道歉来着。
我瞥见吴梦梦那副阴阳怪气的表情。
“我爱穿什么吃什么关你们屁事!只要祁然不嫌弃就行。”
我故意没把话说完。吴梦梦这回可算是上钩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
她真以为我拿着录音笔就是装模作样。
还觉得我根本没胆量曝光她背后的人。
吴梦梦到处传我勾三搭四的闲话。
打算借着别人的手来整我,让那些惦记祁然的女生都来找我麻烦。
说真的,这丫头暗恋祁然好久了。
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把祁然拿下。
她以为把我名声搞臭,祁然就会疏远我。
却不知道这样反而会让祁然更生气。
我眼圈一红,直接扑进祁然怀里。
我琢磨着不如学学谭艳那个狐狸精勾引我爸的招数,在祁然面前扮柔弱博同情。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意思。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林晓可拉不下脸来使。
干脆把银行账户余额直接亮给他看。
顺便把我继父是亿万富翁的老底也给揭了。
祁然当场就傻眼了。
"你疯了吧,这种事也往外说?"他瞪着眼睛问我。
说实话我心里也犯嘀咕。
可这家伙连我爸出轨、我妈精神有问题这种事都往外捅,我还藏着掖着啥?
这事儿我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了,纸终究包不住火。
祁然嘴角一扬,打趣道:
"吴梦梦天天笑话你寒酸,可她一个月的零花钱连你零头的零头都不够。"
我半开玩笑地回了一句:"亲爹有时候还真比不上后爸大方呢!"
话音刚落,后爸那边又爽快地转来了两百套房的房租。
祁然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主儿。
可像我后爸这样豪横宠女儿的架势,还是让他大开眼界。
要知道祁然可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
他说要用自己的影响力帮我摆平这事儿。
不过我婉拒了他的好意。
这个高颜值又有本事的家伙,粉丝可不少。
要是他公开替我说话但不提我继父的事儿,八成会让我变成众矢之的。
吴梦梦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必须得先解决她这个麻烦精。
她就是在学校的社交平台上到处造我的谣。
我特意请了律师,给那丫头发了封警告信,要么拿出我被包养的真凭实据,要么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赔不是。
吴梦梦一直装得跟个清纯白莲花似的,整天在学校立什么名媛人设。
我把她在寝室显摆自己有钱、说话目中无人的录音都给抖露出来了。
同学们听到她那副阴阳怪气的嘴脸,都在嘲讽她素质差。
更绝的是,祁然那些富二代朋友也都帮我站台。
他们直接怼回去,凯天的顶级贵宾卡从来都是实名制的。
这帮公子哥还反问,哪个冤大头会给包养的女人充百万的餐饮费。
莫名其妙就开始流传我是某某隐形富豪的掌上明珠,这谣言简直不要太离谱!
但看着吴梦梦那张整容脸气得直哆嗦,我这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我发现室友们对我的态度变得特别热情。
这世道啊,人一有钱,什么巴结讨好的家伙都冒出来了。
唯独小马那家伙,因为吴梦梦送他快过期的面膜,死心塌地站在她那边。
"行了别演了!你真那么有钱,倒是请全班去凯天搓一顿啊?"
我才不吃这套呢。
无缘无故用继父的钱请这帮势利眼吃饭?想得美。
吴梦梦觉得自己找回场子了,顺手赏了小马一瓶香水。
还说是特意从法国带回来的限量款。
搞笑的是,这牌子我刚好认识。
小马往身上一喷,那刺鼻的劣质香精味立马露馅了。
呵,假货!
04
半夜睡得正香,突然觉得有根冰凉棒硬的东西往被窝里钻。
我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一照,好家伙,这不是吴梦梦养的那条猪鼻蛇嘛!
这货可会装相了,能把脖子撑得老大,跟眼镜蛇似的吓唬人。
它跑我床上,准是吴梦梦让小马搞的鬼。
不过她忘了个重要事儿:我好歹也是我爸亲生的,从小看着这些玩意儿长大的,还能怕这么条小蛇?我一个漂亮的甩手,就把那条猪鼻蛇扔到了小马的枕头旁边。
小马睡眼惺忪地瞄见蛇,当场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结果脑袋磕了个大包,直接脑震荡了。
小马跑去找吴梦梦要钱治伤,反被骂得狗血淋头:“ 你个没脑子的,明知道我见蛇就腿软,现在给你跑腿还整出伤来,医药费必须你出!”
这队友简直坑死人不偿命。
我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笑得特得意。
吴梦梦张牙舞爪地要抢,
可惜我手速快,眨眼间就把录音备份到云端了。
她气呼呼地说要叫她爸来找我。
我耸耸肩:“随便,我等着。”
那天傍晚,瓢泼大雨下个不停。
这个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男人,竟然让我不要再追查他女儿放蛇的恶劣行径。
生怕这事会进一步败坏吴梦梦的名声。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当场就回绝了。
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要看穿什么似的。
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块冰:
"你...你是小萱?我闺女?"
老爸总算想起我来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我气得直磨牙:
"这位大叔,您老眼昏花了吧?我叫钱萱萱!"老爹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毫不客气地把我袖子往上一撸。
直接撸到了胳膊肘上头。
那儿露出一条老长的伤疤。
我老爹他们家祖辈都是住在深山里头专门伺候蛇的。
老爷子年轻那会儿干过倒腾蛇的买卖,家里头养了一堆毒蛇。
我胳膊上这道口子,就是当年被他那些宝贝蛇咬了之后,我抄起水果刀自卫时不小心给自己划拉的。
老爹那张脸黑得像锅底似的。
"打从第一眼瞅见你这双招子,我就觉着你像是我闺女。"再说你和梦梦还是同岁的。"
"吴萱萱,你还真当能糊弄得了老子?"
老爸居然还记得我多大岁数。
八成是因为吴梦梦和我差不多大,他才勉强记着的吧!
我直接甩开他的手。
"我瞒你干什么!这么多年不见面,我还当你早不在人世了,哪能认出你是谁。"
老爸气得直跺脚。
"那张黑卡你是从哪搞来的?"
记得那会儿,老爸走得特别干脆,好像要把过去都甩得干干净净。
他一走就音讯全无。
更没闲工夫问我和老妈被他扔下后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直接笑出了声。
"要你管!"老爸气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喊:“吴悦啊吴悦,你妈就教你这么跟亲爹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简直太离谱了!
老爸这人呐,思想比老古董还陈旧。
就算他干尽了缺德事,抛妻弃子这么多年,当儿女的还得跪着原谅他不成?
见我梗着脖子不买账,老爸语气总算软和了点。
“闺女啊,爸这些年没管你,确实有苦衷!”
“你跟爸说说这些年咋过的,爸肯定好好弥补你。”
骗鬼呢!
要不是听说我发财了,这个负心汉能拉下脸来找我认亲?
做梦去吧!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谁稀罕你的补偿啊?十年不联系不也挺自在的。"
"吴萱!!"
听到我不配合,老头儿立马转了话锋。
"你把梦梦找人放蛇的视频交出来!虽说是个私生的,好歹也是你半个亲妹妹,该护着点儿。"
哈!
把私生女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没门儿!做错事就得认罚!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讲这个理!"
老爷子气得直跳脚。
抡起巴掌就要揍我。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拦住了他。
来之前我特意给祁然发了条微信。
他满头大汗地从篮球场狂奔过来,衬衫都湿透了:
"吴叔,你对萱萱做了什么?"
我爹一直盘算着靠祁家把公司做大,整天琢磨着让吴梦梦嫁进祁家攀关系。
这种节骨眼上,他哪敢得罪祁然啊。
"小然,你误会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差点笑出声。
好嘞,该我表演白莲花的时候到了。
我揪着祁然的衣角,眼眶红红的:
"他...他其实是我亲爸,十年前抛下我和妈妈,带着吴梦梦母女远走高飞了。"
我爸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神情越发狰狞起来。
心里直犯嘀咕,明明刚才还装作不认识,转眼就在祁然面前脱口而出自己的身世。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讲就讲了呗。
对待心爱的人,迟早都要交底。
祁然完全傻眼了,盯着我爸的目光充满鄙夷。
眼瞅着食堂的人陆续多了起来,我爸压低声音威胁我。
"立刻把录像给我删掉,要不然......"
撂下这句狠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祁然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他休想动你一根汗毛。"他英俊的脸庞突然凑近,在我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我仰起脸望向他。
"既然你知道了我和吴家的恩怨,会不会觉得我一开始是带着目的接近你?"
"瞎说什么呢?明明是我主动追的你。"
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吧!
05
坦白一切后,祁然面露忧色。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揭发吴梦梦养毒蛇害人的真相。
他好看的眉头拧成了结。
"你不怕他们会找你麻烦吗?"“听说吴叔做生意可不怎么地道。”
不光是我爸这么觉得。
谭艳那对母女也挺难对付的。
想引蛇出洞,总得先吹吹笛子。
咱们要是不主动点,这事估计难办成。
祁然那双好看的手轻轻拨了拨我被雨淋湿的头发。
“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把吴梦梦偷偷养蛇还叫人伤人的视频传到了网上。
学校立马就炸开锅了。
上次吴梦梦栽赃我,结果她自己反而收到了律师函,那些名媛的包装当场就被戳破了。
现在她又搞出养蛇这种怪癖,彻底成了整栋宿舍楼的谈资。
"她是脑子进水了吧?居然在宿舍里养冷血动物!"
"可不是嘛!学校明明禁止养宠物,要是蛇都能养,我的小短腿柯基为什么不行?难道就因为没人家蛇身子长?"
"我看见蛇就腿软!那条蛇要是半夜溜达到我床上,我肯定当场去世。"
吴梦梦的室友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之前顾忌她家有钱,大家都不敢吱声。
现在大伙儿都觉得我比吴梦梦厉害多了,一个接一个站出来说大实话。
"吴家小姐从来不收拾臭袜子和脏衣服,每周五回家前就把这些玩意儿挂在洗手间,那味儿能把人呛晕过去。"
"她连卫生都不搞,吃剩的外卖盒子都长毛了也不扔,也不知道是要恶心谁呢。"
这结果正合我心意。
谭艳可太了解吴梦梦的德性了。
当初送闺女来上学那天,她又是显摆家里多有钱吓唬同学,又是拿外国零食收买人心。
可惜啊,她这猪队友实在太拉胯了!
吴梦梦的老同学突然抖出一个大瓜。
她以前在学校可没少欺负女生,不仅扯坏人家裙子,还在书包里灌墨水,更过分的是拿活蛇把同学吓得精神失常直接退学。
这事儿祁然也站出来作证了。
记得那时候要是祁然和哪个女生多说几句话,吴梦梦就跟疯了一样去找人家麻烦。
对我也是一样。
要不是我从小就不怕蛇,那次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坏脑袋的肯定就是我了。
现在吴梦梦整个人都垮了。
以前在家就算闯了天大的祸,她爸妈都能帮她摆平。
可大学里藏龙卧虎,比她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她那老爸和谭艳耍的那些小聪明根本不够看。
这位爱摆架子的大小姐最烦别人在背后嚼舌根。
结果闹脾气干脆逃学不去了。
谭艳没辙,只好先领她回去,打算等风头过了再处理。
谭艳可比她闺女精明多了,压根没打算赖小马的医疗费。
小马这人眼光短浅,在私立医院躺了几天,拿到几个假名牌,就把吴梦梦把她摔成脑震荡的事全抛脑后了。
还急着替吴梦梦打圆场。
小马非说是她自己把宠物蛇放床上,摔跤也是自己不小心。
这也太荒唐了,她的脑回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那脑子还不如直接报废算了!
谭艳像哄小孩似的把受害者忽悠到加害者那边,硬是给吴梦梦把场子找回来。
小马还在那卖力地往我身上泼脏水。
"人家吴梦梦是千金大小姐,养只名贵宠物怎么了,你就是眼红才去告状。"
"钱萱萱,你不是吹嘘自己有凯天黑卡吗,怎么连顿饭都舍不得请?"
这社会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带头,立马就有一堆人跟风起哄。
不少人被小马这套说辞给带偏了,不再抓着吴梦梦不放,反倒跟着一起数落我。
说实在的,我完全没往心里去。
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犯不着为了装阔气,专门去讨好那些白眼狼。
吴梦梦过生日的日子到了。
谭艳想着花钱给闺女把面子挣回来。
她把全班同学都招呼到自家大别墅给吴梦梦办派对。
还特地安排了专车来回接送。
只要人来了,就能拿到高档化妆品的伴手礼。
不少人都表示要去开开眼。
不过也有人不太乐意。
唯独小马特别来劲,到处给人洗脑:"梦梦老爸可是大老板,认识不少企业高管。要是能被他们看中,毕业找工作可就轻松了。"
我心里直冷笑。
小马这傻小子压根儿不晓得梦梦她爸公司背地里干的全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自己往火坑里蹦,这不是缺心眼儿嘛。
谭艳那女人想借机踩我一脚,还假惺惺给我发请帖。
祁然一听就觉得这局不简单,让我千万别去蹚浑水。
可祁妈妈直接拿命威胁。
非逼着祁然必须露面儿。
她说梦梦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要是连生日都不去,两家以后还怎么来往。
祁然压根儿不稀罕搭理这破事儿。
也就是因为我要去,他才勉强答应。
吴梦梦为了这场生日宴可没少折腾。
专门请化妆师把自己那张脸捯饬得跟瓷娃娃似的。
可惜她不太会控制面部表情,怎么看都觉得她带着几分刻薄相。
那些领到化妆品的姑娘们呼啦一下围住吴梦梦,七嘴八舌地巴结她,夸她从头到脚都闪着金钱的光芒。
"天呐梦梦,这条手链是新入手的吧?光看着就觉得价格不菲,得花多少银子啊?"
"太让人眼红了,人长得漂亮家里又这么宠你,老天爷也太偏心了吧。"
小马拍马屁的功夫真是一流。
接着她又补充道:
"这套连衣裙可是花了八万大洋,还是大牌设计师独家设计的,普通人都穿不起。"她说这话时,特意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有些人整天嚷嚷自己多有钱,可连件像样的名牌都穿不起,八成是在瞎吹。"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谭艳脸上露出胜利般的笑容。
随后,她认认真真地给我们介绍今晚的宴会菜肴,说是凯天酒楼的顶级厨师掌勺。
大伙儿早就听说过这家新开的豪华酒楼,就是价格太高,一直不舍得去。
主厨林师傅端着架子,详细讲解那些从全球各地空运来的高级食材。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顿饭得花多少钱。
大伙儿都被震住了,吴梦梦心里美滋滋的。
她朝小马挤了挤眼睛。
小马立刻搭腔说:"我在凯天酒楼可有VIP卡呢!"
林大厨严肃地接过话茬:"咱们店在京城开业才没多久,能有贵宾卡的屈指可数。
我这儿的客户名单上,可没有姓钱的。"
这话就像往油锅里泼了盆冷水,现场顿时炸开了花。
"咋回事?那我的VIP卡是哪来的?"
"该不会是装X翻车了吧?"
吴梦梦鼻孔朝天地说:"我表姐就是那天的服务员,林大厨再去打听打听呗。"
简直要把人笑死!这家人把我喊过来,分明是想拆穿我的黑卡是赝品。
说来也巧,上周我在凯天吃饭时,听服务员议论说后厨开了个大师傅。
据说这厨师把手艺绝活卖给了别家饭馆,贪得无厌又没良心。
我把这事慢条斯理地讲给大伙听,特意说明凯天没让他赔个倾家荡产,全是念在他干了这么多年的情分。
最后我直接放话:"再敢胡编乱造,可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我掏出手机,假装要给凯天经理那个尾号8888的号码打电话,林大厨一看这架势,脸唰地就白了,连忙鞠躬道歉求饶。
他支支吾吾地说,VIP客户资料都是机密,他真不知道店里有没有姓钱的贵客,更搞不清楚那个女服务员家里有没有妹妹。
吴梦梦气得直跺脚,冲我嚷嚷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那个服务员啊!"
小马在旁边火上浇油,阴阳怪气地搭腔:"可不是嘛,我连名牌都买不起,哪配拿什么黑卡啊?"
瞅着小马那身行头我噗嗤笑出声来:"哎呦喂,你这穿的该不会是那个新晋设计师丽萨家的潮牌吧?"
小马立刻来了精神,跟只骄傲的小公鸡似的:"这可是我们家梦梦特意给我挑的!"
我故意逗他:"这么懂行,那你见过丽萨真人长啥样吗?"
"那必须的啊!"小马一脸自信,"人家可是拿过国际设计大奖的,各大时尚杂志都登过她专访,现在年轻人谁不爱她设计的衣服。"
我憋着笑掏出手机,给薇薇安发了个视频通话。
屏幕那头丽萨激动得直挥手:"萱萱大忙人!总算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我举起手机对着小马的T恤拍了张照,转头问丽萨:”这款是你的设计吗?”
丽萨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半天,语气特别不爽:”萱萱,你这是让人家穿我的盗版衣服啊?颜色都对不上号,连单词都少了个字母。”
小马一张脸涨得通红,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吴梦梦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冲我嚷嚷:”你凭什么会有丽萨的私人号码?”
我笑眯眯地解释:”她住我隔壁区,经常带姐妹来我家海鲜馆聚餐,吃来吃去就混熟啦。”
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同学们全都傻眼了,现在都盯着小马这个倒霉蛋笑出了声。生日的欢乐气氛全毁了,吴梦梦气得直跺脚,恨不得当场发飙。
谭艳温柔地握住吴梦梦的手,扭头对着祁然道:
"刚听你妈来电话说身子不得劲,要你赶紧回家看看。"
祁然打算牵着我一块儿走,谭艳却伸手拦住了他。
她装模作样地说:
"老人家这会儿就想见儿子,外人在场不方便。"
这明摆着是要故意落我单。
我对祁然使了个眼色,让他放一百个心。
06
吴家的豪宅在远郊,最近的公交站台离这儿得走上十里地。
谭艳招呼其他同学坐上提前安排的大巴,偏偏挡住我说座位不够了。
她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分明就是存心要我自己走回家。
谭艳这女人什么德性我太清楚了,她精心策划的这场聚会肯定没安好心。
我可不是吃素的,早就料到她会使绊子。
小马最后一个钻进谭艳租来的豪车里,还不忘挖苦我:"钱萱萱,连个跑车都买不起,装什么大款啊?"
周围的人都等着看我出丑。
就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紧接着一排排车灯亮了起来。
什么阿斯顿马丁、保时捷、兰博基尼,各种豪车排得整整齐齐。
几个打扮潮流的男生从轿车里走出来,朝我们这边迈着步子。
这些人和祁然是一个圈子的,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公子哥。
他们特意挑这个点儿过来,明摆着是来给我撑场子的。
其中一个公子哥咧着嘴乐呵道:"姐,这些车你随便挑,看上哪辆就坐哪辆!"
我仰头往天上一指,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天空就传来了轰隆隆的响声,直升机的螺旋桨声越来越清晰。
有个公子哥瞪圆了眼睛:"姐,你该不会是直接刷卡买了架直升机吧?"
旁边另一个公子哥挺着胸脯,得意洋洋地拍了拍他:"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因为我托人帮姐办的航线申请呢!"
谭艳那张脸气得通红,头顶都快冒火似的,我暗地里乐开了花。
自从跟这帮有钱的少爷小姐混熟了,我隔三差五就在凯天餐厅做东请客。
有回我忍不住问他们:"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怎么不弄个直升机耍威风?"
他们七嘴八舌地解释:"直升机保养太烧钱了,航线审批也麻烦得很。"
"想带女生吃个饭看场电影,连个像样的停机坪都找不到。"
这时我突然记起弟弟前几天来电话,说继父承包了个山头专门种我爱吃的水果,就是打农药特别费事儿。
"要不我干脆弄架直升机专门打农药得了,省得继父整天念叨我乱花钱。"
在大家伙儿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大摇大摆地跨上直升机,直接飞走了。
对面吴梦梦全家的脸色难看得跟蔫了的白菜似的。
没过多久,我爸又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他非说我生日宴上太出风头,把本该属于吴梦梦的场面全搅黄了。
这话说得真逗!
"明明是谭艳主动请我去的好吗?"
"再说宴会上是谁先给我难看的?"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您要是真这么在乎面子,刷爆信用卡买它个十几架直升机,让它们在天上摆造型给大伙儿看啊!"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
"这些年你带着谭艳和她女儿住着豪宅,天天吃香喝辣的时候,有没有一秒钟想到过我和我妈?"
说实话,我突然特别感激我那位和蔼可亲的继父。
要不是有他在,咱们母女俩怕是要流落街头,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呢!
爸爸烦躁地摆了摆手。
那架势活像在赶一只嗡嗡乱飞的蚊子。
"老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意思吗?"
呵!
自己做了那么多缺德事,现在倒嫌别人记仇了?
坏事做绝的是他,我连记恨的权利都没有了?有句话说得特别在理:
"那种老劝你要宽容大度的人,赶紧躲远点。万一老天爷打雷劈他,指不定会捎带上你。"
老爸当即就变了脸色。
"你给我听好了!不准再跟梦梦过不去,更不能打祁然的主意!"
我立马就怼了回去:
"你算老几啊?当初抛妻弃女的是你,现在倒装起吴梦梦的好爸爸来了?"
只见他气得直攥拳头。
"这就是你跟亲爹说话的态度?要不是我,这世上压根就没你这号人!"
简直笑掉大牙了好吗。
那些生了孩子却不管不问的人,哪来的脸对别人指手画脚?
我冷眼盯着他看的时候,我爸突然扯着嗓子吼起来:
"别以为找了个有钱的后爹,你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他亲儿子还在呢,早晚要把你当礼物送出去联姻。"
"呵呵,你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为了利益连亲生女儿都能卖去祁家!"
我爸真是门缝里看人,把我继父想得太不堪了。
那个厚道的好人早就跟我交了底,他立过字据,以后家产我和弟弟一人一半。
我懒得看他在那儿撒泼打滚。
转身就要走。
老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心。
"谭艳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没点数吗?再这么狂下去,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那就走着瞧呗。
我早就算准了这一出,还怕他这点把戏?
我爸前脚刚走,祁然耷拉着脑袋,带来个晴天霹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