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2月,杨相芳跟随部队奔赴云南icon前线参加老山轮战icon,此时的杨相芳已担任防化连五排14班班长! 出发那天,云南的晨雾还没散,卡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杨相芳坐在车厢里,手紧紧攥着腰间的侦毒器——那是他在防化基地训练时用了三年的老伙计,侦毒管的刻度线被磨得有些模糊,却比任何东西都让他安心。 防化服套在身上,三层橡胶密不透风,十二月的滇南虽不算冷,可车厢里闷得很,没走多远,他的额角就渗出了汗,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里。 没人比杨相芳更清楚防化兵的分量。1979年他入伍时,刚好赶上部队普及防化训练,第一次摸到侦毒器,教员就说“防化兵是战友的‘防毒盾’,你们多快一秒找到毒源,战友就少一分危险”。 为了练出速度,他在基地的模拟毒区里闭着眼摸侦毒管,手指被磨破了皮,裹上纱布接着练;为了记准毒剂反应色,他把各种毒剂的色卡贴在床头,吃饭时都要瞅两眼。两年前当上班长,他带的14班,在全师防化考核里拿了三次第一,没人想到,这次老山轮战,他们要面对的是真枪实弹的毒剂威胁。 部队刚到前线阵地,就接到了紧急任务:3号高地刚被敌军炮火覆盖,怀疑有化学毒剂残留,需要14班立刻去侦毒。杨相芳带着班里的5个战士,背着三十多斤的防化装备往高地上冲。 刚爬过半山腰,敌军的冷炮就打了过来,炮弹在不远处炸开,碎石子溅到防化服上“砰砰”响。新兵小李吓得一哆嗦,杨相芳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在弹坑里:“别怕!跟着我,按训练来!” 到了高地,硝烟还没散。杨相芳率先跳出战壕,蹲在弹坑边,侦毒管在土里戳了三下,又在炸断的树枝上蹭了蹭。没过十秒,管体就变成了浅棕色——是芥子气残留!“全体注意!戴防毒面具,划定染毒区!”他喊着,手里的标识旗“唰”地插在地上,战士们立刻散开,用侦毒纸排查毒剂范围。 风往阵地后方吹,他怕毒剂飘到战友的掩体,又带着两个战士扛来洗消器,对着染毒区域喷洗消液,直到侦毒纸显示“安全”,才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套被碎石划了个口子,幸好防化服没破,没沾到毒剂。 往后的日子,14班成了阵地上的“移动防毒站”。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只要接到侦毒、洗消任务,杨相芳都带着战士们第一时间出发。 有次凌晨,1号阵地的炊事班报告“井水有怪味”,他带着人摸着黑去查,走了两里地的战壕,膝盖磕在石头上青了一大块,终于在水井边的草丛里发现了敌军投下的毒剂弹碎片——是糜烂性毒剂,要是晚发现半天,战友喝了井水就麻烦了。 战士们都爱跟杨相芳执行任务,因为他总把危险的活儿留给自己。每次侦毒,他都走在最前面;洗消时,他总盯着最可能残留毒剂的角落。有次小李问他“班长,你不怕吗?”,他坐在战壕里,擦着侦毒器说“怕啊,我家里还有老娘等着我回去呢。 可咱们是防化兵,咱们怕了,战友们怎么办?”他没说的是,出发前给家里写信,只说“在前线一切都好,负责后勤保障”,没敢提自己天天跟毒剂打交道。 1985年夏天,部队换防前,14班又接到了最后一次任务:为撤退的战友清理阵地染毒区。杨相芳带着战士们在阵地上忙了整整一天,把每个掩体、每口水井都排查了一遍。 夕阳西下时,他站在高地上,看着战友们安全撤退的身影,突然觉得身上的防化服没那么沉了。那天晚上,他在日记本上写:“今天完成了最后一次任务,14班没给防化兵丢脸,也没让战友们受毒剂的伤,值了。” 杨相芳和他的14班,没像步兵那样冲锋陷阵,没像炮兵那样轰鸣射击,可他们用手里的侦毒器、洗消器,在看不见的“毒战场”上守护着战友的安全。 老山轮战的阵地上,有太多这样的防化兵,他们穿着厚重的防化服,在炮火和毒剂中穿梭,用专业和勇气筑起一道“防毒墙”。他们的名字或许没被太多人记住,但战友们都知道,有他们在,就能放心地冲锋、安心地坚守。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