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一个女孩5年了，我天天哄她开心，她却一直都不和我表明关系，有一天，我家里人突然给我介绍一个，我觉得她长得没我追求的好看，但各方面都不错，我觉得不应该再追她了，所以那天晚上，我给喜欢了5年的女孩发了条微信：“以后不用总等我给你带早餐了。”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手机屏幕映出我发红的眼，像那年第一次给她送奶茶时，被太阳晒红的脸。 第五年的春天，我还是习惯在早上七点拐进巷口那家豆浆铺，给她带一杯温热的甜豆浆——她总说这家糖放得刚好，不会腻。五年了，从高三到现在，我记得她喜欢在面包上涂两层果酱，记得她来例假时要喝加姜的红糖茶，记得她看电影哭了会偷偷用我袖子擦眼泪，却唯独不记得，她有没有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那年夏天，她蹲在操场边给流浪猫喂火腿肠，我攥着刚买的奶茶站在三步外，阳光把她的发梢染成浅金色，我突然不敢走过去。后来她回头看见我，笑着招手：“愣着干嘛？奶茶要化了。”那天她的指尖碰到我手背，烫得我心跳快了半拍，回去的路上，我把那只手揣进裤兜，捂了一路。 这五年，我像个陀螺，她的情绪就是鞭子。她皱眉头，我就讲冷笑话；她和朋友吵架，我通宵陪她打游戏；她加班晚了，我绕半个城去接她——我以为只要转得够久，总有一天她会说“别转了，我接住你”。直到上周三，妈把那个女孩的照片推到我面前，说“人踏实，会过日子”，我盯着照片里陌生的笑脸，突然想起今早给她带早餐时，她随口说“最近好像胖了，豆浆少糖吧”——原来我连她的口味变化都记得比自己的清楚，可她连“谢谢”之外的话，都没多说过一句。 或许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习惯了我永远在那里？就像巷口的路灯，天黑了就亮，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关掉。我甚至想过，如果她现在发消息说“别走”，我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立刻跑回去买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可手机在手里攥了半小时，屏幕暗了又亮，她的对话框还是停留在昨天我发的“晚安”。 我放弃的不是她，是那个总在等“下一次或许会不一样”的自己。五年里，我哄她笑的时候，其实也在哄自己“再坚持一下”；可当家里介绍的女孩问我“明天想吃什么早餐”时，我突然发现，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不需要踮脚去够的。 那天晚上九点，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编辑框里的字删了又改，最后只留下一句：“以后不用总等我给你带早餐了。”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手机屏幕映出我发红的眼，像那年第一次给她送奶茶时，被太阳晒红的脸——只是那年的红，是发烫的期待，现在的红，是终于凉下来的清醒。 微信发送成功的提示跳出来时，我摸了摸手机壳，那里还粘着去年冬天她不小心洒的豆浆渍，现在凉得像块冰。 后来巷口的豆浆铺换了老板，我再没去过，但偶尔路过，会想起那年她接过奶茶时，指尖碰到我手背的温度。 原来告别不是删除聊天记录，是终于敢承认，有些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不管你走得多慢，她也不会回头等。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客厅的光，我突然笑了——发红的眼没什么好藏的，就像那年被太阳晒红的脸，至少都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