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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1月,荷兰鹿特丹一间普通寓所里,一位96岁的华人老者在藤椅上溘然长逝

1995年11月,荷兰鹿特丹一间普通寓所里,一位96岁的华人老者在藤椅上溘然长逝。此前数年,老人有个旁人费解的习惯,每天都会静坐数小时,固执地面朝东方,嘴里还反复念叨着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们早就不需要我了。”没人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华侨老人,曾是一位让彭德怀元帅都坦言“确实难打”的沙场悍将。1995年11月,荷兰鹿特丹的一间寓所里,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藤椅上的华人老者身上。96岁的钟松闭着眼,呼吸渐渐平缓,再也没能醒来。 这位在异国终老的老者,老家在浙江松阳钟家村,打小是靠父亲种地勉强糊口的农民娃。师范毕业当了两年小学老师,他实在耐不住骨子里的闯劲,1924年揣着几块银元就奔了广州,考进黄埔军校二期炮科,谁能想到入学没多久染了重病,被校医误诊差点送进太平间,多亏老乡及时抢救才捡回一条命,落下的腿疾靠每天硬走四十里路,硬生生练回了正常行走,这份韧劲后来全用在了战场上。 抗战全面爆发时,钟松已经是少将师长,接手的第61师是淞沪会战中打残的空架子,面对的却是日军最精锐的第9师团。他没喊过一句苦,带着部队在蕰藻浜右岸死战不退,日军突破友军防线导致左翼暴露,他把预备队全填进去还调来税警总团增援,打到最后两个团长先后殉国,部队伤亡过半也没让阵地丢一寸,这份铁血让日军都暗自忌惮。1939年他率部转战禹门口休整,为了纪念淞沪会战以来牺牲的两万余名将士,特意雇石匠在龙门山峭壁上凿刻“气壮山河”“精神不死”等大字,每个字达6平方尺,就是要让鬼子知道中国军人的骨头比花岗岩还硬,如今这处摩崖石刻已成省级文物保护单位,默默诉说着当年的惨烈。 滇西反攻时,钟松在第2军当副军长却被军长提防,可他不靠派系靠战功说话。1944年5月主动指挥第9师强渡怒江进攻象达,日军凭坚固工事死守,他果断换团绕到侧翼,指引炮兵精准打击掩体,两天就光复象达;后续围攻芒市,他又带领部队充当尖刀突入城内,缴获日军第56师团关防印信。凭着这一系列硬仗,1945年他获得青天白日勋章,成为第138位获此殊荣的将领,这份战功在抗战将领中都算得上亮眼。 可抗战胜利后,他却站错了队伍,被胡宗南任命为整编第36师师长,投入陕北战场成了彭德怀的对手。他确实狡猾,彭总两次设伏都被他绕开,第一次驰援榆林不走公路,带着部队穿越沙漠绕过预设阵地,第二次南下又改走无定河西岸,让公路沿线的伏击部队空等一场。但再狡猾也抵不过大势,沙家店一战他被彭总诱入包围圈,全师被歼6000余人,旅长刘子奇被俘,他自己靠着徒步涉水才侥幸逃脱,彭总气得跺脚大骂“打不死的钟松”,这话既是愤怒也是对他军事能力的变相认可。 更让人唏嘘的是,他在国民党内部始终得不到真正信任。1948年冯原战役失利,明明是友军见死不救、情报失误,胡宗南却在军事会议上把责任推给他,他当场反唇相讥,结果被“撤职留任”夺了实权。1949年国民党大势已去,他以治病为由逃到香港,后来去了台湾也只挂着闲职,1970年干脆移居荷兰,远离了那个让他半生征战却终无归宿的战场。 晚年的钟松,再也不是那个叱咤沙场的悍将,只是个思念故土的老人。他念叨的“他们早就不需要我了”,何尝不是对国民党政权的失望,也是对故土难归的无奈——1988年他曾回过一次大陆,给家乡捐了1万元修路,可终究没能落叶归根。他的一生,抗日战场上是铁血硬汉,为国家民族流过血立过功;可解放战争中却沦为内战工具,最终在异国他乡孤独终老,个人的军事才华终究没能抵过历史潮流的选择。 历史从来复杂,不能简单用“好”或“坏”定义一个人。钟松的抗日功绩值得铭记,他的人生悲剧却也警示着,个人命运永远离不开时代大势,站错了立场,再强的能力也只能落得漂泊无依的结局。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