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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一名女环卫工突然收到一笔30亿巨款,当得知这笔巨款的由来后,她决定拿

1984年,一名女环卫工突然收到一笔30亿巨款,当得知这笔巨款的由来后,她决定拿出24亿捐给国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北京的凌晨四点,东城区的胡同还笼罩在青灰色的薄雾里。耿维馥像往常过去的十几年一样,握着一把早已磨得发亮的竹制大扫帚,伴着“哗啦、哗啦”的单调声响,清扫着路面上的落叶与尘土。路灯下,这位84岁老人的身影显得佝偻而孤寂,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和布满老茧干裂的双手,无论如何也让人联想不到“亿万富翁”这四个字。 直到1984年的这一天,一份来自大洋彼岸的文件如同惊雷般砸进了她清贫的生活。几位衣着笔挺的香港律师突然造访,此时人们才知道,这位只会低头扫街、被街坊唤作“耿大姐”的沉默老太太,真名叫做赵碧琰。而律师带来的消息足以让此时全北京任何一个心脏强健的人停跳——在这个全国人均月收入不过几十元的年代,她继承了一笔折合人民币高达30亿的巨额遗产。 面对足以买下当时半个北京城的财富,老人握着遗产确认书的手却在微微颤抖,那不是狂喜,而是一种近乎恐慌的沉重。这笔天文数字般的财富背后,藏着一段她竭力想要遗忘的半生耻辱。这并非什么天降横财,而是她的丈夫赵欣伯在日本留下的遗产。 赵欣伯,那个曾在历史上留下骂名的“满洲国产婆”,依靠出任伪满洲国立法院院长等职权疯狂敛财,甚至包括溥仪赏赐的近万两黄金。早在1937年,为了转移这些不义之财,赵欣伯在东京银座、箱根等地疯狂购置地产,为了避人耳目,所有地契上都写着“赵碧琰”的名字。 这是一个充满了荒诞色彩的命运玩笑。1951年,随着赵欣伯因汉奸罪在看守所猝死,这笔庞大的海外资产便成了无主之物。随后的几十年里,随着战后日本经济的腾飞,这些原本就价值不菲的地皮和股票,市值像滚雪球一样翻着跟头往上涨,最终在80年代定格在了30亿这个令人眩晕的数字上。 然而,在过去的21年里,围绕着这块肥肉,上演了一出出跨国闹剧。在耿维馥隐姓埋名、靠着微薄薪水和补丁衣服度日的岁月里,东京的法庭上却热闹非凡。先后冒出了五个来自马来西亚、泰国、香港甚至新加坡的假“赵碧琰”。这些冒充者或是当年的远房亲戚,或是彻底的商业骗子,他们穿金戴银,拿着伪造的印章和文书,在法庭上为了这笔“汉奸遗产”争得面红耳赤。 真正的主人却对此唯恐避之不及。对于耿维馥来说,改名换姓不仅是为了生计,更是为了切断与那个污点名字的联系。若非1963年,国家侨办主任廖承志偶然得知此事,批示要“为公民追回合法财产”,这位老人恐怕宁愿将秘密带进棺材。 为了能在法律上击碎那些贪婪的冒领者,户籍人员与律师傅志人耗费了漫长的时光搜集证据。从改名的户籍底单到儿子赵宗阳的出生证明,甚至几经辗转找来了溥仪的三妹金蕊秀出面作证。 最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1984年4月的东京法庭上。儿子赵宗阳带着一份早已泛黄的昭和年间作业本,以及通过登报寻回的11位日本小学同学出现在庭审现场。当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同学一口叫出他的童年小名,并指认出作业本上的字迹时,冒牌货们的谎言瞬间土崩瓦解。历经21年的跨国诉讼,那把悬在半空的法槌终于落下,判定正在北京扫大街的耿维馥,才是这泼天富贵的唯一主人。 但赢了官司的赵碧琰,回家后却彻夜难眠。她看着这满屋的老旧家具和身上朴素的布衣,想起了丈夫生前的卖国行径,又想起了这些年国家虽然困难却从未抛弃过她们母子。那笔钱在手里变得烫手,她觉得那是“不义之财”,更是压在心头的石头。 最终,在1985年5月16日,老人做出了那个震惊世人的决定。她召集了所有子女,在一份赠予书上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将30亿遗产中的80%,即24亿元,全部无偿捐献给国家,用于教育和基础设施建设。她在条款中特意加上了那一句话——“子子孙孙永不改变”。 那是一个改革开放正如火如荼、国家建设急需输血的年代。这笔巨款如同及时雨,迅速化作了北京城市道路改造的基石,变成了无数孩子的校舍和课本。至于剩下的那6亿元,她大半方分给了当年接济过她的亲友和子女,自己只留了极少的一部分生活费。 财产交接在1987年彻底完成后,赵碧琰由国家安排住进了中日友好医院安度晚年。她再也不用在凌晨四点顶着寒风出门扫街,但那种朴素到了骨子里的生活习惯却从未改变。每当有人问起,把几辈子花不完的钱拱手送人是否后悔时,这位曾手握30亿的老人总是搓着那双粗糙的手,淡然地看着窗外:“那钱本就不干净,扫街养活自己,心里才踏实。国家好了,我们老百姓的日子才能真的好。” 在这位环卫工老人的天平上,24亿买不来一个“心安”,而清清白白的双手,却能洗刷掉历史留下的所有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