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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请徐达吃饭,席间他使劲给徐达灌酒,徐达最后一醉不醒。等他第二天醒来,发现自

朱元璋请徐达吃饭,席间他使劲给徐达灌酒,徐达最后一醉不醒。等他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龙床上,吓得滚下龙床,不停磕头,大呼有罪。 朱元璋就在门外看着,靴底碾过廊下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这不是第一次,洪武六年冬天,他也曾“无意”把御书房的兵符落在徐达府中,第二天却见兵符端端正正摆在宫门口的石狮子上。 1368年的秋风卷着沙尘掠过元大都的城墙时,徐达正勒住马缰。元顺帝的銮驾已冲出建德门,副将常遇春的长枪几乎要刺中那面歪斜的黄龙旗,却被徐达伸手按住。“追上去,擒了元主,这功劳够你我封王了!”常遇春的吼声混着风声。徐达只是摇头,马鞭指向北方的草原:“放他走,留个活靶子给朝廷——总好过咱们成了靶子。” 那夜,南京城的朱元璋收到战报,手指在“元主北遁”四个字上敲了三下,旁边的小太监听见他低声说:“这老小子,比常遇春多带了个脑子。” 龙床上的雕花木柱还留着徐达额头的温度,他跪在地上,视线里只有明黄色的床幔在晃动——像极了十二年前元大都城头那面降下的旗帜。那时他就明白,有些东西看得见摸不着,比如皇权;有些东西摸得着不能要,比如功劳。 “有人说您能当丞相。”家仆捧着热茶劝他,茶烟模糊了徐达鬓角的白发。他把茶碗往桌上一放,茶水溅出几滴:“丞相府的门槛高,我这双沾过沙场血的靴子,踩上去会脏了地。”第二天,他就带着亲兵去了北平,说是要“修长城的砖缝”。 旧吴王府的朱漆大门敞开着,朱元璋站在台阶上笑:“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徐达却盯着门楣上那只铜兽,突然跪下:“此乃陛下潜邸,臣若住进去,夜里该梦见真龙了——臣胆小,怕惊了龙驾。”朱元璋的笑僵了一瞬,随即丢给他一串钥匙:“那就住你原来的小院吧,省得你说朕逼你。” 胡惟庸被抄家那天,徐达正在北平的城楼上看雪。雪花落在他的貂裘上,像极了南京城刑场上的纸钱。副将递来急报,说蓝玉在云南请旨讨伐缅甸,他只淡淡道:“让他打,打完了,朝廷自然有赏。”——赏什么,他没说,但城楼下巡逻的士兵都知道,将军的帐篷里,那本《孙子兵法》夹着一页纸,写着“飞鸟尽,良弓藏”。 坊间传他是吃了朱元璋赐的蒸鹅才死的,可太医院的老档里记着,他病中连粥都难以下咽。若真要除他,何必等到背疽溃烂?朱元璋杀的从来不是功臣,是那些忘了自己姓什么的功臣——胡惟庸敢穿绣龙袍,蓝玉敢睡东宫妃,而徐达,连龙床的边都不敢碰。 他在北疆的十年,每年开春都亲自带着士兵开荒。地里的麦子长高时,他就把收成的册子快马送回南京,册子最后总写一句“军粮足,无需朝廷接济”。他知道,朱元璋的朱批“准”字后面,藏着一句没说出口的“放心”。 洪武十八年春,徐达躺在病榻上,把调兵的虎符放在锦盒里,让儿子送给兵部。弥留之际,他望着窗外那棵老槐树,想起第一次见朱元璋时,两人在濠州城的破庙里分吃一块麦饼,那时的饼渣掉在地上,朱元璋都要捡起来吃掉。 朱元璋去吊唁时,没哭,只是摸了摸徐达棺木上的钉子。棺木里没有金银,只有一套旧铠甲,铠甲的护心镜上,还留着当年北伐时中箭的凹痕。 太庙的牌位里,徐达的名字排在功臣第一列。旁边蓝玉的牌位早就被移走了,牌位后面的墙上,有人刻了行小字——“功高不盖主,权重不欺君”。不知道是哪个后世的臣子刻的,但笔迹看着,倒有几分像徐达当年写奏章的样子。 有人问,明初的功臣里,为何独独徐达能善终?或许答案就藏在他那本《孙子兵法》的批注里:“兵者,诡道也;臣者,藏锋也——藏住的不是刀,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