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胎三个月留下的臀凹还没消,八年后验孕棒两条杠时我笑了:这次什么针都不打。 第一次躺到腰椎变形,黄体酮针头扎穿肌肉层。 护士说凹陷是永久性疤痕,像被剜掉两小块月亮。 第八年当全家劝留意外到来的二胎时,我撕了保胎方案——每天走八千步,吃食堂大锅菜,孕晚期还追着老大爬野山。 英国皇家妇产科学院去年改了指南:非高危孕妇过度保胎反而增风险。 我肿胀的脚踝踏过产房门槛那晚,羊水像融化的琥珀在灯下晃。 三公斤的哭声坠地时,助产士突然说:你臀肌凹陷在孕期自己长平了。 有些土壤不需要温室,野生的种子撞开岩石缝照样成树。 怀孕不是治病,是相信你的子宫比病历本聪明——它记得如何收缩,就像大地记得如何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