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样的母亲吗？母亲得知女儿离婚没分到钱大吵大闹，当得知女儿攒了钱后满脑是算计。女子离婚两年后才告诉母亲，母亲的第一反应就是问分了多少钱，当女子告诉母亲没有分到一分钱时，母亲暴跳如雷，大声与女儿吵闹，为什么不分他的钱？ 女儿攥着刚凉透的玻璃杯，指节泛白。 母亲拍着茶几上的果盘，苹果滚到地上发出闷响，唾沫星子溅在女儿褪色的家居服上：“白跟他过了那么多年！房子呢？存款呢？你是傻子吗？” 那一刻，女儿突然想起离婚那天，民政局门口的风卷着落叶，自己连打车钱都要犹豫半天。 她原本以为，母亲的愤怒里至少藏着一丝对女儿未来的担忧——毕竟那时她刚辞掉工作，银行卡余额不足五位数。 “妈，我这两年攒了些钱，够生活。”女儿声音发颤，像在汇报一项工作。 母亲的怒容瞬间融化，眼角堆起笑纹，伸手替女儿理了理衣领：“早说嘛，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深夜的脚步声停在房门口时，女儿还没睡着。 母亲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水汽模糊了镜片：“你哥看了套120平的房子，首付差二十万——你看能不能先挪一下？” 女儿盯着母亲手腕上那只自己去年买的银镯子，突然觉得胃里一阵发紧。 离婚第一年冬天，她发烧到39度，独自在医院挂水到凌晨，母亲的电话却在催她给侄子买最新款的运动鞋：“孩子同学都有，不能让他受委屈。” 那些被刻意隐瞒的狼狈，那些简历投出后石沉大海的焦虑，原来在母亲眼里，都比不上哥哥买房的首付缺口？ 她曾自我欺骗：母亲只是性子直，不懂表达关心。 可此刻母亲眼里的急切，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捅开了多年的伪装——哪里是不懂表达，分明是从未把女儿的感受放在心上。 为什么离婚两年才敢说？ 因为每次视频通话，母亲的话题永远是“你哥升职了”“侄子考了全班第一”，女儿的生活像被自动静音的背景板，连一句“最近累吗”都显得多余。 “生二胎是为你有个伴。”母亲当年摸着孕肚说的话还在耳边。 现在才懂，这个“伴”从出生起就带着使命——女儿的工资要补贴哥哥的车贷，女儿的奖学金要给哥哥买游戏机，女儿结婚时的彩礼，转头就成了哥哥的创业启动资金。 女儿慢慢蜷起手指，指甲掐进掌心。 那些加班到凌晨的夜晚，那些为了省房租住在顶楼加盖房的夏天，她以为自己在为未来筑墙，却没想到墙刚砌好，就被最亲的人惦记着拆砖。 原生家庭的寒意，有时比陌生人的冷漠更伤人。 当亲情变成“你应该为哥哥付出”的道德绑架，那些“家是港湾”的说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女人要攒多少失望，才能看清有些“家人”只是血缘捆绑的陌生人？ 女儿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只是轻轻关了灯。 黑暗中，母亲那句“为什么不分他的钱”和“你哥买房能不能支持”在耳边交替回响。 原来，她的伤口，从来都是母亲眼里可以利用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