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名医袁民店里遭劫,伙计们准备跟劫匪拼了。他徒弟魏槐制止,还笑着说:“各位好汉缺钱花,随我到账房来拿,然后拿麻袋让劫匪装钱,“好汉以后缺钱花,说一声就是了,动刀动枪没必要。师傅袁民一听,心里那个气呀,自己待魏槐不薄,他咋开门揖盗呢? 袁民气得手都抖了,刚要开口骂,魏槐却悄悄朝他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里不像有二心,倒像是有啥盘算。袁民心里犯嘀咕,没敢出声,只能看着魏槐领着三个劫匪往后院账房走。伙计们也都愣着,不知道该听师傅的还是听魏槐的,一个个攥着手里的药杵子,站在原地没动。 到了账房,魏槐先搬了把椅子让领头的劫匪坐,又转身找了个粗布麻袋,打开账柜慢悠悠地拿钱。他拿的都是散碎银子,还有些铜钱,往麻袋里放的时候故意弄得叮当响,动作也慢得很。领头的劫匪不耐烦,催他快点,魏槐笑着说:“好汉别急,钱跑不了,这账房窄,我慢点开免得碰倒了药罐,砸了东西反而耽误事。” 说着,他手底下没停,悄悄把账柜角上一小盒朱砂粉捏了点,撒在劫匪身后的衣角上 —— 那朱砂是店里调药常用的,颜色红得扎眼,沾在布上不容易掉。 装完钱,魏槐又说:“天儿冷,好汉们跑这么远,我去前厅端两碗驱寒汤来,喝了暖暖身子再走。” 劫匪们也没多想,就应了。魏槐到前厅,袁民正等着,压低声音问他搞啥名堂。魏槐快速说:“师傅,他们手里的刀是锈的,衣服也破,不像是惯犯,硬拼咱们伙计要受伤,药材也得砸。汤里我加了点合欢皮,量少,不伤人,就是让他们走慢些,我刚才撒了朱砂,跟着就能找着。” 说完端着两碗汤回了账房。 劫匪喝了汤,扛着麻袋就走,魏槐还送到门口,大声说:“好汉要是下次还缺,尽管来!” 这话其实是说给街上的邻居听的 —— 刚才遭劫时街上有人探头,这么一喊,邻居们就能记清劫匪的模样。 等劫匪走远,袁民再也忍不住,指着魏槐骂:“你个混账!我教你医术,待你如亲子,你倒好,把钱给劫匪送上门!” 魏槐没急着辩解,先让伙计去通知里正,再去县衙报官,说清劫匪的穿着和沾了朱砂的特征,然后才对袁民说:“师傅,您先消气。刚才我看那领头的劫匪袖口沾了草药汁,像是刚挖过药,而且他老摸胸口,像是有旧伤,不像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咱们要是硬拼,不管谁伤了,店里的名声都得受影响,以后谁还敢来抓药?” 袁民听着,心里的火消了点,又问:“那你就敢保证能找着他们?” 魏槐点头:“朱砂颜色特别,他们走的是土路,痕迹好认,我让两个机灵的伙计跟着痕迹走,咱们随后就去,官府的人也该快到了。” 果然,没走半个时辰,前面的伙计就回来报信,说劫匪进了城郊的破庙。袁民和魏槐带着人赶过去,刚到庙门口就听见孩子哭。进去一看,三个劫匪正围着个发烧的小孩,手足无措。见袁民他们来,劫匪们立马慌了,刚要摸刀,魏槐就说:“别动手,我们不是来抓你们的,是来给孩子看病的。” 领头的劫匪愣了愣,红着眼说:“我们是邻村的,今年收成不好,孩子得了急病,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要好多钱,实在没办法才……” 袁民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把了脉,说:“是风寒入里,再晚就麻烦了。” 说着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药材,递给劫匪:“这药熬了给孩子喝,一天两剂,三天就好。” 劫匪们都傻了,领头的 “扑通” 跪下,把麻袋里的钱倒出来:“先生,我们不是人,不该劫您的店,这钱您拿回去,我们任凭处置。” 袁民叹口气,把钱推回去:“钱你们拿着,先把孩子病治好,以后别再做犯法的事。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就来我店里干活,管吃管住,还能学门认药的手艺。” 后来,那三个劫匪真的来店里当了伙计,干活勤快,还到处跟人说袁民的好。袁民的店名声越来越响,魏槐也因为这事,让袁民更看重了 —— 不仅医术学得快,心思还细,有仁心。再后来,袁民年纪大了,就把店里的事交给魏槐打理,魏槐也没让人失望,不仅把店管得井井有条,还跟着袁民一起给穷人免费看病,没过几年,也成了当地有名的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