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一架空军轰6在万米高空飞行,突然,一架战机从云里钻出,竟急速撞向轰6,一声巨响,轰炸机尾翼被撞出几十个洞,失控急坠! 撞击发生在11月2日上午9时50分,华北上空的11000米高度。那架冲出云层的战机是歼-6III,正和轰-6执行“歼轰合练”任务——歼击机模拟敌机攻击,轰炸机演练自卫摆脱。 歼-6飞行员顾金康求胜心切,攻击后脱离过晚,机腹狠狠撞上轰-6尾部,自己弹射逃生却被高空低温冻伤,而轰-6的垂直尾翼被齐根撞断,左水平尾翼布满破洞,无线电天线彻底断裂,与地面的联络瞬间中断。机舱里的仪表盘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机组6人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得东倒西歪,22岁的副驾驶上官伟宏刚从航校毕业不到一年,手心瞬间沁满冷汗。 机长孙鄂军是有着10年飞行经验的老飞行员,湖北宜城人,时任空8师24团飞行中队长。他死死攥住操纵杆,大喊“稳住”,余光瞥见方向舵指针归零——这意味着飞机失去了转向核心部件。 飞机以45度坡度、每秒30米的速度急速下坠,从万米高空转眼掉到8000米,耳边是气流穿过破损机身的呼啸声。领航主任杨镜秋迅速爬起来,死死按住晃动的航图,通信长郭宝兴反复调试电台,却只有一片杂音。没人敢提跳伞,因为轰-6继承自苏联图-16的弹射系统设计不合理,后舱四名成员向下弹射的方式在低空根本没有开伞时间,此前同类事故几乎都是机毁人亡,迫降反而成了唯一的生机。 孙鄂军和上官伟宏合力扳动操纵杆,发现升降舵还有三分之一的活动空间,两台发动机仍在正常运转。这个发现让众人燃起希望,他们一点点调整姿态,硬生生把失控翻滚的飞机改平。 此时航油还充足,但没有地面引导,只能靠杨镜秋的经验判断方位。九分钟后,第一个军用机场出现在下方,可下降到1000米时,孙鄂军发现机场上空碎云密布,能见度不足百米,贸然着陆很可能撞向山体。他咬咬牙,果断拉升飞机,继续寻找合适的迫降点。 半个多小时后,一座民用机场进入视野,可当飞机下降到500米高度,众人的心又沉了下去——跑道东侧和停机坪上停着5架民航机,跑道顶端还有成片建筑。 “不能拿老百姓的安全冒险!”孙鄂军话音刚落,上官伟宏已经默契地推动操纵杆,受损的机身在拉升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仿佛随时会解体。此时油量警报灯开始闪烁,每个人都清楚,再找不到机场,这架几十吨重的铁疙瘩就会变成自由落体。 10时45分,河北沧县机场终于出现在前方,这里没有障碍物,天空也无碎云。 杨镜秋立刻打出四发红色信号弹,地面塔台早已通过雷达发现这架怪异的飞机,消防车和救护车瞬间出动。孙鄂军对准跑道开始下降,可就在距离地面仅剩50米、即将接地的瞬间,升降舵突然彻底卡死!这意味着飞机将以前起落架先着地的姿态撞击跑道,后果必然是机毁人亡。 “使劲拉!”孙鄂军吼着,和上官伟宏一起用尽全身力气猛扳操纵杆,两人的脸憋得通红,肌肉紧绷到颤抖,卡在加强梁里的升降舵竟被硬生生拉动了一丝。机头猛地抬起,主起落架重重砸在跑道上,带着刺耳的摩擦声滑行,最终在跑道尽头缓缓停下。 当6人走出舱门,看到飞机齐根断裂的垂尾和裸露的管线,才后知后觉地冒出一身冷汗。苏联图波列夫专家后来查看残骸,直言这是“不可能完成的自救”——失去垂尾的轰炸机在空气动力学上毫无稳定性,根本无法长时间飞行。 为表彰他们的英勇,机组被记集体一等功,孙鄂军、杨镜秋、上官伟宏各记一等功,其余三人记三等功。后来上官伟宏转业到民航,成为五星机长,42年飞行生涯里始终保持着擦拭驾驶舱的习惯,这份严谨正是源于当年的生死考验。 没人能想到,七年后的1990年,孙鄂军在一次飞行训练中因地面指挥失误,飞机冲出跑道起火,再也没能回来。 那个在万米高空力挽狂澜的英雄,最终将生命永远留在了他热爱的蓝天。80年代的中国空军,装备水平有限,轰-6缺乏精确制导能力,雷达预警系统也远不如现在完善,很多训练只能靠目视和经验,这样的生死考验并非个例。但正是这些飞行员用勇气和担当,在一次次极限挑战中积累经验,为后来的装备升级和训练规范打下了基础。 从孙鄂军机组的绝境求生,到后来轰-6系列的不断改进,中国空军的发展之路,始终镌刻着英雄的印记。他们用血肉之躯验证着装备的极限,用专业素养化解着致命危机,这份守护蓝天的责任与担当,从未改变。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