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真可谓是破天荒了，还没到十一点，我竟就爬上了床，钻进被窝，呼呼睡去。要知道平常我不到凌晨一两点，根本不会有困意，不是刷手机，就是追剧，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溜走。可昨天也不知咋的，吃过晚饭，就感觉眼皮子开始打架，困意阵阵袭来。 床头的充电线还亮着小蓝灯，那是我深夜的老伙计——往常这个点，它正插着我的手机，屏幕上不是短视频的笑声就是剧集的追更提示，不到凌晨一点，我和被窝是不会正式见面的。 昨晚七点半，刚把最后一口米饭扒拉进嘴，眼皮突然沉得像粘了铅，不是平时那种“该睡了但还想玩”的敷衍困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累。 我盯着桌上没收拾的碗筷，心想“不至于吧，今天也没干嘛啊”，晃晃脑袋想赶走这感觉，结果更晕了，连刷碗的力气都没了，索性把碗推到一边，瘫在沙发上。 往常我总觉得，熬夜是自己选的自由，手机屏幕的光比台灯还亮，手指划着划着，凌晨两点的窗外就泛起了鱼肚白，第二天顶着黑眼圈骂自己，晚上照旧捧着手机等天亮。 你说怪不怪？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在朋友圈吐槽“熬夜冠军非我莫属”，怎么突然就被困意缴械投降了？ 九点半，我挣扎着想“要不看集剧再睡？”，伸手摸茶几上的手机，胳膊却软得像面条，手机没够着，反倒碰倒了水杯，水洒在裤子上，冰凉的——可我居然没生气，只想赶紧躺平。 以前总以为熬夜是因为“不想睡”，想抓住白天没属于自己的时间，现在才发现，或许是身体一直在硬撑，用咖啡因和短视频的刺激假装不困，这次不过是它没忍住，喊了声“停”。 事实是，我已经三个月没在十二点前睡过了，手机屏幕的蓝光打乱了生物钟，大脑习惯了在深夜保持兴奋；推断是，身体的疲惫积累到了临界点，哪怕没做体力活，精神的持续紧绷也会拖垮精力；影响就是，这次突如其来的困意，像个温柔的警告，敲了敲我只顾着“享受自由”的脑袋。 十点四十，我终于爬上床，被子还是凉的，却裹得紧紧的，连手机都没带到床上——这在以前，简直是戒断反应现场。 今早醒来摸手机，发现电量还剩60%——以前这个点早该红着电警告急了，窗外的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不是凌晨那种冷白，是带着点暖黄的，安安静静的。 开始留意身体什么时候打哈欠，什么时候眼睛发酸，不再把“熬夜”当勋章，毕竟白天的太阳，比深夜的手机屏幕好看多了。 下次再觉得眼皮打架，别硬撑着说“再刷五分钟”，五分钟会变成两小时，身体的话，得听。 床头的小蓝灯还亮着，但这次它没等到手机，我躺下的时候，窗帘缝里漏进来的月光刚好落在被子上，软乎乎的，像小时候奶奶拍着我后背说“快睡吧”的声音——原来不熬夜的深夜，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