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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祠堂的供果:拿过的人,半夜会被冰凉的手拽去‘陪祭’

图片由AI随机生成王家村的人都怕后山那座老祠堂,荒了快三十年,墙皮掉得露出黑黢黢的木骨,像老人干瘦胳膊上暴起的青筋。窗纸

图片由AI随机生成

王家村的人都怕后山那座老祠堂,荒了快三十年,墙皮掉得露出黑黢黢的木骨,像老人干瘦胳膊上暴起的青筋。窗纸破了好几个洞,风一吹就 “哗啦” 响,夜里听着跟有人哭似的。最邪门的是祠堂门口那对石狮子,白天看着跟普通石像没两样,可村里老人说,到了半夜,狮子的眼睛会发红,像盯着什么猎物。

小林是上个月来的支教老师,二十出头的年纪,打小在城里长大。来之前他只听说王家村偏僻,却不知道爷爷年轻时竟跟这村子有关系 —— 爷爷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含糊说过一句 “王家村的祠堂…… 得有人看着”,当时他只当是老人糊涂话,没往心里去。

那天是初一,他路过祠堂,瞥见供桌上摆着盘蜜枣,红通通的裹着糖霜,看着就甜。村里的李婶正好路过,看见他盯着供果,慌得赶紧拉他走:“后生别瞅!那是给‘里面的’吃的,去年刘婶拿了颗,半夜就被冰凉的手拽着往祠堂走,第二天只找着她的鞋,人没影了!”

小林只当是老人编故事吓唬人,趁李婶转身的功夫,飞快抓了颗蜜枣塞进兜里 —— 他就是好奇,想看看这 “阴供” 到底跟普通蜜枣有啥不一样。可他刚把蜜枣塞进兜,就听见祠堂里传来一声轻响 —— 像有人用指甲刮木桌,他心里咯噔一下,扭头往祠堂里看,黑漆漆的啥也没有,只有一股土腥味混着甜腻味飘出来。

回到学校宿舍,小林掏出兜里的蜜枣,却愣了神 —— 早上还红亮的蜜枣,这会儿变成了黑褐色,表面黏糊糊的,像裹了层烂泥。他捏着蜜枣闻了闻,甜腥味直往鼻子里钻,让人犯恶心。他随手把蜜枣扔到窗外,心里嘀咕:“难道是放坏了?” 可没等他多想,裤兜里的钥匙串突然响了 —— 是那个刻着 “王” 字的铜铃铛,那是爷爷留下的唯一念想。直到今天看见祠堂,他才后知后觉:爷爷当年说的 “王家村祠堂”,恐怕就是这一座,而爷爷年轻时,竟是这老祠堂的守祠人。三十年前爷爷突然从乡下消失,跑到城里定居,从没提过在王家村的过往,只留下这个铃铛,现在想来,哪里是 “消失”,分明是在躲什么。

那天半夜,小林睡得正香,突然觉得脚踝一凉,像有人把湿手搭在了他脚上。他猛地睁开眼,宿舍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发着灰。他动了动脚,那冰凉的触感却没消失,反而更用力了,像有人拽着他的脚踝往床下拉!

“谁?!” 小林吼了一声,伸手去摸床头的灯。可他刚碰到开关,那拽力突然没了,灯亮起来,宿舍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拖鞋掉在地上,鞋尖朝着门口。他蹲下来捡拖鞋,却看见鞋底沾着点红 —— 不是血,是跟祠堂供桌上蜜枣一样的糖霜。

接下来几天,怪事越来越多。每天早上,小林都能在枕头边发现那个铜铃铛,铃舌上沾着甜腥味;半夜总能听见 “咯吱咯吱” 的声音,像有人在嚼硬东西,顺着声音找,却啥也找不到;最吓人的是,他每次走路,都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回头却连个影子都没有,只有脚踝时不时传来一阵冰凉。

小林实在扛不住了,去找村里最老的赵大爷。赵大爷看见他钥匙串上的铜铃铛,手突然开始哆嗦,烟袋锅子掉在地上,火星溅到裤子上都没察觉。“你爷爷…… 是当年的王守祠?” 赵大爷声音发颤,“这铃铛是守祠人的信物,当年他突然走了,村里人找了好久都没找着,你怎么会有?”

小林把爷爷临终的话、还有爷爷三十年前突然迁居城里的事说了,赵大爷叹了口气,半晌才开口:“老祠堂是村里的‘阴宅门’,供果是‘阴供’,活人碰了就是抢‘阴人’的食,会被当成‘陪祭人’。你爷爷当年就是因为没看住供果,让外乡来的货郎拿了,祠堂里的‘东西’发了怒,他没办法,只能连夜跑走 —— 不是躲村里,是躲那‘东西’啊!”

“那我现在怎么办?” 小林急了,手直抖。

赵大爷盯着他的脚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三天内把铃铛挂回祠堂供桌下,千万别在半夜听祠堂里的声音,更别进去。”

“为啥不能听?进去会怎么样?” 小林追问。

可赵大爷却闭了嘴,不管他怎么问,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只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第三天晚上,小林刚躺下,脚踝突然传来一股巨力,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股力拽着往门外走,铜铃铛在兜里 “叮铃叮铃” 响个不停,像催命符。

走到祠堂门口,那股力突然停了。祠堂里传来 “咯吱咯吱” 的声音,跟他半夜听见的一模一样,混着甜腥味飘出来。小林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踮起脚,扒着窗纸上的破洞往里看 ——

供桌上的蜜枣摆得整整齐齐,一个穿灰布衫的人影正低着头,双手抓着蜜枣往嘴里塞,“咯吱咯吱” 的咀嚼声就是从他那传来的。那人的手枯得像老树枝,指甲又长又黑,沾着糖霜。小林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人穿的灰布衫,跟他家里相册里爷爷年轻时穿的那件,连补丁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别听!别进去!”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是赵大爷举着灯笼跑过来。

小林刚想回头,祠堂里的人影突然停了咀嚼,慢慢抬起头 —— 月光从窗洞照进去,小林看见那人的脸,根本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黑,像被墨染了一样!

“你爷爷当年就是听了里面的‘吃食声’,差点走进去!” 赵大爷嘶吼着,冲过来拉小林,“他跑之前跟我交代,要是以后有家里人来王家村,一定要把铃铛送回祠堂,可他没说…… 你会碰供果啊!”

小林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想跑,可脚踝的拽力又回来了,比之前更用力,把他往祠堂里拖。他慌了,伸手掏出兜里的铜铃铛,往祠堂里扔过去。铃铛 “当啷” 一声掉在供桌下,那拽力突然没了,祠堂里的咀嚼声也停了,人影慢慢消失在黑暗里。

小林跟着赵大爷跑回宿舍,一夜没敢合眼。第二天早上,他以为事情过去了,可走进教室,却看见讲台上放着一颗蜜枣 —— 红亮的,裹着糖霜,跟他当初从祠堂拿的那颗一模一样。

蜜枣下面压着张纸条,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像是用指甲刻的:“这次算你爷爷欠的情,下次,该你还了。”

小林拿起蜜枣,突然觉得脚踝又开始发凉,这次,那冰凉的触感,从脚踝慢慢往上爬,顺着小腿到膝盖,像有双枯瘦的手,正一点点抱着他的腿,往祠堂的方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