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全球首富霍氏继承人订婚的消息上了热搜,京圈太子爷和清冷佛子同时给我打来电话,
“钟榆,立马回家,不要让我去抓你。”
“阿榆,你在哪?你的名字为什么会在热搜上?”
我正拿着手中红本自拍,顺便拉黑两人。
然后在微博上晒出我和霍启结婚照。
只因太子爷和佛子同时是我的竹马。
被迫出国后我成为两人的白月光。
他们立下誓言非我不娶,苦等五年。
可当我回国想要选择一人结婚时,他们纷纷拒绝我。
太子爷,“事业为重,暂不考虑结婚。”
佛子,“抱歉,我已看破红尘,欲念尽除。”
没过多久,两人在我的婚宴上为一个十八线小艺人争风吃醋。
明知我酒精过敏依旧骗我喝下酒只为哄她高兴。
当我浑身泛起疹子难受蜷缩时,他们捂住小艺人的眼睛,调侃又不会死。
我彻底寒心,自医院醒来后拨打爷爷电话。
“我愿意和霍家联姻。”
1
自医院醒来后,我的床边空无一人。
陆怀舰第一个打来电话。
“钟榆,你演够了没有,救护车都闹来了,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多可怜?”
任卓年平淡的嗓音随即响起。
“阿榆,你以前不会这样无理取闹,现在言言因网上的骂声不高兴,你赶紧过来给她道歉。”
护士取下我手臂上的针。
“酒精过敏还喝那么多酒,幸亏救护车及时赶到。”
我看向红疹遍布的两条胳膊。
红白交加,格外瘆人。
我第一次过敏是在高中。
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陆怀舰背着我跑得满头大汗。
还在寺庙里修行的任卓年一改往日清冷,急匆匆从山中下来。
任卓年埋怨陆怀舰没照顾好我,两人为此争吵。
最后决定一人照顾我一个月。
这样的日子从高一到高三。
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两个将我视若珍宝的竹马。
陆家太子爷陆怀舰和清冷佛子任卓年。
然而,柳言出现后这一切都变了。
曾经的珍宝也被他们弃之敝屣。
我拿出手机拨打爷爷电话。
“爷爷,我愿意和霍家联姻。”
“阿榆,不是爷爷逼你,爷爷是为了你好。”
自我少年起,父母便经常吵架。
后来父亲更是堂而皇之带着情人回家。
母亲直接出国,分居两地。
我高中毕业后,两人正式离婚。
我跟着母亲出国。
去年,母亲生病去世。
临终前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我能幸福。
我不想步母亲联姻的后尘。
得知陆怀舰和任卓年苦等我五年后,我满心感动,决定选择其中一个幸福一生。
如今看来,十八年情谊抵不过将将认识一年的十八线小艺人。
苦等五年像个火辣辣的巴掌扇在我脸上。
“爷爷,我决定好了,您放心,我不会逃婚。”
“好,霍老太太算过你们的八字,三天后是领证的黄道吉日,你明天就买票回来吧。”
电话挂断,我拿出手机准备订票。
一条新闻跳入眼中。
【陆家小少爷豪掷千金为哄新欢高兴】
我点进去,只见柳言站在宝榆天台上,双手拿着香槟。
这家酒店是陆怀舰和任卓年以我名字创立的。
每一年,天台上都会绽放属于我的烟花。
如今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柳言身边,深情款款。
天空每一次烟花绽放。
我的心便不自觉刺痛一下。
我订下机票,打车回家。
一进门,一只狗迎面而来。
我最怕狗了。
当即吓得脸色苍白,倒在地上。
不远处传来柳言的讥笑,“钟小姐,小鱼很乖的,只会咬坏人。”
对上那条狗龇牙咧嘴的表情,我瑟瑟抱紧自己。
不远处,陆怀舰和任卓年大步走来,眼神充斥着对我的讽刺。
“钟榆,你还没演够?一条狗而已,至于被吓成这样吗?”
“阿榆,小鱼通人性,很乖,如果不是你故意吓它,它不会对你这么凶。”
我怕狗。
陆怀舰和任卓年都知道。
2
当初我和父亲的女朋友同住屋檐下。
她养了一条大型犬来吓我,站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这件事被陆怀舰得知。
他将那只狗打得半死,逼着那个女人给我道歉。
任卓年直接给我买了栋别墅。
两人精心装修这栋别墅,将它打造成了一栋城堡。
而我是城堡里的公主,他们会守护我一辈子。
直到我回国后,发现柳言住进了这座城堡里。
陆怀舰说这个别墅离柳言公司近。
任卓年说柳言是个好女孩,不会乱动我的东西。
他们口中的好女孩则穿着我的名贵裙子,名贵首饰。
坐在花房的秋千上,挑衅注视着我。
我刚回来,无处可去,只能忍下。
她却愈发变本加厉,将我放在杂物间的画作都划烂了。
我忍无可忍冲上前,陆怀舰挡在我面前。
“不就是一些废纸吗,你至于对言言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我咆哮,“那是我母亲生前画的!”
任卓年平淡道,“人既然死了,东西自然也是死物。况且,言言不是故意的,阿榆,你过了。”
我抱着那堆画作,无助又彷徨。
我曾以为五年而已,感情依旧。
就像他们所说,只是看在柳言可怜的份上。
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我不再是他们心中不可取代的小青梅。
他们一心一意只有柳言。
为了她对我大发雷霆,冷眼旁观,甚至将我的家变成柳言的家。
我苍白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想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进了屋,却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堆在过道上。
陆怀舰站在柳言身边,冷冷道。
“这是对你的惩罚,从今天起这个最大的主卧言言住,如果让我发现你对言言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任卓年拿起曾经送我的名贵皇冠砸在地上。
“阿榆,不要忘了,这个房子是谁送你的,只要你不欺负言言,我不会赶你出去。”
皇冠碎裂的声音清脆。
一如我和两人二十三年的青梅竹马情谊。
我闭了闭眼,“我会马上搬出去,你们放心。”
任卓年冷哼,“你能搬去哪里?伯母去世了,钟家不要你,你现在跟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
“用离开威胁我们,钟榆,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但凡有一家酒店敢接待你,就是跟我陆家对着干。”
陆怀舰搂着柳言撞过我的肩膀。
“识趣点,将言言的房间打扫干净。”
地上三人合照道笑容映入眼帘。
我苦笑着一脚踩了上去。
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东西并不多。
这里大多都是我曾经的东西。
我喜欢穿裙子。
陆怀舰曾将衣帽间里塞满裙子。
如今这些裙子堆在地上,如一堆垃圾。
置物架上摆放着每一年过生日任卓年送我的亲手做的泥塑娃娃。
现在上面空空荡荡。
地上一片碎片。
我将所有东西带去后院的游泳池边。
这些东西如今无人在意。
既然如此,一把火烧掉好了。
我也好孑然一身离开。
我刚点燃火,陆怀舰突然出现撞开我。
“你在烧什么?”
他看清桶里的照片和东西,难以置信。
“钟榆,你又在闹什么脾气!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送给你的!”
我揉了揉疼痛的肩膀,“原价多少,我会赔给你们。”
“赔,你拿什么赔?”
“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钟家大小姐,说起来,当初要不是我和任卓年,你早就被那个女人折磨死了。”
陆怀舰将整个火桶踢倒,“钟榆,你欠我和任卓年那么多,赔得起吗?”
火焰散开,有一半落进后面的水池里,冒出滚滚浓烟。
任卓年带着柳言出现。
“阿榆,你出国五年,就学了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为了逼走言言,不惜烧毁我们曾经的回忆来威胁我们?”
柳言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钟榆姐姐,对不起,你如果讨厌我,我走好了。”
我皱着眉,挣开她。
极小的力度,她却突然向身后的旁边火堆倒下。
“言言!”
任卓年和陆怀舰同时出声跑过来。
陆怀舰径直将我撞进水池中。
冰冷池水瞬间漫过四肢百骸,我在水中挣扎起来。
慌张中看见陆怀舰抱着毫发无伤的柳言。
任卓年拉起她的手细细检查。
我呛了水,呼吸不畅。
害怕地叫出声。
任卓年听到声音回头,正准备上前救我。
陆怀舰抱起柳言,哼道,“她就是装的,她明明会游泳,为了引起我和你的注意真是用尽手段。”
“不用管她,反正她也不会死。”
任卓年不再犹豫跟着陆怀舰离开。
我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任由池水侵蚀全部。
3
我曾以为母亲走后,我还有任卓年和陆怀舰依靠。
我们曾经明明那么要好。
曾在这栋别墅里有过那么多美好回忆。
少时过家家,两人曾争先恐后抢着要做我的王子。
如今他们抱着灰姑娘远去。
我闭上眼,眼前忽然闪过母亲离开前的病容。
“我的囡囡,一定要幸福。”
片刻,我从水池里爬出来。
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燃烧殆尽的烟灰从眼前掠过。
都结束了。
二十三年感情。
欠下的一切都在此刻还干净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
陆怀舰的姐姐陆怀璎在床边叉着腰。
“气死我了,那个臭小子竟然敢这样对你!”
“幸好我听说宴会上的事来找你,发现你浑身滚烫躺在地上,赶紧送你到医院。”
原来陆怀舰和任卓年真的头也不回走了。
根本没管我的死活。
我以为自己早已放下。
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
陆怀璎发现我心情低落。
“阿榆,都怪我,是我没教育好我的弟弟,你放心,他如果再敢这样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姐姐,我和陆怀舰已经结束了。”
这句话过于决然。
陆怀璎瞬间明白过来,哎了声。
“那个浑小子,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当初明明闹着要娶你的人……”
我笑了笑,“大概人心易变吧。”
她摸摸我的头,“人心易变,也是那个小子配不上你。”
我告诉陆怀璎自己即将嫁入霍家,希望她能做我的伴娘。
毕竟除开陆怀舰。
她待如我亲妹。
她立即高兴起来,开始问我一些婚礼事宜。
气氛逐渐融洽时,陆怀舰三人突然出现。
“什么结婚?钟榆,你又在我姐面前编排什么?”
“就因为我和任卓年不娶你,你就在背后造谣我们和言言?”
任卓年目光厌恶,“阿榆,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陆怀璎怒火中烧。
“臭小子,你们的为人还需要别人编排吗?都给我滚出去,不许打扰阿榆养病!”
“姐,你不要听钟榆瞎说,她的病是装的!”
陆怀璎闻言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拖出病房。
病房安静下来,任卓年目光冷然。
“阿榆,你为什么要玷污我和言言的关系,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该这样说她。”
柳言迅速落泪,“钟小姐,难道就因为我的职业,你就可以看不起我,在背后抹黑我吗?”
我指着门,“请你们出去!”
“你道完歉,我们就走。”
任卓年目光压慑。
我知道他的手段。
比起陆怀舰明面上的暴怒。
任卓年从不显山露水。
我高中时期被一个男生纠缠。
陆怀舰将人揍了一顿,而任卓年直接让那个人消失。
掌心冒出寒意。
我没想到有朝一日,任卓年会用这种眼神威胁我。
我咬紧牙关,不开口。
任卓年突然重重摁在我输液的手背上。
我惊呼一声,伸出的手被他用力拽住。
“阿榆,对不起三个字需要我教你吗?”
一滴冷汗自我额角滑落。
我盯着输液管里倒流的血液,怒吼,“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
任卓年再度加重力气。
我疼得破口大骂,他始终眉眼平静。
直到陆怀璎返回房间,将他推开,才制止这一切。
柳言嘚瑟看我一眼。
陆怀舰留下一句,“自讨苦吃。”
三人款款离开。
陆怀璎抱着我,“阿榆,我该怎么帮你?”
我浑身发颤,“给我买一张回去的机票。”
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座城。
和陆怀舰,任卓年永生永世不要再见。
当晚,我乘坐飞机回国。
第二天的财经新闻上,霍钟两家联姻的消息占据整个画幅。
陆怀舰先打来电话,“钟榆,你怎么不在家,现在又闹离家出走威胁我对吗?”
任卓年随后打来,语气发颤,“阿榆,假的对吗?和霍家联姻的小姐只是恰好跟你重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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