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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前妻过来看孩子,结果孩子一直粘着她不让她走,她只好陪着孩子。等孩子睡着后

昨晚,我前妻过来看孩子,结果孩子一直粘着她不让她走,她只好陪着孩子。等孩子睡着后,她走到我身边,可能是想告诉我她要回去了。客厅的灯开着暖光,照在她身上。她还穿着去年冬天我给她买的驼色大衣,袖口磨出了点毛边,是她总喜欢把手揣在口袋里蹭的。 昨晚七点多,门铃响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热牛奶。 是她。 离婚快一年,她每周三来看孩子,雷打不动。 孩子听见声音,从沙发上弹起来,光着脚就冲过去。 “妈妈!” 她蹲下来抱他,羽绒服上还沾着外面的寒气,孩子却不管,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我把牛奶递过去,她接的时候,手指碰了碰我的杯壁,很快缩回去。 八点半,我说该睡觉了。 孩子攥着她的衣角,小脑袋搁在她膝盖上,眼睛眨都不眨,好像一闭眼妈妈就会消失似的。 “妈妈陪我睡。”他小声说,带着哭腔。 她摸了摸孩子的头,“好,妈妈陪你。” 我在客厅坐了快一个小时,听见卧室里没了声音。 轻手轻脚走过去,门虚掩着,她坐在床边,给孩子掖被角——动作和以前一模一样,食指和中指并着,沿着被边捋一遍。 然后她站起来,转身看见了我。 客厅的暖光从门缝漏出来,刚好照在她身上。 她还穿着那件驼色大衣,去年冬天我在商场给她买的,当时她试了好几件,最后选了这件,说“颜色像焦糖玛奇朵,看着暖和”——她总说袖口最容易磨,我说磨了就再买件新的。 现在袖口果然磨出了毛边,细细的一圈,是她的习惯,一紧张就把手揣进兜里蹭来蹭去。 她走到我身边,离得不远不近,大概两步的距离。 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还是以前用的那款洗衣液,柠檬草的,混着点孩子的奶香味。 “我该回去了。”她开口,声音比平时低。 我点点头,没说话。 其实我想说“外面冷,再坐会儿”,又怕她觉得我多事。离婚是她提的,说“我们好像把日子过成了两杯凉白开,没味道了”。 她转身去玄关换鞋,大衣的下摆扫过地板,发出很轻的摩擦声。 我站在客厅没动,看着她的背影——头发比去年短了点,扎了个低马尾,露出的后颈还是和以前一样,有颗小小的痣。 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这暖光里想起了什么? 换好鞋,她手搭在门把上,顿了一下。 “孩子明天要带的水彩笔,我放在他书包侧兜了。”她说。 “嗯。” “还有,”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上次说膝盖疼,药别总忘了吃。” 门“咔哒”一声关上。 我走到玄关,拿起她落下的发圈——粉色的,上面有个小草莓,是孩子以前玩她头发时拽下来的,她当时说“丢了算了”,后来却一直放在大衣口袋里。 暖光还亮着,照在空荡荡的门口。 那件驼色大衣的毛边,刚才在门口的灯光下闪了一下,像一句没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