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当琼崖纵队出现在四野官兵面前时,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2万多名战士,全身穿的破破烂烂的,很多人都还穿着历经沧桑的红军军装,有的人甚至还打着赤脚。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1950年4月,海南岛玉包港的沙滩上,四野十五兵团的战士刚把船停稳,就看见山岭间走来一队人。 这些人穿得实在寒碜,灰布军装打满补丁,有的地方露出黑黝黝的皮肤,更让人吃惊的是,队伍里有一半人光着脚,脚底板的老茧厚得像块牛皮。 四野的连长愣住了,这就是在海南孤守了23年的琼崖纵队。 往前倒推23年,1927年国民党在海南岛大肆抓人杀人,共产党员被杀了2000多个,9月,700多个农民和手工业者拿起土枪大刀,在椰子寨发动了第一次暴动。 领头的杨善集和陈永芹先后牺牲,26岁的冯白驹接过了沾血的旗帜,当时队伍被打得七零八落,只能往母瑞山的原始密林里钻。 那座山成了他们的炼狱,没粮食就挖野芭蕉根,啃生木薯,摘一种叫革命菜的野草充饥,晚上没地方睡,就裹着棕榈叶熬夜,天亮时枪管上都结了霜。 1932年那次大围剿最惨,100多人的队伍只剩26个人爬出了密林,冯白驹指着半尺高的野菜说,就叫它革命菜吧,是它让我们活下来的。 更要命的是,从1934年开始,琼崖纵队就跟党中央失去了联系,整整5年时间,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红军去了哪里,完全成了孤岛上的孤军。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没人提过放弃,有人问冯白驹还要不要坚持,他指着那面旗说,这是烈士的血染的,倒了对不起死去的人。 1939年2月,日军打到海南岛,国民党守军一溜烟跑了,冯白驹带着80个战士逆流而上,在潭口渡口跟日军打了第一仗,步枪对战机,血肉挡装甲车,硬是守了一整天。 那时候队伍才300多人,却敢跟日军硬碰硬,一个班长被炸断了脚都没吭声,最后壮烈牺牲在阵地上。 抗战期间,有支特殊的部队让敌人胆寒,那就是红色娘子军,100多个黎族汉族女战士扎起红布条,背着孩子送情报,举着土枪打伏击,她们火烧文市炮楼,马鞍岭阻击日军,甚至把国民党的剿共总指挥陈贵苑活捉了。 到1945年抗战胜利时,琼崖纵队已经发展到7700多人,打了2200多场战斗,解放了全岛三分之二的土地。 可队伍大了,物资问题更严重,战士们的军装还是老样子,新兵根本没有新衣服发,只能捡老兵传下来的旧衣裳,有的实在没有,就穿着破烂便服上战场。 1949年冬天,国民党的薛岳在海南修起伯陵防线,10万陆海空大军把琼州海峡封得死死的,可琼崖纵队不慌,他们把海南的山山水水摸得门清。 这时候纵队发起了一元钱一斗米运动,老太太摘下银耳环,渔民献出压舱米,三个月凑够了5万石粮食,这些都是老百姓用身家性命托举出来的希望。 纵队参谋长符振中冒着炮火偷渡到广州,把藏在鱼篓里的绝密布防图交给四野指挥部,图上把敌舰方位、暗堡坐标全标清楚了,四野的将领们看得热血沸腾。 1950年3月5日深夜,四野352团坐着木船偷渡,到白马井登陆时,戴竹斗笠的接应人从礁石后闪出来,箩筐底下藏着磨光的短枪。 一个多月后的4月16日晚上,东北风吹得正猛,300艘木帆船扬帆起航,老船工黄阿爹掌舵的指挥船上,用汽车引擎改的土炮震得船板都裂了。 美制军舰的炮弹炸起冲天水柱,有的船桅杆折断,战士就抄起木桨继续划,有的船中弹下沉,落水的人还高举着弹药箱往前游。 琼崖纵队这边,五个团正把国民党六十四军往山沟里引,突击队员阿旺抱着椰子壳做的火药包,炸翻了两座钢筋碉堡。 当四野先头部队冲上滩头,火把光从山林里漫延下来,那是老百姓举着竹篾照明,破衣烂衫的琼崖战士在火光中嘶喊着指路。 海口解放后,两军正式会师,琼崖纵队2万人列队时,四野战士才看清他们的样子,袖口是麻绳捆的破洞,腰带上别着棕树皮编的草鞋,老连长的军帽上还有颗1927年的褪色红五星。 有个排长看见琼崖炊事班的铁锅,上面糊了十七八个补丁,锅里煮的是红薯粥,可竹筐里整齐码着留给四野的白米。 他当场脱下胶鞋塞给光脚的琼崖小战士,可对方笑着掏出自编的草鞋说,这个不打滑。 冯白驹跟四野将领握手时,快门记下了这个瞬间,脚踩布鞋的琼崖司令跟崭新戎装的兵团首长并肩站着,身后山坡上,打了23年补丁的琼崖纵队军旗跟八一军旗一起飘扬。 23年里,他们经历了1600多次战斗,牺牲了近万名战士,可琼崖纵队从来没被打垮,因为他们心里装着信念,一定要解放海南岛,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当四野把崭新军装送到琼崖战士手里时,很多老兵捧着军装流下眼泪,他们摸了摸布料,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军装,喃喃自语说,这下好了,能穿着整齐的军装打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