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武术家万籁声在上海与德国拳击家克利比武,克利对万籁声说:“这瘦猴能接住三拳我直接倒立洗头!”而万籁声却说:“咱们擂台上见”,就在上台之时,万籁声提了一个条件。 万籁声这人出生在1903年的湖北鄂州,那地方叫葛店镇,原名叫万常青。他从小体格不算壮实,但对武术感兴趣,早年跟叔父到北京念书,十七岁考上北京农业大学,学农科的同时开始练武。毕业后留校当助教和讲师,工作稳定了还抽时间钻研功夫。他师从杜心五,学的是自然门武术,这门派强调身法灵活,内外兼修,不靠蛮力取胜。万籁声练得勤快,臂力强,步法快,很快就出名了。1928年他在南京中央国术馆的全国比武大会上拿了第一,那时候全国高手云集,他靠着精准的技法脱颖而出。这事让他在武林圈子声誉大振,后来去了两广地区,当国术馆教官,教人练拳,推广自然门技法。克利呢,是德国来的职业拳击手,1930年秋天到上海,身高体壮,肌肉发达,拳击经验丰富,在欧洲赛场赢过不少场次。他来中国后在租界设擂台,专挑战当地武师,靠重拳取胜,击败了好几个中国习武者,态度挺傲慢,总觉得西方拳击比中国武术强。 克利在上海的比武活动闹得沸沸扬扬,他连胜几场后,口气越来越大,说中国武术华而不实,不如拳击实用。围观的武术爱好者不服气,有人提起万籁声在两广的战绩,说他技法高明,能对付重拳。克利听了感兴趣,到处打听万的下落,还带人敲锣在街上叫阵。终于找到万籁声住的酒店,两人见面,克利一看万瘦小体型,就觉得不对等,建议万戴护具。万籁声不慌不忙,提出比武要公平,不用护具,克利也脱掉拳击手套。两人就这样赤手空拳过招,克利先攻,拳头猛,但万靠身法躲开,然后反击得手,克利败北。这事传开后,证明了中国武术在技巧上的优势,不是光拼力气。 万籁声赢了克利后,继续在上海待了段时间,教人武术,影响力扩大。克利认输后很快就离开了上海,回国没了公开比武消息。万籁声后来回到两广,继续在国术馆工作,教学员自然门拳法,那时候国术馆是推广武术的重要地方,他负责训练和比赛组织。1930年代,两广国术馆解散了,万籁声开始辗转南方城市,像广州和福州,在当地武馆授课,学员越来越多。他不光教拳,还结合中医知识,帮人调理身体,名气从武术圈扩散到民间。抗日战争爆发后,他避到广西,继续低调传播武术,教弟子注重实用技法。战后他回湖北老家,设班教拳,学员在湖边练功,他亲自示范。 万籁声一生致力于自然门武术的传承,这门派从杜心五传给他,他又发扬光大。晚年他定居福建福州,从1946年起在那生活,以行医和写书为主,出了几本关于武术和中医的书,记录技法和经验。1992年他去世,享年89岁,葬在梁子湖附近。他的贡献在于把传统武术现代化,强调科学练习,不搞神秘化。克利的事只是他生涯一小段,但体现了中西武术交流的现实,那时代上海租界多,类似比武常见,却也暴露了文化碰撞的张力。 这个故事听来简单,其实反映了上世纪30年代中国武术面对西方冲击的处境。万籁声用行动证明,功夫不在于体型大小,而在技法精妙。克利败北也提醒,过分自信容易吃亏。那时候武林中人多注重实战,万籁声的自然门就强调灵活应对,这在比武中显出价值。相比其他武师,他教育背景高,大学毕业,还教书,这让他传播武术时更系统,不光教招式,还讲原理。 万籁声的经历告诉大家,武术传承靠一代代人努力。他从北京到两广,再到南方各地,始终没停下脚步。克利事件后,他没沾沾自喜,而是继续钻研,帮更多人学武强身。这事在武术史上留下一笔,证明中国功夫有自己的长处,不是一味蛮干。克利作为外国人,来中国挑战,本意可能是赚钱或扬名,但败给万籁声,让他见识了东方武术的多样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