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有这么个县,当地人特别实在。这儿是四川挺有名的旅游地儿,景点特别多,景色也美得很。它不单不在犄角旮旯,反而挺热闹,每年都吸引大批游客来这儿玩。
但这个县城跟几十年前比起来,变化真是太大了。在解放前那会儿,因为这里地势复杂,经常有土匪躲藏,害得好多老百姓都吓得离家出走,不敢待在这儿。
几十年前,红军曾经过这儿,那时候情况紧急,不少红军战士不是跟不上队伍就是迷了路,结果就再也没能回到大部队里。
【流落红军女战士——安秀英】
1984年那会儿,小金县的领导们挺上心,派了人去找那些走失的红军战士。经过好多人的帮忙打听,最后他们找到了一个72岁老大爷的家。
安秀英老奶奶是四川阆中人,大概在四十多年前就搬到了小金县,然后嫁给了当地人,之后就一直住在这儿了。她平时话不多,所以除了家里人,其他人都不太清楚她为啥会选择在这里安家。不过大家都知道,她以前当过红军。
调查员一到,安秀英就像见到了亲人,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淌下了两行眼泪,一五一十地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安秀英小时候家里特别穷,她爸在她两岁那年就没了,剩下她妈一个人挣钱养家。为了能让安秀英和其他孩子吃上饭,她妈到处给人打零工,可没少受那些地主的欺负。
妈辛苦把她拉扯到12岁大,但因为家里兄弟姐妹多,为了让其他人能活下来,妈只能狠下心,把她送到了一户正要搬家的大户人家去做小媳妇。
那段时间,安秀英过得特别苦。天天不是被骂就是被打,要是干活没让主家满意,连饭都不给吃。她那时候正长个子呢,因为老饿着,肚子里总是空荡荡的。整天迷迷糊糊,跟丢了魂似的。
在婆家熬过了五六年,她实在受不了,偷偷跑回了娘家。可家里还是那么穷,她回来也是让家里更头疼。没办法,她只好在街上瞎晃悠,不知道该去哪。就在这时,红军出现了,她的生活从此有了转机。
安秀英对红军的事情懂得不多,也不清楚加入红军到底代表着啥,她只是饿坏了,听说那边有饭吃,就动了心思。
那时候,安秀英饿得实在不行,就在大马路上哭开了。说来也巧,正好有一队红军经过,其中一个红军战士瞧见她哭得挺惨,就开口问道:“小姑娘,你家在哪儿啊?我送你回家吧。”
安秀英说自己没地方能去,战士便问她想不想加入红军。安秀英琢磨了一会儿,点头应了下来。她立马跑回家跟母亲商量,母亲也同意了。从那以后,安秀英就跟着队伍出发了。
加入红军队伍后,安秀英被分到了全是女同志的妇女独立团,当了一名战士。这个团人数不少,有好几百号人。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团里的政委是吴富莲。
在红军里待了一个月后,安秀英总算是吃上了顿顿饱饭,感觉浑身都是劲儿。这时候,她才静下心来好好瞅瞅红军,发现红军真的是帮穷人过好日子的好队伍。
女红军跟男红军没啥两样,都穿着灰军装,戴着红军帽子,腿上绑着绑腿,干起活来也是不含糊。女战士接受的军事训练跟男战士一样严格,每天都要出操、练习刺杀、还有投弹,啥都不落下。
那时候,男人女人都是革命的一份子,不分男女。女战士们还自创了首歌来给自己打气:“脚自由,发松散,剪个短发变精干,跟着队伍闯天下。”
【长征掉队,给土匪当丫鬟】
在军队里,安秀英收获颇丰。最初,她手里连件武器都没有,但后来她得到了。一开始,她对开枪感到害怕,不过慢慢地,她开枪越来越熟练了。
女兵干的活儿和男兵没啥两样,有时甚至比男兵还出色。战场上,她们清理战场、收集武器、抬担架、修防御工事、运送粮食弹药,还负责抬伤员。战斗间隙,上午她们忙着织毛衣、打草鞋,每人得完成半斤的任务,下午就去挖野菜,给单调的伙食添点花样。
为了提振大家的精神头,每次部队出发的时候,女同志们就会唱起歌来,让队伍里的气氛活跃起来。就在这段日子里,安秀英也抽空学了点文字。
长征前,咱们部队的日子还算过得去。那时候,咱们常打地主老财,分田地给大家,红军战士们吃的就是从那些地主家分来的粮食。虽说粮食不多,但好歹也能填饱肚子。可长征一开始,啥都不一样了。
1935年,中央红军在第五次对抗敌人的大包围行动失败后,踏上了漫漫长征路。这条路越走越远,两年后,安秀英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
安秀英因为那时候年纪小,所以长征的很多具体事儿她都记不清了。她只记得红军走了很长时间,但其实红军在她的老家那边来回打仗,差不多快两年了。
安秀英随着队伍,一路穿过了绿油油的草地,渡过了嘉陵江,翻过了巴朗山和二郎山。白天他们不敢乱动,全体都得待着休息,得等到夜幕降临,部队才开始赶路。这样一来,本来对地理就一窍不通的安秀英,更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安秀英回忆说,红军那时候主要就吃青稞面,要是没了吃的,就只好喝汤。连牛皮、羊皮都拿来煮了吃,饿急了真是啥都往嘴里塞。
出门在外打仗,红军战士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女同志受到男同志的关照,睡觉时,女同志躺在上边,男同志就在下边;走路行军时,重的东西都是男同志背着,女同志就拿些轻的。
女队员们负责出门找吃的。她们首先会去有钱人家里,不关心衣物,只找食物。此外,她们还得负责后勤工作,照顾受伤的同志。正因如此,很多身体不太好的女红军,就成了敌人和土匪重点攻击的目标。
就在那会儿,安秀英和队伍走散了。
当队伍抵达黑水地方,安秀英和另外十几个女同志落在了大军的后头,结果撞上了土匪。那些土匪躲在林子里偷偷开枪,一下子打伤了安秀英的右腿。
看到情况不妙,其他战友赶紧扶起她就跑,同时边撤边开枪还击,结果好几个人在这个过程中不幸牺牲了。好一番折腾,她们总算是甩掉了土匪的追赶。战友们把安秀英安顿在一个藏族老百姓家里养伤,等伤好了,大家马上继续赶路,可却怎么也找不到大部队的影子了。
安秀英和几位伙伴迷了路,没找到队伍,就商量着往家的方向摸黑前行。可运气不佳,半道上竟撞上了土匪。没办法,她们只能先躲进山里的一座庙里。谁成想,半夜里,土匪们摸黑上了山,偷偷地把安秀英给劫走了。
那时候,安秀英穿着一身红军的衣服,土匪们见状,也不敢随便动手。他们的头儿,人称“周连长”,就把她抓回去,打算给自己的姨太太做个使唤丫头。
后来,安秀英被人强行带到了山里。听说土匪的大老婆性格超级火暴,但安秀英一直都没跟她有过啥冲突。至于其他的姨太太,安秀英也不太了解。她服侍的五姨太人特别好,心地善良,所以安秀英在山上并没受过啥苦头。
不过安秀英心里一直琢磨着离开那个土匪窝。她也试着逃跑过好几回,可回回都被抓回来。那地方地形太复杂,就凭她一个人,根本没法逃出土匪的手掌心。试了几次之后,安秀英也就死了逃跑的心,没再试过。一直到后来,土匪窝里自个儿闹起了矛盾,安秀英才瞅准机会,赶紧溜了出来。
逃出来后,安秀英没了去处,到处瞎逛,最后走到了小金县的潘安乡。在那儿,安秀英碰上一个热心肠的老奶奶,老奶奶还帮她张罗了个对象,从那以后,她就在那儿落了脚。
安秀英从来没聊过自己的过往,她沉默寡言,踏踏实实,和老公一起拉扯大几个孩子。几年前,他们全家搬去了县城居住。
她原本打算把当红军的那段过往深深埋在心底,不再提起。但实在是因为太想念家乡了,她就鼓起勇气,跟县里管记录事情的人讲了自己的故事。那人听了她的经历后,特别心疼她,就帮忙让她和家人重新团聚了。
1966年,安秀英回到了久违的老家阆中,碰见了年过半百的哥哥和姐姐。那时候,她的母亲还有其他兄弟姐妹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他们俩相依为命。
安秀英曾当过红军的事儿慢慢传开了,这事儿也引起了当地政府的。到了1984年,政府专门派人去寻找和确认那些失散的红军战士。经过一番调查,安秀英被正式认定为红军失散人员,从那以后,她每个月都能领到15元的生活补助。随着时间推移,到了2006年,这笔钱已经涨到了240元。
红军的万里长征真是世界史上的一大壮举。刚开始,跟着队伍走的女战士有三十多个,可最后顺顺利利到延安的,也就三十个人。要是安秀英没落下,她的人生路说不定会大不一样。但话说回来,不管安秀英有没有走完长征,她都是个了不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