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泽昊新婚不久，就搬进了我爸妈全款买的140平大三居。
我妈操持了半年装修的房子，每一寸都透着她对我的爱。
我满心欢喜，拉着李泽昊规划未来，想要在阳台种满茉莉花，憧憬未来幸福温馨的日子。
可婆婆张凤兰一上门，就冷嘲热讽，说我“倒贴”房子，靠娘家高攀。
她还私自配了钥匙，偷拿我的东西，还让我把工资卡交她“管”。
更离谱的是，她逼我把房子给小叔子结婚用，嚷嚷着“这是李家的”。
李泽昊只会劝我忍，甚至偷拿我们存款帮他弟还债。
我一再退让，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羞辱。
我忍够了，果断将房子还给了我爸妈。
婆婆却傻眼了。
01
我和李泽昊刚结婚，搬进了我爸妈全款买的140平大三居。
这房子是我妈一手操办的，从选地板到挑窗帘，忙活了大半年，每一处都透着她对我的心疼。
我拉着李泽昊在新家里转悠，指着宽敞的客厅，憧憬着以后在这儿摆个大书架，养只猫，过上温馨的小日子。
搬家那天，我特意在玄关放了我们俩的婚纱照，还摆上一对景泰蓝花瓶，寓意日子红火。
李泽昊却有点心不在焉，手机一直响，他说是工作上的事，我没多想，只当他压力大。
可我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觉得自己像个傻乎乎的小女孩，一个人在幻想未来。
第二天，我在阳台种了几盆茉莉花，想让家里多点生气。
我还买了套新茶具，打算周末请朋友来家里喝茶，热闹热闹。
可李泽昊只是点点头，眼睛没离开手机屏幕。
我安慰自己，新婚嘛，慢慢磨合就好了。
02
婆婆张凤兰第一次来我们家，两手空空，脸上却带着股审视的劲儿。
她穿着件旧毛衣，踩着我新买的羊绒地毯，眼神像在丈量地盘。
她摸了摸大理石茶几，又拍了拍双开门的冰箱，嘴里啧啧不停。
“这房子真气派，就是地段太好了，物业费得不少吧？”
我一边给她倒茶，一边笑着说：“还好，妈，一个月一千八左右。”
她手一抖，茶差点洒了：“一千八？天价啊！以后这些水电费、物业费，都得我们泽昊出，他工资才多少，压力多大啊。”
我把茶杯稳稳递过去：“妈，这些我来出没问题，我工资还行。”
她脸色一沉，声音陡然拔高：“那怎么行？你一个女的，赚的钱得自己攒着，哪有女人养家的道理？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们泽昊没本事，靠老婆吗？这不就是倒贴吗？”
“倒贴”两个字，像刀子一样，狠狠戳在我心上。
李泽昊在一旁搓着手，尴尬地劝：“妈，小雅不是那意思，咱们是一家人，谁出都一样。”
张凤兰瞪了他一眼：“你少说话！没出息的东西！”
她又转头看我，眼神像在估价一件货物：“小雅，你爸妈也是的，既然给了房子，怎么不把物业费交个十年八年的？做事半吊子，不是让女婿为难吗？”
我挤出个笑，没接话。
她还絮叨着，说她年轻时住的平房，条件多差，暗示我家条件好是高攀了他们。
我低头喝茶，心里的暖意被她的话一点点浇灭。
新家的阳光洒进来，却怎么也暖不透我心里的凉。
03
没过几天，我发现家里有点不对劲。
玄关柜里放的瑞士巧克力少了几块，冰箱里给李泽昊买的精酿啤酒也不见了。
我以为自己记错了，没太在意。
直到有天我提前下班，推开门，赫然看见张凤兰在客厅里指挥小叔子李泽宇，把我刚买的一箱蓝莓往他背包里塞。
她见我回来，半点不慌，反而理直气壮：“小雅，你回来啦？我看你这水果买多了，放着也坏，干脆让泽宇带回学校分给同学。”
李泽宇刚上大三，见到我连声“嫂子”都不叫，抓了把蓝莓塞嘴里，含糊地说：“对，别浪费了。”
我压着火，换了鞋，尽量平静地问：“妈，你怎么进来的？”
她拍拍手上的灰，语气轻松：“我让你爸找人配了把钥匙，方便我来帮你们收拾。你看这地，三天不拖就一层灰。”
我火气蹭地就上来了。
“谁让你们配钥匙的？这是我家，你们进来总得先问问我吧？”
张凤兰像是听到了笑话：“你的家？房产证上写的是你陈雅的名字，可你嫁给了我们泽昊，这房子就是我们李家的！我来我儿子家，还要你点头？笑话！”
我气得说不出话，胸口像堵了块石头。
更让我心寒的是，我发现我妈送我的一条丝巾也不见了，那是她去云南旅游特意挑的。
我打电话问李泽昊，他支吾半天，说可能是婆婆拿去洗了。
我赶到婆婆家，果然看见丝巾被随意搭在晾衣架上，已经洗得褪了色。
我默默拿回丝巾，心里对张凤兰的越界行为更加反感。
晚上，我跟李泽昊说了这事。
他正玩手机游戏，头也没抬：“我妈就是好心，想让咱家干净点。你别那么敏感。”
我一把抢过他手机，屏幕上“GameOver”刺得我眼睛疼。
“李泽昊，这不是敏感不敏感！这是隐私！她不问自取，跟偷有什么区别？”
他终于抬头，带着点不耐烦：“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妈！她还能偷你什么？不就点水果吗？至于吗？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一家人”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刺耳。
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他轻飘飘的话割了一刀。
04
从那天起，我的家彻底成了他们家的“仓库”。
我买的进口饼干，被张凤兰拿去送了她表姐。
我珍藏的限量版小说，被她当废纸两块钱一斤卖了。
我新买的真丝床单，她嫌“太滑不舒服”，直接塞进了垃圾桶。
我还发现，她把我的化妆品拿去给邻居家的小姑娘用，说是“年轻人用不着这么贵的”。
我跟李泽昊吵，他永远是那几句：“她是我妈”“她也是好心”“你多担待点”。
我累了，烦了，开始把贵重东西都锁进客房。
可我防得住她的人，防不住她的嘴。
有天，我下班回家，发现客房里我收藏的画册被李泽宇用来垫泡面碗，封面全是油渍。
我气得质问他，他却嬉皮笑脸：“嫂子，这些破书还不如网上PDF好看。”
我发现我珍藏的钢笔也被他用了，笔尖都弄坏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可李泽昊只是说：“他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我开始怀疑，这家人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家人。
05
第一个月发工资那天，张凤兰特意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叫我们回老房子吃饭。
饭桌上，她突然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开口。
“小雅，你和泽昊结婚了，家里开销得有个规划。你把工资卡给我，我帮你们管着，省得你们年轻人乱花。”
我愣住了，连李泽昊都停下筷子。
我扯了扯嘴角，尽量平静：“妈，不用了，我有自己的理财计划，钱我们自己管就行。”
她脸一沉，筷子“啪”地拍在桌上：“你有理财计划？买那些死贵的东西叫理财？我告诉你，过日子不是你那么个过法！钱放我这儿，我还能贪你们的不成？”
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怎么，信不过我？你家有钱，陪嫁个大房子，就看不起我们这种普通人家！要不是你死缠着我们泽昊，又是送房又是送车位的，他能看上你？”
“倒贴”两个字，像毒针一样，又刺进我心里。
我爸妈的付出，我的努力，在她嘴里变得一文不值。
我看向李泽昊，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他却低头给我夹了块鱼，低声说：“小雅，别跟妈顶嘴，她也是为我们好。”
我推开他的筷子，站起身：“我吃饱了。”
那天晚上，我没回新家，直接回了爸妈家。
我妈看我眼眶红红的，没多问，默默给我煮了碗我爱吃的牛肉面。
我爸坐在沙发上，叹口气：“小雅，受了委屈就回来。房子是爸妈给你的底气，不是让你受气的。”
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可第二天，李泽昊电话追过来，苦苦哀求，说他妈知道错了，让我别生气。
我心软，回了新家，以为退一步能换来平静。
我错了，我的退让，只换来他们的得寸进尺。
06
没多久，李泽宇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天天在家打游戏。
张凤兰嫌他碍眼，直接拍板：“泽宇，去你哥那儿住！那么大房子，空着也是浪费。”
她连个电话都没打，直接让李泽宇搬了进来。
我下班回家，看到他已经霸占了我的客房。
我的书被他扫到地上，桌上摆着他那台高配电脑，烟灰缸里全是烟头，屋里一股泡面和汗味。
我让他收拾干净。
他正戴着耳机打游戏，摘下一只耳机，冲我翻白眼：“嫂子，你这就不对了。这房子是我哥的，我住我哥家天经地义，你管得着吗？”
“外人？”我气笑了，“李泽宇，你搞清楚，这房子是我爸妈买的，跟你哥没半点关系！你住的，是我的客房！”
“你的？你嫁给我哥，你的东西不就是我哥的？我哥的就是我们家的！”他振振有词，逻辑让我目瞪口呆。
我懒得跟他吵，看向李泽昊。
他眼神躲闪，拉我到阳台，低声说：“小雅，别生气。弟弟刚毕业，心情不好，你多担待。等他找到工作，立马让他搬走。”
“担待？担待到什么时候？他把我当什么了？随便欺负的外人吗？”
“他年纪小，不懂事，你跟他计较什么？”
我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这房子不该是我们的家。
李泽宇不仅占了客房，还经常深夜叫朋友来喝酒，吵得我睡不着。
有次我发现阳台的茉莉花被他朋友踩烂了，盆栽碎了一地。
他却说：“嫂子，几盆花而已，值不了几个钱。”
我忍无可忍，提出让他搬走，李泽昊却说：“他刚毕业，租房多贵，你就当帮帮他。”
我没再吵，默默联系了律师，咨询房产归属的事宜。
07
为了冲淡心里的憋屈，我请了几个闺蜜来家里聚会。
我特意准备了蛋糕和红酒，想让新家热闹点。
我叮嘱李泽昊带他弟出去玩一天，他满口答应。
结果，闺蜜们刚到，张凤兰和李泽宇不请自来。
张凤兰一屁股坐上沙发主位，像主人一样，挨个问我朋友的收入、房子。
然后，她开始“忆苦思甜”：“你们不知道，我们家泽昊从小多优秀，多少女孩追他！可他偏看上了小雅，没办法，谁让人家小雅主动呢。”
她端起茶杯，吹了吹，声音不大不小：“这房子，车位，都是小雅家硬要送的。我们本来不要，觉得年轻人得靠自己。可人家说了，不收就是看不起她。没办法，心意难却啊。就是苦了我们泽昊，娶个媳妇跟供祖宗似的。”
闺蜜们面面相觑，尴尬得不行。
我气得手抖，恨不得掀桌子。
好不容易送走朋友，我关上门，对李泽昊爆发：“你能不能让你妈和你弟尊重我一点？你答应的呢？他们为什么在这儿？”
他瘫在沙发上，一脸疲惫：“我能怎么办？那是我妈！她说是来送点菜，我还能赶她走？她嘴碎惯了，你让着点会死吗？”
我看着他，心一点点冷下去。
在他眼里，我被当众羞辱，只是“小事”。
我精心准备的蛋糕没人动，红酒也没人喝，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闺蜜事后劝我考虑婚姻的未来，我嘴硬说没事，心里却开始动摇。
08
就在我以为日子没法更糟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验孕棒上两道杠，让我又惊又喜。
我暂时忘了那些不快，沉浸在做妈妈的期待里。
我买了胎教书，每天晚上给肚子里的宝宝念故事。
李泽昊也高兴得不行，抱着我转了好几圈。
可张凤兰知道后，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她拎着炖了三天的乌鸡汤上门，笑得满脸褶子：“哎哟，我的好儿媳，总算有动静了！”
她把我按在沙发上，殷勤地盛汤：“这肚子得争气，生个大胖孙子！这房子，才算没白陪！”
我喝汤的手一顿。
她没看我脸色，继续说：“小雅，生了孙子，房本上得加我们泽昊和孩子的名字。这才是李家的资产，谁也抢不走！”
一盆冷水泼下来，我初为人母的喜悦全没了。
我这才明白，在她眼里，我就是个能给李家生孙子、顺便带套房子的工具。
我试着跟李泽昊沟通，让他劝劝他妈。
他却说：“妈就是刀子嘴，你别往心里去。”
孕期反应让我吃不下东西，人瘦了一大圈。
张凤兰天天来监督我吃饭，嘴里念叨：“多吃点，我孙子得长壮。”
我感觉自己像被圈养的牲畜，唯一的价值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好景不长，怀孕两个多月，我见红了。
送到医院，医生说我情绪波动太大，营养不良，孩子没保住。
手术室外，我听见张凤兰的哭嚎。
她不是心疼我，而是在骂我：“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我们李家倒了什么霉，娶了你这扫把星！”
李泽昊声音很小：“妈，小声点，小雅刚做完手术。”
“小声什么？我孙子没了，我还不能说了？当初我就不同意，娶这么个娇气的大小姐，中看不中用！房子占着，孙子没了！”
我躺在病床上，眼泪无声流下。
流产不是悲剧，是我的“失职”。
我在病床上看到李泽昊手机里张凤兰的微信，骂我“连个孩子都留不住”，我心如死灰。
09
身体还没恢复，更大的麻烦来了。
李泽宇跟人合伙做生意，被骗了，欠了30万高利贷。
追债的人闹到李家老房子，门上泼了红漆。
张凤兰哭天抢地找到我们家，我刚出小月子，虚弱得站都站不稳。
她一进门就扑到我面前：“小雅，你不是还有套婚前的小公寓吗？卖了！给你弟还债！”
那套公寓是我大学毕业后攒钱买的，是我独立的象征。
我冷冷地看着她：“第一，我流产不是我的错。第二，他的债，凭什么我还？”
“凭什么？”她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大腿嚎：“你这没良心的！嫁到我们李家，就是李家人！现在李家有难，你见死不救？你连孩子都保不住，出点钱怎么了？扫把星，克夫克家！”
她骂得声嘶力竭，邻居都探头看热闹。
李泽昊回来，看到这场景，头都大了。
他把我拉进卧室，关上门：“小雅，算我求你了，帮帮泽宇吧。30万，高利贷，会出人命的！”
“我为什么要帮他？他被骗时想过后果吗？你妈骂我扫把星时，考虑过我感受吗？”
“那是我妈，我弟！我能看着他们去死吗？”他红着眼，几乎吼我。
我死守底线，坚决不卖公寓。
我早就警告过李泽昊，李泽宇投的所谓“区块链项目”是传销，他不听。
债主上门时，张凤兰还想把我的公寓钥匙给对方，说“房子迟早是李家的”。
我当场夺回钥匙，警告她别再擅自做主。
10
我以为守住底线，他们就没办法了。
直到我查银行流水，发现共同账户少了15万。
收款人是李泽宇，时间是三天前。
我拿着手机，走到李泽昊面前，感觉天塌了。
我质问他，他支吾半天，终于承认：“我能怎么办？我妈都要拿刀砍人了！那是我亲弟弟！我不能看着他被打死！小雅，就当我借你的，我一定还！”
我还发现，他之前还偷偷转了好几笔小额款给李泽宇，说是“生活费”。
我曾计划用这笔钱带他去海边旅行，修复感情，如今全成了笑话。
这不是借，是偷。
他偷走的，是我们之间最后一点信任。
我没再吵，改了工资卡密码，把剩下的存款转到自己账户。
我看着客厅的婚纱照，泪流满面。
这个家，烂透了。
11
过年时，李泽昊求我回他家吃年夜饭，说别让亲戚看笑话。
为了爸妈的面子，我去了。
我没想到，那是场精心策划的羞辱。
李家亲戚坐满一桌，张凤兰一改常态，对我笑脸相迎，热情夹菜。
我特意准备了礼盒，想缓和关系，却发现她把礼盒转送给刚结婚的堂嫂，称是“李家的心意”。
酒过三巡，她拉着堂嫂的手，大声夸：“看看小梅，多贤惠！彩礼没要多少，天天把我这大伯母伺候得舒舒服服。这才是李家的福气！”
她话锋一转，看向我：“不像有的，仗着娘家有钱，以为自己是公主。家里什么不干，还得人伺候。房子再大有什么用？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我们泽昊命苦，娶了个‘金菩萨’，倒贴的空架子！”
有人“噗嗤”笑出声。
亲戚的目光像针，扎在我身上。
我看向李泽昊，他低头猛扒饭，装没听见。
我脸上像着了火，血液冲上头顶。
我试着融入话题，讲自己的工作成绩，她却打断：“女人工作再好，生不出孩子就是白搭。”
我猛地站起身：“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除夕夜，我一个人走在冷清的街上，像个孤魂野鬼。
我没回家，也没回爸妈家，怕他们担心。
我在酒店开了间房，睁眼到天亮。
我收到我妈的微信，问我过得开不开心，我强装笑脸回复，却在房间里哭到崩溃。
12
年后，更离谱的事来了。
李泽宇的女朋友怀孕了，对方要求市中心有套全款婚房，否则不嫁。
李家老房子破旧，他们自然看不上。
张凤兰打起了我这套陪嫁房的主意。
她没私下找我，直接在我家开了“家庭会议”。
公公李建国，平时沉默寡言，也端坐沙发上。
李泽宇和他那微凸肚子的女朋友，一脸理所当然。
李泽昊坐在我身边，手心全是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