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已经冷战2个月了，这2个月我都在各地方旅游，昨天，我回我妈那去了，他知道后也去了，我以为他是去哄我的，因为每次吵架都是他先低头，和我道歉，十年来一直如此，可是我没想到，他当着我父母的面，说要和我离婚，然 冰箱里还冻着去年他包的荠菜饺子，我妈总说那是他讨好我的“杀手锏”，可现在冰碴子结得比我心里的疙瘩还硬。 冷战两个月，我拖着行李箱跑了六个城市，昨天下午终于回了娘家。 门没关严，听见我妈在厨房念叨“草莓该买大的”，一回头，他站在门口。 手里拎着奶油草莓，蒂上还挂着水珠，我心里那根绷紧的弦突然松了——十年了，每次他低头都是这样，先讨长辈欢心，再趁我不注意拉我袖口，眼睛亮晶晶地说“不气了好不好”。 我妈笑着接草莓，他却没动，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背脊挺得笔直。 茶几上的玻璃杯映出他的脸，没像往常那样挤眉弄眼做鬼脸，只是看着我爸，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叔叔，我今天来，是想跟您和阿姨说，我和她，打算离婚了。” 我以为我会跳起来质问，可身体像被钉在原地，只能听见草莓盒掉在地上的声音，红色汁液顺着木地板缝漫开，像极了我们第一次吵架时，他摔碎的那个马克杯——当时他也是这样，突然就不哄了，只是蹲下去一片片捡碎片，手指被划出血也没吭声。 那时我以为是他气狠了，现在才明白，有些沉默不是退让，是在心里码砖头，一块一块，直到堆成再也跨不过去的墙。 我妈端来的热茶在手里晃，烫得我指尖发麻，可我还是盯着他：“十年，每次都是你先低头，这次为什么不能？” 他终于转头看我，眼里没有往日的讨好，只有一片空茫：“因为我低头了十年，你从来没问过我累不累。” 是啊，我从来没问过。我习惯了他在我摔门而出后追下楼，习惯了他把我爱吃的菜都夹到我碗里，习惯了他在我抱怨工作时说“辞职吧我养你”——我以为那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却忘了他也是个人，会累，会疼，会在无数个我睡熟的夜晚，独自对着天花板发呆。 昨天晚上，我妈在房间里哭，我爸坐在阳台抽烟，烟蒂堆成了小山。 我躺在自己的旧床上，看着墙上贴着的婚纱照，照片上的他笑得一脸傻气，紧紧攥着我的手，好像生怕我跑掉。 原来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争吵，是一方把妥协当成习惯，另一方把习惯当成理所当然。 现在他走了，带走了那个总爱讨好我的背影，留下一屋子没说完的话和半袋融化的草莓。 我该怎么办？或许，先学会问问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我到底有没有真正看见过他？ 冰箱还在嗡嗡作响，那袋饺子孤零零地躺在冷冻层，冰碴子结了一层又一层，就像我那些被忽略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