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东北一女地下党被日军抓捕,因承受不住鬼子的酷刑,她大喊说:“太君,别打了,我全招!”鬼子得意忘形地说:“早知如此,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可最后,鬼子却后悔了…… 这女人叫李桂兰,那年才24岁,是哈尔滨道外荣记铁工厂附近的地下交通员。她爹原是机车厂的锻工,1937年“四一五”大搜捕时,因为给藏在厂子里的党员送过窝窝头,被日军活活打死在车间的机床旁。 李桂兰那年二十四岁,梳着两条乌溜溜的大辫子,眼睛亮得像秋天的井水。她在荣记铁工厂附近那间矮平房里住了三年,街坊邻居只当她是个绣花样的苦命姑娘,爹死得早,一个人过活。谁也不知道,她窗户台上那盆蔫了的月季花换个位置,就是给抗联送信的暗号。 那年哈尔滨的冬天冷得邪乎,风刮在脸上跟刀子片肉似的。李桂兰刚把灶膛里的密信灰烬扒拉干净,门板就被撞得山响。三个便衣闯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炕沿上纳鞋底,针线笸箩里躺着只没做完的千层底。 日本人的审讯室在地下,阴湿的砖墙渗着水珠。第一天,他们让她坐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桌上还摆着热腾腾的粳米饭,配着红澄澄的腌萝卜。“李姑娘,我们知道你爹死得冤。”戴圆框眼镜的翻译官声音软绵绵的,“说出来,皇军给你在道里区置个铺面。” 李桂兰盯着饭粒上腾起的热气,想起爹咽气前攥着她手说的话:“丫头,人活着得有个念想。” 念想是什么?是夜里透过铁工厂后窗传递的那包药棉,是冒着大雪送过松花江的那捆电池,是那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在深山老林里啃着冻土豆跟鬼子周旋。 第三天,他们没了耐心。拇指粗的麻绳浸了水,抽在背上发出闷响。竹签子抵着指甲缝的时候,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不像人声的呜咽。昏过去又泼醒,反反复复,墙上那个滴答走着的挂钟,指针像是冻住了。 第四天破晓前,她突然嘶哑着嗓子喊起来:“别打了……我全招!” 翻译官的眼睛在镜片后头亮了一下。他们把她架到桌前,摊开一张哈尔滨地图。 “说吧,交通站在哪儿?” “西傅家区,北十八道街,兴隆客栈。”李桂兰的声音虚飘飘的,“掌柜姓冯,左脸上有颗痦子。” 鬼子小队长咧开嘴,黄牙露了出来。当天下午,兴隆客栈被围得水泄不通,从地窖里搜出一台油印机、两捆传单。冯掌柜被拖出来时,脸上的痦子在雪地里显得特别黑。 报纸上登了“破获重大谍报网”的消息,李桂兰的名字写在“弃暗投明者”一栏里。鬼子给她换了间向阳的牢房,伙食里居然见了荤腥。看守的宪兵经过时,偶尔还会朝里头扔半包烟。 谁都没想到,变故发生在农历腊月二十三,小年夜。 那天凌晨四点,抗联第三支队的二十多人突然出现在哈尔滨监狱外围。他们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炸开了西墙的岗楼。枪声跟炒豆子般响起来的时候,监狱长还以为是鞭炮声,老百姓祭灶的日子嘛。 可枪声越来越近。更怪的是,往日戒备森严的内院通道,那道最要紧的铁栅门居然没锁。巡逻队刚换岗不到十分钟,三号监区就空了。 李桂兰是被人从床上拽起来的。裹着棉袄冲出牢门时,她看见走廊尽头站着个人,正是兴隆客栈的冯掌柜,脸上那颗痦子好好的,手里端着把三八大盖。 “快走!”冯掌柜压低声音,“从后门排水沟钻出去,有人在江汉子那儿备了船。” 后来日本人才琢磨过味儿来。那兴隆客栈本就是个废弃的联络点,冯掌柜脸上的痦子是贴上去的,油印机是故意放那儿钓鱼的。李桂兰招供的一切都是真的,可这些“真的”拼在一起,成了个天大的陷阱,鬼子把精锐都调去围剿那个假交通站时,监狱的布防露出了破绽。 最绝的是时间。小年前后监狱人事调整,新来的副监狱长为了表功,把原先的防守方案改得面目全非。这些变动,通过李桂兰那盆“不经意”摆在错误位置的月季花,半个月前就传出去了。 李桂兰到底去哪儿了?有人说在依兰县的林场见过一个辫子剪短了的女人,也有人说她跟着队伍过了黑龙江。只有哈尔滨老监狱后墙根那丛野月季,每年开春都红得扎眼,像是谁用血染过似的。 鬼子后悔的不是放跑了个女犯人,是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别人的戏台子上跳,还自以为演的是主角。这世上的较量啊,有时候拳头硬的不一定赢,叫得响的也不一定有理。那些沉默着咬牙的人,心里头烧着一把火,这火烧穿了黑夜,烧化了冰雪,最后在你想不到的地方,猛地蹿起一片燎原的光。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