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会上，导师李教授的批评像狂风骤雨，劈头盖脸砸向我。
我的论文被批得一无是处——数据处理“乱得像迷宫”，逻辑“像写言情小说”。
我憋着一肚子火，一个人躲到楼梯间发泄，咬牙切齿地嘀咕：“老李头，总有一天我要嫁到你家，天天指着你儿子骂，气得你敢怒不敢言！”
话音刚落，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师姐，你这是认真的？”
我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李星然——李教授那帅得过分的儿子，正笑眯眯地站在那儿，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
我脸刷地红了，结巴着解释：“开……开玩笑的，别当真！”
他却不依不饶，递给我一个热腾腾的饭盒，嘴角一勾：“气我爸这事，咱可以慢慢计划。”
01
我在实验室里忙得焦头烂额，桌上堆满了数据表格和论文初稿，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试图赶在组会前把实验结果整理清楚。
导师李教授是个出了名的严格派，昨天还特意叮嘱我：“林悠然，数据分析要细致，不能有一点马虎！”
我咬着笔杆，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心里暗暗叫苦。
前天晚上，我熬到凌晨三点，终于把一份实验报告改好，信心满满地交给李教授，结果他只看了两页就皱眉：“这叫什么？逻辑乱七八糟，重做！”
我当时就懵了，心想这老头也太挑剔了吧。
为了这次组会，我特意提前两天开始准备，翻遍了十几篇参考文献，还在笔记本上记了满满的要点，生怕又被李教授挑刺。
可谁知道，准备得再充分也没用，组会当天，我还是被批得体无完肤。
“林悠然，你这数据处理方式，简直是独树一帜，让人看了头晕眼花，完全抓不住重点！”李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里满是嫌弃。
“我要是把这些数据扔给实验室的扫地机器人，它整理得都比你清楚！”他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师兄憋着笑，头都快埋进笔记本里了。
“你一个工科研究生，写出来的论文跟言情小说似的，文学奖不颁给你真是屈才了！”李教授越说越起劲，四个小时的组会，我感觉自己像被扔进油锅里炸了一遍。
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实验室的灯一盏盏熄灭，师兄师姐们拖着疲惫的身体陆续离开，只剩我一个人坐在桌前，盯着屏幕发呆。
我低头翻开笔记本，看到自己之前画的卡通版李教授，旁边还写着“老顽固”三个字，忍不住嘀咕：“这老头，嘴也太毒了，当着全组的面这么损我，我脸往哪儿搁？”
为了平复心情，我收拾好东西，决定去楼梯间透透气，顺便发泄一下心里的憋屈。
楼梯间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坐在台阶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画圈，嘴里开始碎碎念：“李教授，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嫁到你家，天天指着你儿子骂，气得你敢怒不敢言！”
想到那画面，我越想越爽，忍不住仰头笑了两声：“哈哈！”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师姐，你这话当真？”
我吓得一激灵，抬头一看，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李星然，李教授的儿子，正弯腰站在我面前，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他靠得太近，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那张帅得过分的脸几乎占满了我全部视线。
我慌忙往后缩了缩，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当真！我就是气头上随便说说！”
李星然直起身，慢悠悠地“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明显不信我的鬼话。
我赶紧转移话题，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保温饭盒：“你这是……给你爸送饭？”
“嗯，我妈怕他饿着，特意让我送点夜宵过来。”他低头看了看我，顿了顿，“师姐，你该不会还没吃饭吧？”
话音刚落，我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像在替我回答。
李星然愣了一下，笑着把饭盒递过来：“给你吧。”
我接过饭盒，打开一看，热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红烧鸡翅、清炒青菜，还有一碗热乎乎的番茄蛋汤，旁边还夹着一张小纸条，写着：“老李，少骂学生，多吃饭！”
我忍不住笑了，心想师娘真是我的救星。
“师弟，你简直是我的大恩人！”我坐在台阶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想：李教授你骂我那么狠，我吃你家一顿饭不过分吧？这叫精神补偿费！
“师姐，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李星然坐在我旁边，语气里满是惊讶。
“从昨天中午开始，忙着改论文，数据又出了问题，重新跑实验，饭没吃，觉没睡，结果还被你爸当众羞辱。”我咬着筷子，愤愤不平，“你说他一个大教授，就不能说话留点情面？”
“老头子是挺固执的。”李星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都大三了，他还管着我不让我谈恋爱，说学生得专心学习，你说他是不是太老古董了？”
我猛点头，嘴里塞着饭含糊地说：“简直离谱！”
02
几天后，我和李星然在实验室又碰上了，他正在帮我调试一台仪器，动作熟练得让我有点佩服。
调试完，他擦了擦手，随口说：“我爸昨天还跟我念叨，说我要是敢谈恋爱，就得给我定一堆家规，烦得要命。”
我扑哧一笑：“你爸这管理风格，跟实验室一样严格。”
他忽然转头看我，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师姐，要不咱俩假装谈恋爱，气气他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飞快盘算：既能报复李教授，又能跟校草“谈恋爱”，还不带负责，这买卖怎么看都划算！
“成！”我一拍大腿，爽快答应，心里却暗暗提醒自己：就演戏，千万别当真。
为了让这出戏更逼真，我们约好去校园里的咖啡店“踩点”，选了个李教授常去的角落，打算在那儿“秀恩爱”。
李星然还教我怎么摆pose拍情侣照，逗得我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姿势也太夸张了吧，跟偶像剧似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师姐，你得入戏，不然我爸一眼就看穿了。”
拍完照，他挑了张我笑得最傻的照片，设成他的头像，我则选了张他打篮球时的抓拍，阳光洒在他身上，帅得让人有点移不开眼。
我们各自发了朋友圈，还特意艾特了李教授。
结果，过了十多分钟，李教授只回了个问号：“？”
我盯着手机，啧了一声：“不愧是李教授，心理素质跟石头似的。”
李星然却笑得意味深长：“这才刚开始，好戏在后头呢。”
为了让“恋爱”更真实，我们开始在实验室里小秀恩爱，比如他帮我拿试剂时，故意在我耳边低声说：“小心点，女朋友。”
我表面嫌弃，心里却有点小鹿乱撞，暗骂自己：林悠然，你可得稳住，别真陷进去了！
03
几天后，我们决定来点更刺激的。
在实验楼的拐角，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拽着李星然的袖子问：“真要亲吗？这会不会太过了？”
“怎么？怂了？”他挑眉，语气带着点挑衅，“我爸可不好糊弄，光发朋友圈他根本不信。”
我咬咬牙：“我不是怕，就是……第一次，有点紧张。”
他轻笑一声，凑近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边：“那就闭上眼，别想太多。”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朝他唇上吻去——结果只蹭到了他的下巴，胡茬扎得我唇角发痒，心跳得像擂鼓。
我偷偷睁开眼，正好撞上李教授震惊的目光。
他站在几米外，手里的公文包僵在半空，脸色从红到白，又从白到青，最后猛地捂住眼睛，脚步慌乱地绕开我们。
路过我时，他从指缝里瞥见我偷笑的眼神，浑身一震，撒腿就往办公室跑。
“砰！”办公室的门被狠狠甩上，整栋楼好像都抖了三抖。
我心虚地拉了拉李星然的袖子：“你爸……不会真被气出毛病了吧？”
他却笑得肆意：“放心，他身体好着呢，就是心理防线被你这一吻彻底击溃了。”
我低头一看，他下巴上还沾了点我的口红，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抹去。
他后退一步，挑眉坏笑：“师姐，这才亲了一下就舍不得了？”
“你胡说什么！”我恼羞成怒，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
“明明是你主动亲的我，要说占便宜，也是你占我便宜吧？”他揉着肩膀，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瞪他：“再瞎说，下次亲的就是你脸！”
他不躲不闪，反而凑近，低声说：“那也行，只要师姐开心。”
夜风吹过，我脸颊发烫，心跳得更厉害了，倔强地不肯低头。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星然时不时就在李教授面前晃悠，故意刷存在感。
比如在实验室门口，他会假装帮我整理围巾，动作亲昵得让路过的师兄都吹起了口哨。
李教授每次远远看到我们，就像老鼠见了猫，掉头就走，速度快得像在逃命。
有次组会，他听完我的汇报，脸黑得像锅底，嘴唇抿得紧紧的，一个字没说。
我心里暗爽，但也开始有点不安，总觉得这事玩得有点大了。
元旦那天，是师门的例行聚会。
我特意准备了一盒李教授爱吃的绿茶，打算缓和一下关系，结果他收下后只是淡淡说了句：“有心了。”
聚会上，李星然来晚了，大大咧咧地在我旁边坐下，笑着跟我咬耳朵：“师姐，今天得配合我演好戏。”
他对面的李教授目光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像在查户口。
我刚抬头看过去，他就像被电击了一样，低头猛扒碗里的菜，筷子抖得差点把盘子戳破。
我心里犯嘀咕：这老头不会真被我气到自闭了吧？
李星然却不嫌事大，故意凑近我，小拇指轻轻勾了勾我的手。
我吓得一激灵，赶紧抽回手，低声骂他：“你干嘛？别闹！”
“我爸看着呢。”他一脸无辜，眼睛却笑得像只小狐狸。
我开始有点退缩了。
李教授虽然嘴毒，但科研水平没得说，我在他手下学了不少真本事。
再说，我林悠然向来尊师重道，把他气成这样，我良心上也过不去。
“算了，咱别玩了，这事到此为止。”我凑到李星然耳边，低声说。
“你什么意思？”他脸色一变，眼神冷得像结了冰。
“假恋爱这事就算了吧，别再气你爸了。”我耐着性子解释。
他冷笑一声：“林悠然，我就是你随手用的工具人，想玩就玩，想扔就扔，是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弄懵了，试图解释：“星然，我们……”
“来，师弟，喝一杯！”旁边师姐端着酒杯打断了我。
李星然跟师姐碰杯，故意跟我拉开距离，整晚没再搭理我。
师兄师姐们推杯换盏，热闹得很，他跟谁都聊得开心，唯独对我冷得像冰块。
他这态度让我莫名有点失落，满桌的菜吃着都像嚼蜡。
05
聚会结束，李教授突然开口：“星然，你送悠然师姐回去，她喝了不少。”
我酒量不行，敬了李教授几杯后，脸红得像烤熟的番茄，头也晕乎乎的。
我摆手拒绝：“没事儿，老师，我自己能回去。”
“李星然！”李教授声音一沉，带着点命令的味道。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拿起我的背包，低声说了句：“走吧。”
一路上，他沉默得像座雕像，走在我身后，半句话都没说。
到了宿舍楼下，我看到同班的张浩然等在那儿，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还拎了个心形礼盒。
“悠然，生日快乐！”张浩然笑得一脸阳光。
我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今天是元旦，也是我的生日。
张浩然之前跟我表白过两次，我都拒绝了，今天这架势，估计又要来一波。
我还没开口，李星然先发话了，站在张浩然面前，语气冷得像冰：“你们什么关系？”
张浩然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
我赶紧解释：“别误会，我们不是……”
“林悠然，你有男朋友还跟我谈恋爱？耍我呢？”李星然眉头紧锁，眼神里全是怒火。
我气得脑门一热：“李星然，我们一开始就是假的，假的你懂不懂？我根本不喜欢你！”
他冷哼一声：“呵，不喜欢我，你还说要嫁给我，给我生孩子？”
张浩然还在旁边，我被他臊得脸通红，气急败坏地说：“那都是气话！我才不喜欢你，你一个小屁孩，幼稚死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话一出口，我俩都愣住了。
“对，我是小屁孩，我幼稚，你喜欢他。”李星然眼眶泛红，冷笑着转身就走。
他落寞的背影让我心里一刺，眼睛莫名有点酸。
“悠然，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他……”张浩然低声跟我道歉。
“没事，我跟他没关系。”我倔强地别开脸，声音却有点哽咽。
“跟你也没关系，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对你没感觉。”我深吸一口气，对张浩然说。
他低头盯着脚尖，低声说：“我明白了。”
回到宿舍，我把背包往椅子上一甩，瘫坐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
翻背包时，我摸到一个硬邦邦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银戒指，内圈刻了个小小的“然”字，灯光下闪着柔光。
旁边还有张贺卡，写着：“悠然，生日快乐！第一次做戒指，可能不怎么好看，别嫌弃，以后我会做得更好。——星然”
我愣住了，愧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我晚上都说了什么混账话啊！
我懊恼得直抓头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闺蜜小雅打来电话祝我生日快乐，我忍不住把这事全倒给她听。
“悠然，你有没有想过，在李星然眼里，你们可能是在真谈恋爱？”小雅冷静地说。
“他不知道你是开玩笑，他只知道你想气他爸就跟他演戏，不想气了就把他甩了。”
“在他看来，你就是个渣女，在玩他的感情。”
我被她这话震得哑口无言。
李星然真的当真了？
我真是渣女？
我回想他送戒指时，掌心有几道粗糙的划痕，估计是打磨戒指弄的。
完了，我好像真伤了他的心。
06
寒假在家，我抓耳挠腮地写论文，那些公式和理论像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
刷手机时，我看到李教授的朋友圈，说他们一家回了老家过年，巧的是，他们老家跟我家在同一个城市。
我妈听说后，非要请李教授一家吃饭，说要尽地主之谊。
我心里直打鼓，李星然也在冷战中，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我推三阻四，终于让我妈打消了念头。
可她还是逼我去李教授家拜年。
我拖到正月十五，确认李星然发朋友圈说出去玩了，才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战战兢兢地上门。
师娘一见我，眼睛都亮了，拉着我聊东聊西，热情得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李教授却坐立不安，一会儿翻书，一会儿看手机，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师娘不乐意了，直接点他：“老李，学生来看你，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哑巴了？”
李教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小论文写完了吗？开学能投期刊了吧？”
我笑容僵在脸上，心里暗叫：我的天，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师娘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大过年的，让孩子歇歇，别整天论文论文的！”
李教授低头玩手机，嘀咕：“你非让我说，这下好了吧。”
师娘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还拿出一瓶黄酒，说是她哥哥寄来的，对身体好。
“悠然，我感冒喝不了，你陪你老师喝点。”师娘笑着说。
我酒量差，几杯黄酒下肚，脑子就晕乎乎的，像坐了过山车。
我拽着李教授的袖子，哭得稀里哗啦：“老师，你老实说，我的科研水平是不是特别烂？”
“你每次都骂我，可我真的很努力了，我不要面子啊？”
“我好笨，配不上做你的学生！”
师娘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埋怨李教授：“老李，你怎么把学生逼成这样？实验做不好就不做，至于吗？”
我醉得迷迷糊糊，师娘心疼我，留我在她家睡。
他们家没客房，师娘直接把我安排在李星然的房间。
我头昏脑涨，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李星然靠在床头，我还死死抓着他的手，像抓着救命稻草。
他睡颜好看得像画，长睫毛，高鼻梁，嘴角微微上翘。
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他猛地睁开眼：“你醒了。”
他甩了甩手腕，像被我抓麻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着紧身秋衣，赶紧拉被子捂住胸口：“李星然，你怎么跟我睡一起？你不想睡沙发，也得叫我起来啊！”
他嗤笑一声，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喝多了失忆了吧？”
“我半夜回来，你睡在这儿，我正要走，你死抓着我不放，还说了好多道歉的话，可怜巴巴的。”
道歉？我完全没印象！
我怕自己说了什么丢人的话，赶紧否认：“我喝多了，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你别当真！”
他拧开一瓶矿泉水，“咚”地放在床头柜上，语气有点怨：“行，我知道师姐最会说假话，我算是看透你了。”
我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就算我拉着你，你不会甩开我？舍不得啊？”
“你喝多了手劲跟牛似的，我手都麻了，甩都甩不开！”他揶揄我，语气带着点笑。
我被他逗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悠然，起来吃早饭了！”师娘在门外喊。
我吓得连滚带爬下床，生怕师娘推门进来看到这尴尬场面。
李星然一把把我拽回床上，笑着说：“衣服都没穿好，跑什么？怕师娘吃了你？”
我急得眼眶都红了：“求你了，别让他们看到我跟你这样！”
他挑眉，眼神有点不悦：“怎么？我见不得人？这么拿不出手？”
“拜托！”我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求他。
他叹了口气，带着点宠溺：“我出去。”
我扒着门缝，看到他跟师娘说话，假装刚回来没看到我。
师娘松了口气：“那就好，别吓着人家，女孩子脸皮薄。”
我收拾好出来，李星然已经不见了，桌上只有李教授和师娘。
我随口问：“星然呢？”
师娘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他说没看到你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嘴比脑子快，暴露了自己。
李教授手一抖，豆浆洒了一桌子，吓得跟见了鬼似的。
“我……我穿衣服时听到他声音了。”我硬着头皮解释。
“星然去找他发小了，好不容易过年见一面，天天黏一起。”师娘笑着说。
我松了口气，心想他走了也好，不然这顿饭我肯定吃得心惊胆战。
07
吃早饭时，我脑子里慢慢浮现出昨晚的片段。
半梦半醒间，我看到李星然站在床前，月光洒在他脸上，帅得像画。
我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拽着他胸前的衣服，嘴里嘀咕：“李星然，你这小屁孩脾气太臭了，跟你爸一样，就知道欺负我！”
他俯身看着我，眼神温柔得像水，笑着戳了戳我的额头：“明明是你欺负我，小没良心的。”
想到这，我猛地甩头，试图把这画面甩出去。
这肯定是梦，绝对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这么丢人！
开学那天，我妈把我的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足有五十斤重，外加一个大蛇皮袋。
我忍不住发朋友圈吐槽，还配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李星然评论了句：“时间，车次。”
我心想，他这是要来接我？心里一阵窃喜，像吃了蜜似的。
我特意穿了件他夸过的蓝色毛衣，还在行李箱里塞了盒自己做的饼干，想送给他当和解礼物。
火车上，我反复练习怎么跟他道歉，甚至写了半页草稿，又觉得自己太矫情。
出站时，我左顾右盼，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人群，幻想他会突然出现，笑着说：“师姐，行李给我。”
可李星然没等到，张浩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热情地说：“悠然，我看你朋友圈说行李多，特意来帮你！”
我愣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目光还在人群中寻找李星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