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失踪3年，我一边上学一边找他，几次差点放弃都是男朋友赵晨宇鼓励我。
他说不想我留遗憾，还省吃俭用帮我印寻人启事。
毕业后他终于要带我回家，我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
结果翻山越岭后，他把我卖到缅州，买家开价2000万。
交易现场，老大走出来，瞎了一只眼，刀疤从眉骨到下巴，冷笑看着赵晨宇：“废了他。”
男友双膝跪地，而我声音颤抖，盯着他那张和我相似的脸：“哥？”
01
林晓和哥哥林逸是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兄妹俩。
福利院的旧档案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背面是林逸歪歪扭扭写下的字：“晓晓，哥哥会一直保护着你。”
那时候林逸才十二岁，却为了挡住院长的一顿鞭子，硬生生替妹妹挨了十几下，背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后来那些疤痕和蝴蝶形状的胎记混在一起，像一幅狰狞的地图。
林逸上大二那年，突然人间蒸发，只留下一封匿名信，信里夹着兄妹儿时的合照，背面写着“等我回来接你”，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条，提醒林晓小心打工时遇到的黑心老板。
林晓一边读大学一边四处贴寻人启事，钱包渐渐瘪了下去，好几次想放弃，都是男朋友赵晨宇拉着她继续。
赵晨宇家境普通，却愿意加班到深夜，省下每一分钱帮她印传单、托人打听，他总说：“晓晓，我不想你的人生留遗憾。”
毕业那天，赵晨宇突然说要带她回老家见父母，林晓高兴得一晚上没睡，买了满满一袋礼品，还特意穿了那条赵晨宇夸过好多次的白色连衣裙。
赵晨宇说老家在南云密岭深处，交通不便，得翻好几座山。
林晓安慰他：“我不在乎你家穷不穷，我看重的是你的人。”
两人坐了好几天大巴，又换乘小面包车，最后停在一片人迹罕至的山脚下。
赵晨宇接过林晓手里的礼品袋，抬头望向云雾缭绕的山峰：“翻过这座山，就是我家。”
林晓望着那几乎垂直的山壁，心里犯嘀咕：“你家也太偏了吧，连条小路都没有。”
两人开始往上爬，山里潮湿阴冷，藤蔓缠脚，蚊虫嗡嗡乱飞。
林晓越爬越觉得不对劲，她停下脚步：“晨宇，你是不是骗我？这根本不是你家，对吧？”
赵晨宇没有回头，只是把礼品袋随手扔到一旁，声音低沉：“对，这里不是我家，但很快会成为你的家。”
林晓转身就往山下跑，心脏怦怦直跳，却被赵晨宇一把追上，按倒在地。
她拼命挣扎，指甲抓破了他的手臂，鲜血滴在腐叶上，散发出一股铁锈味。
迷药的味道钻进鼻腔，林晓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02
林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铁笼子里，手脚被粗麻绳捆得死死的，胳膊上还有新鲜的针孔，周围飘着一股消毒水混着血腥的怪味。
笼子外，赵晨宇蹲在地上抽烟，烟头一明一灭。
林晓扭动身子，声音沙哑：“这是哪儿？”
赵晨宇掐灭烟头，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喝吧，没毒。”
林晓偏过头，一滴水都不肯碰。
赵晨宇自顾自喝了一口，抹抹嘴：“这里是缅州。”
林晓当然知道缅州是什么地方，那是个连政府都管不到的灰色地带，无数人被骗来之后，再也没能回去。
她瞪大眼睛：“你把我卖了？”
赵晨宇的手指微微发抖，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卖我能换多少？”
“两千万。”
林晓倒吸一口凉气，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值这么多钱。
赵晨宇喂她吃了点冷硬的馒头，然后开车带她去见买家。
路上，他低声交代：“三年前就有人联系我，说只要把你带来，就能救我妈。”
林晓冷笑：“所以你演了三年戏？”
赵晨宇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一开始是演，可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
林晓抬脚狠狠踹向他的后脑勺：“爱我？你把我卖了还说爱我？恶心不恶心？”
赵晨宇捂着头，车子在坑洼路上晃了晃，却没还手。
车停在一片荒凉的空地上，四周只有风吹枯草的声音。
赵晨宇把林晓从后座拖出来，用绳子把她捆得更紧：“晓晓，对不起。”
远处，一群黑衣人慢慢走近，为首那人个子不高，戴着黑色眼罩，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刀疤。
赵晨宇眯起眼睛，声音发颤：“老大？”
对方微微点头。
赵晨宇转头看林晓，又看看那人，喉咙滚动：“你……你怎么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林晓努力聚焦视线，当看清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眼泪一下子涌上来：“哥？”
03
林逸——那个失踪三年的哥哥，此刻就站在十米开外。
他吐掉嘴里的草根，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晓晓，哥哥来晚了。”
赵晨宇慌乱掏出手机，拨通当年联系人的号码。
林逸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慢条斯理掏出来，按下挂断键，随手扔到地上踩碎：“不用找了，人已经被我处理了。”
赵晨宇额头冒汗：“你……你到底是谁？”
林逸冷笑，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赵晨宇的耳朵飞过：“我是她哥，也是你买家的买家。”
赵晨宇腿一软，跪在地上。
林逸的枪口慢慢下移，对准赵晨宇的膝盖：“拐卖小姑娘，记得带刀吗？”
砰！
赵晨宇左腿中弹，惨叫着倒地。
林逸又补一枪，打断他的右腿：“当年他们这样对我，我活下来了，你呢？”
赵晨宇疼得满地打滚，血染红了尘土。
林晓被绑在树边，眼泪混着尘土往下掉：“哥……”
林逸朝手下打个手势，有人立刻上前解绳子。
林晓扑过去抱住哥哥，却摸到他后背一片冰凉的铁链痕迹，衣衫破烂，露出密密麻麻的针眼和烙铁烫出的“07”编号。
林逸身体一僵，低声：“别碰，脏。”
他抱起林晓，像抱小时候那样，却比从前瘦了太多，肋骨根根可数。
回据点的路上，林晓靠在他怀里，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据点藏在缅州深处的一片废弃矿区，四周是高耸的铁丝网和荷枪实弹的哨兵。
林逸把林晓安置在一间干净的小屋，门口站着个沉默的男人，叫李向北。
林逸叮嘱：“不许她乱跑，无聊了可以去教训赵晨宇。”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
林晓坐在床边，盯着墙上的裂缝发呆，她想起小时候哥哥总把唯一的鸡蛋留给她，自己啃冷馒头。
李向北送来晚饭，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面，林晓眼眶发热：“谢谢。”
李向北摇摇头：“这是林老板吩咐的，他说你小时候最爱吃面条。”
04
李向北守在门口，一句话也不多说。
林晓躺了两天，实在无聊，提出想去看看赵晨宇。
李向北点头，带她穿过一条幽暗的地下通道。
赵晨宇被关在潮湿的地窖里，双腿简单包扎，脸色惨白。
林晓进去就是一拳砸在他脸上，赵晨宇嘴角立刻渗出血。
他抬起头，勉强笑：“晓晓，你力气还是那么大。”
林晓冷眼看他：“你还好意思提从前？”
赵晨宇低头，声音发抖：“我妈肺癌晚期，医生说只有一种药能吊命，两粒药丸就要一千万。”
“我接近你，是他们给的任务，可后来我真的动心了。”
林晓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动心？你把我卖了还动心？”
赵晨宇咳出一口血：“买家给我看过你哥的视频……他被沉进水缸，溺亡又复苏，血被一桶桶抽走。”
林晓拳头捏得咯咯响：“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晨宇苦笑：“告诉你，你会跟我来吗？”
林晓转身就走，地窖的铁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
回到小屋，林晓坐在床边，把脸埋进膝盖里哭了很久。
她想起大学时赵晨宇陪她熬夜贴寻人启事，想起他说“以后我养你”，原来全是假的。
李向北站在门口，递来一张纸巾：“哭吧，哭完就好了。”
林晓擦干眼泪：“我哥呢？他去哪儿了？”
李向北沉默片刻：“他在开会，商量怎么送你回去。”
05
夜里，林逸来看她。
他坐在床边，点燃一支烟，手指全是咬痕。
林晓拉住他的手：“哥，这三年你到底怎么过的？”
林逸吐出一口烟雾，声音低沉：“三年前，我在回学校的路上，碰见几个混混围殴一个女孩。”
“那女孩快死了，抓着我的脚踝咬了一口，我的血救了她。”
“第二天我就被骗到缅州，他们抽我的血，做实验，烙编号。”
林晓眼泪止不住：“他们怎么对你？”
林逸掀起衣服，背上除了旧鞭痕，还有新添的刀口、烫伤、针眼。
“第一年，他们把我关猪笼浸粪水，蝶蛊逼我自愈，肺里全是脓血。”
“第二年，我亲手杀了另一个实验体，一个十六岁的男孩，才换到逃跑的机会。”
“第三年，我割腕放血，换二十个同胞的自由，昏迷七天。”
林晓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
林逸拍拍她后背：“别哭，哥哥现在有自己的地盘。”
他打开一个铁箱，里面是厚厚一摞染血的记录本。
“每救一个人，我就割自己一刀，记下名字。”
林晓翻开一页，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王小宝，13岁，回家种地”。
林逸把一枚狗牌塞进她手里，上面刻着“林逸，07”：“我回不去中原，杀人太多。”
“但你能回去，带着证据，国家会护你。”
林晓攥紧狗牌：“哥，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
林逸笑笑，眼角却湿了：“傻丫头，哥哥得把路铺平了，你才能安全回家。”
06
林晓在据点藏了两个月，每天背归国路线图，练习应急方案。
赵晨宇的腿伤慢慢好转，林晓坚持要带他回中原受审。
林逸收集证据进入尾声，定下三天后分头行动。
启程前夜，林逸把林晓叫到房间。
他递给她三个U盘、一本线人册、一张银行卡。
“U盘内容一样，带回一个就行。”
“银行卡里的钱干净，够你用一辈子。”
林晓接过东西，手指发抖：“哥，你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