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寡妇顿了顿说道:“苟师父,要真说值点钱的东西,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件。”
苟世运一听赶紧追问道:“马家嫂子,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东西?马哥把它藏哪里了?”
马寡妇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东西有什么好藏的?就是我家那把铜夜壶,估计还能值几个钱。”
苟世运听得一阵恶心,沉吟半晌后才说道:“马家嫂子,马哥就没有留下其它什么东西吗?”
“没了,苟师父你也看到了,屋内就这么大点地方,即便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想藏也没地方可藏啊。”马寡妇讲得言辞恳切,不像是有什么隐瞒。
不一会儿功夫,马寡妇就把饭菜弄好了,她朝着院内叫喊一声:“马杂种,叫你两位师父进屋吃饭了。”
岳不即与岳不离听到喊声后,便停止指导马杂种练习功夫,两人各牵着马杂种一只手,进屋就热情地招呼道:“马家嫂子,今天又炒的什么好菜啊?隔老远就闻到腊肉的香味。”
苟世运挤兑他们说道:“你们兄弟是来教导功夫的,还是来蹭吃蹭喝的哟?”
马寡妇呵呵笑着说道:“苟师父,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本来这些东西都是你们买来的,明明是我与马杂种在蹭吃蹭喝才对。两位岳师父,你们赶紧坐下来吃饭,今天的炒菜有:莴笋炒腊肉、番茄炒鸡蛋、凉拌折耳根,还有一盘红烧茄子。”
岳不即哈哈大笑道:“苟大哥,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把马家嫂子都说得不好意思了,该罚该罚。”
岳不离也笑着说道:“是啊苟大哥,我们不都是同样的心思吗?明明都是奔着马家嫂子的炒菜手艺来的,咱们还是大哥不说二哥,补鞋的不要瞧不起补锅的。”
苟世运说道:“好好好,算我理亏,我认罚便是,晚上我们去黄老板处,我自罚三杯谢罪。马家嫂子,实在对不住了。”
旁边的马杂种一边吃饭一边说道:“苟师父,两位岳师父,我也想跟着你们去。”
苟世运给马杂种夹了些菜,然后说道:“好,小马跟着一起去,苟师父带你去玩。”
“不准去,你一个小屁孩去干什么?给我留在家里好好练功。”马寡妇平地一声暴喝,差点把三位师父的碗筷吓掉,他们赶紧低着头吃饭,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因为大家都知道,马寡妇一旦发起飙来,那是六亲不认谁都劝不住。
马杂种委屈巴巴地吃着饭,再也不敢叫师父带他出去玩。这么多年以来,马杂种已经习惯逆来顺受,无论遭受多大的委屈,他都能承受得住,坚决不哭闹不掉眼泪。因为在他小小的心灵里,他知道母亲把自己拉扯大很不容易,有时候被母亲喝骂一顿,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天晚上,苟世运与岳不即兄弟来到客栈,黄临风夫妇及黄小二作陪,大家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苟世运对黄临风说道:“大哥,今天我拐弯抹角套马寡妇的话,但是看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岳不即说道:“大哥,你说那藏宝图会不会并不在马寡妇家?”
黄临风沉吟着说道:“我们当时一路追踪刁老四,这一路过来基本都是荒山野林,并没有可以藏匿藏宝图的地方,这几年我们挨个山头去寻找,却是一无所获。想想那刁老四在马寡妇家留宿一晚,所以刁老四极有可能把藏宝图藏在她家,或者是藏在马家村的某个地方。”
陆二娘怀疑地说道:“风哥,当时我们击杀刁老大三兄弟后,也没来得及仔细搜查他们的住处,你说藏宝图会不会在那三个死鬼的身上?或者是藏在他们住宿的房间里?”
此时黄小二在旁边说道:“我说大嫂,如果藏宝图不在刁老四身上,那他为什么逃得如此迅速?”
陆二娘仔细分析着说道:“黄小二,你仔细想想就明白了,我们杀了他的三个哥哥,难道他还不疯狂逃命吗?所以,那藏宝图有可能在刁老四身上,但是也有可能在那三个死鬼身上。”
黄临风沉思半晌后说道:“二娘分析得有道理,那我们就双管齐下,明日岳不即与岳不离兄弟,继续去马寡妇家蹲点,以传授马杂种功夫为名,借机套取马寡妇的线索。而苟世运与黄小二两人,则与我们夫妇返回刁家拗,我们把那三兄弟从坟墓里挖出来检查一遍,然后再去他们的老家祖屋察看一下。”
几天以后,黄临风等人回到马家村,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模样,估计又白忙活了一阵。
岳不即两兄弟也没有什么好消息,他们这几日一直待在马寡妇家,时不时地旁敲侧击询问,后来马寡妇实在厌烦了,便对他们兄弟说道:“两位岳师父,你们一直在无偿援助我们母子,而且还无偿传授小杂种功夫,你们问的这些东西,我确实啥都不知道。如果你们实在不相信的话,可以自行在房间内搜寻,房间的角角落落都可以察看,反正咱们已经熟悉得很,你们尽管放心大胆去寻找。”
岳不即尴尬地说道:“马家嫂子,这不太好吧,我们怎敢随便搜查你家呢?而且还是像你们这样的孤儿寡母。”
马寡妇大大咧咧地说道:“没事没事,我说了可以就可以,你们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主要是担心你们一直问下去,今天就让你们彻底搜查一遍,也好让你们彻底死了这条心。”
岳不即兄弟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依言进屋搜查了一遍,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真的如马寡妇所言,屋里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更别说稍微值点钱的东西了。
其实马寡妇早就觉得事有蹊跷,这几位师父明里是过来教马杂种功夫,暗里却拐弯抹角地在探她的口风,听他们说那些话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遗失在她的家里了。马寡妇思来想去,此事必定与那夜的杀人犯有关,然而那个杀人犯并没有给她什么东西,他们甚至连话都没有讲过几句。第二天一大早,杀人犯就失去了踪影,根本不曾留下什么贵重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