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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72岁的台湾icon老兵王德耀,背上行囊,回到了阔别38年的舟山ic

1987年,72岁的台湾icon老兵王德耀,背上行囊,回到了阔别38年的舟山icon老家。随着他的敲门声,驼背的妻子刘谷香走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时,双方都愣住了,这一幕正好被随行的摄影师记录下。 刘谷香的手还端着个豁口的搪瓷盆,里面是刚接的洗脚水——她每天这个点都要倒完水,再去院角给那棵老石榴树浇点水,那是1949年王德耀走之前种的。 水“哗啦”洒在青石板上,她却没心思管,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外的人:灰布中山装洗得发白,背包带子磨得起了毛,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住米粒,可那双眼睛,跟38年前临走时一模一样,连左眼角那颗小痣都没变化。 王德耀的手早抖得抓不住背包带,背包“咚”地砸在地上,里面装的台湾特产——凤梨酥、太阳饼撒了一地。他张了张嘴,想喊“谷香”,可声音像被堵住似的,半天只挤出个沙哑的“俺……俺回来了”。 刘谷香这才缓过神,几步扑过去,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抠进他的衣袖里:“你……你真是德耀?你咋才回来啊!”眼泪顺着她满脸的皱纹往下淌,砸在王德耀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口发疼。 旁边的摄影师没敢多拍,悄悄往后退了退,把空间留给这对老人。王德耀慢慢抬起手,想摸刘谷香的脸,可手到半空又停住了——他记得临走时,刘谷香还是个腰杆笔直的姑娘,辫子上总系着红绳,现在她的背驼得快弯成直角,头发全白了,只有耳后还藏着几根黑发,是当年他最喜欢的样子。“你瘦了,也老了。”他声音发颤,终于摸到她的脸,粗糙得像海边的礁石,那是几十年洗衣、做饭、挑水磨出来的老茧。 这一愣,就愣了快一盏茶的工夫。还是邻居张婶听见动静跑过来,喊了声“谷香姐,咋了这是?”,才把两人从怔愣里拉回来。张婶看见王德耀,也吃了一惊:“这不是德耀兄弟吗?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谷香姐天天盼着你,逢年过节就对着你照片哭。” 刘谷香这才想起让他进门,拉着他往屋里走。堂屋还是老样子,八仙桌擦得锃亮,墙上挂着的“囍”字早褪成了浅红色,那是他们1948年结婚时贴的。 桌子右上角放着个铁皮盒,刘谷香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件蓝色土布衫,是王德耀当年常穿的;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他24岁时的军装照,边角都磨得起了毛。“俺天天都拿出来看,怕时间长了,忘了你长啥样。”她边说边抹眼泪,“1949年你被抓壮丁走的时候,俺怀着建国,你说等打完仗就回来,俺就守着这房子,守着孩子,一等就是38年。” 王德耀的心像被针扎似的疼。1949年那个春天,他原本是去镇上买春耕的种子,路上被国民党兵拦住,硬拉着上了船,从此就断了家里的消息。 在台湾的这些年,他当过码头搬运工,摆过小吃摊,夜里睡不着就拿出偷偷藏着的、家里唯一一张合影看。1987年听说台湾开放探亲,他连夜去排队办手续,把攒了半辈子的积蓄都换成了现金,塞进背包里,就想早点回来看看妻子和没见过面的孩子。 “建国呢?俺儿子咋样了?”王德耀突然想起什么,抓着刘谷香的手问。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推着车进来,看见屋里的人,愣住了——他就是王建国,现在是村里的小学老师,长得跟王德耀年轻时一模一样。“爹?”王建国试探着喊了一声,王德耀猛地站起来,眼泪又涌了上来:“是俺,建国,俺是爹啊!” 那天晚上,刘家的灯亮到后半夜。刘谷香炒了王德耀最爱吃的鲳鱼、海蛎子,王建国去打了斤黄酒,一家三口围坐在八仙桌旁,聊起这些年的日子。 王德耀说在台湾怎么偷偷打听家里的消息,怎么因为说“想回舟山”被人警告;刘谷香说怎么一个人把建国拉扯大,怎么在饥荒年里挖野菜也要让孩子上学;王建国说小时候总问“爹去哪了”,后来看见母亲对着照片哭,就再也不问了,只想着早点长大保护母亲。 往后的日子,王德耀没再回台湾。他帮着刘谷香修补漏雨的屋顶,每天早上跟着她去海边捡贝壳,傍晚坐在院子里的老石榴树下,听她讲这38年里村里的事——谁家娶了媳妇,谁家添了孙子,谁家的渔船又打了大鱼。 有次他摸着石榴树的树干,跟刘谷香说:“当年俺走的时候,这树才刚齐腰高,现在都能遮阴凉了。”刘谷香靠在他肩上,笑着说:“树都等着你来结果呢,何况是人。” 这张被摄影师记录下的照片,后来挂在了舟山博物馆里。照片上,刘谷香的搪瓷盆还在地上,王德耀的背包敞着口,两人站在斑驳的木门旁,没说话,却把38年的思念都融进了眼神里。 它不是一张普通的照片,是两岸无数分离家庭的缩影——有多少老兵像王德耀一样,带着半生的乡愁跨越海峡,又有多少妻子像刘谷香一样,守着一座老房子,等了一辈子。 乡愁从来不是轻飘飘的两个字,是38年的等待,是磨破的照片,是豁口的搪瓷盆,是老石榴树下的每一个黄昏。幸好,最终的重逢,能让所有的等待都有了归宿。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