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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最惨一年”是哪一年?公元536年说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如果真要为人类选出一个“最惨”的年份,那公元536年,毫无悬念地站在榜首。不是1349年的黑死病,不是1918年的西班牙

如果真要为人类选出一个“最惨”的年份,那公元536年,毫无悬念地站在榜首。

不是1349年的黑死病,不是1918年的西班牙大流感,而是536年 。哈佛历史学家麦考密克一锤定音 :“这是人类有纪年史以来,最难熬的一年。”

这不是修辞,也不是夸张。

公元536年,太阳消失,气温骤降,粮食绝收,全球饥荒,随后两百年不间断的瘟疫横扫欧亚大陆 。

一场看似突如其来的天灾,撬动了人类历史的主轴,导致几个古代文明滑向衰亡,连中国的北朝政局,也被间接重塑。

一张被火山灰盖住的天幕

先说最玄的:太阳“失效”了 。

不是科幻。536年3月,在君士坦丁堡的将领普罗科匹厄斯眼里,“太阳还在,但没有亮度”,整整18个月 ,白天像黄昏,月亮般阴冷。

东罗马帝国、叙利亚、波斯、中国北方……从欧亚大陆到亚洲西部,全世界都被一层灰沉沉的迷雾笼罩。

罗马官员写道,“没有暴风的冬天,没有温和的春天,没有热情的夏天”,气温冷到鬼都不敢出门。

在北朝,中国也没能幸免。

《资治通鉴》记载: “九月大雪。” 北方秋季下大雪,夏天甚至也要裹衣御寒。南京连续两个月风沙遮天,“天地异象,庄稼绝产 ”,成了这片土地的真实写照。

科学家后来从格陵兰岛、南极冰芯中 找到关键证据:火山灰、硫酸盐颗粒,大气中硫酸盐沉积异常密集。

这不是一座火山的小打小闹,而是连续三次跨大陆的大规模火山爆发——536年、540年、547年 连环喷发,把人类推入了一个宛如冬天永无终止的小冰河期。

当阳光被火山灰遮蔽,树不再结果,谷物枯死,鱼群逃离,灌溉干涸、牲口暴毙,历史整块塌陷。

粮食绝收,数年无“面包”

到了536年的粮荒时期,爱尔兰赤裸裸地称那段时间为:“没有面包的年代。”

可见状况之灾难。

中国关中地区情况更为惨烈。《资治通鉴》记:“魏关中大饥,人相食,死者什七八。”

这个“相食”两字有多重?代表的是社会结构基本失控,道德沦陷,人与人之间退化为动物的反应模式。

西方历史上也一样。瑞典中部几个村庄在数月间被废弃,考古学家在其遗址中发现大量焚毁的房屋 ——那不是战火,而是灾荒中,人类的绝望。

全世界范围内同时出现“粮尽、人亡、文明瓦解”的图景,几乎前无来者。

瘟疫乘虚而入:30万人尸横成堆

太阳没光,粮食没了,人类抵抗力骤降。真正的死神,则是在536年之后到来的那场瘟疫。

541年,神秘瘟疫从埃及贝鲁西亚爆发,仅用一年,从地中海席卷东罗马帝国核心区 。

君士坦丁堡城门统计:每天1万人死,四天死掉近5万人,尸体数到30万时,政府弃数不报,统计员崩溃辞职 。

皇帝查士丁尼本人也感染了,险些命丧病榻。手掌先痛,随后肿胀化脓,全身溃烂,尸体如山堆积街头,无人清理,尸臭熏天。

那是一座城市的终极形态:不再有社会,不再有秩序。

此后的200年内,瘟疫卷土重来了五次 :558年、573年、590年、597年、直到750年。

东罗马帝国人口直接腰斩三分之一至一半 ,查士丁尼的“复兴罗马帝国”梦想再无可能。

最吊诡的是,连查士丁尼也最终认了命,《简述编年史》的作者写道,“瘟疫乃上帝之怒,惩罚背离者。”

可权力无法对抗微生物,信仰阻止不了人类的免疫系统崩溃。

文明的坍塌,是没有声音的地震

从我们今天的视角看这场灾难,它更像是一场多米诺骨牌。

西方世界的大疫之后,罗马结构崩塌,为后来的阿拉伯崛起和拜占庭衰败 埋下根基。没有这场灾难,中世纪的力量对比可能完全不同 。

南美的秘鲁莫切文明 同样深陷冬灾困局。

他们依靠捕鱼、水利农业生存,一旦气候反常,鱼群南逃,农业灌渠被毁,整个文明从顶峰滑入沙漠 ,只留下一座座废弃金字塔。

讲个细节你就知道历史多么讽刺:那时欧洲的葡萄太小太酸,酒都酿不成——生活甚至失去了醉酒的权利 。

中国同样被牵动。536年饥荒间接促成东魏与西魏之间的战略博弈。

高欢看准关中饥荒,连续两次征战宇文泰——都失败了。这又成为后来的北齐、北周政权奠基之源。

不夸张地说,一座火山的爆发,敲碎了半个欧亚的世纪格局 。

一场蚀骨的集体记忆,被写入神话

最让人动容的,是这场灾难如何存活在民族的精神记忆之中。

到了北欧,他们将这一切写成“芬布尔之冬 ”——三年寒冬之后,诸神黄昏降临。这不是神话开始,而是历史的残响 。

神话是怎样诞生的?就从人类站在雪地里看不见太阳开始。

那些祖辈的眼泪,最终变成神话里诸神的陨落,是民族记忆自我疗愈的方式——当现实太重,我们只好用传说把它包起来。

公元536年不单是一个年份,它是一道时间的断裂点,让人类的历史在一瞬间被撕破,把人、政权和文明抛入了更漫长的黑夜。

我们今天生活的这个2025年,作为看过这段历史的后来人,该做的,除了敬畏自然,就是建立起更坚固的文明底线。

永远不低估,大自然的耐心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