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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473年,越王下令将西施沉入江底。上大夫范蠡说:“越国能灭吴国西施功不可没

公元前473年,越王下令将西施沉入江底。上大夫范蠡说:“越国能灭吴国西施功不可没啊。”王后冷冷地说:“亡国祸水,怎能留下?”范蠡一听吓得上书归隐山林。 春秋末年的吴越大地,青铜剑的寒光尚未散尽,勾践灭吴的庆功鼓声响彻越都;而王宫深处,竹简上的“功臣”名单正被勾践用指尖反复划动,墨迹在烛火下晕开细小的黑圈。 范蠡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案上摊着三卷竹简:一卷是灭吴的战功簿,一卷是西施入吴的密档,还有一卷,是他刚写好的辞呈。昨夜他路过王后寝宫,听见贴身宫女在烧什么东西,灰烬里飘出半片绣着苎萝花的丝帕——那是西施刚入宫时,他教她刺绣的第一件成品。 三年前在苎萝溪边,他见西施浣纱时,水中游鱼都忘了摆尾。那时他只想着“美人计”可破吴,便以“越国需要你”为由,将她从溪边带走,教她学《诗经》、练《韶乐》,甚至模仿吴王宠妃的步态——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训练”,不过是把一只自由的鸟关进了华丽的笼子。 他曾以为勾践会念及西施之功,至少给她一条生路。直到那日在朝堂,勾践盯着他说:“范大夫与西施相识最早,该知道她的‘本事’。”这句话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脊背发凉——原来在勾践眼里,西施的“本事”不是兴越,而是“惑主”,而他这个引荐者,自然也成了潜在的“惑主”帮凶。 王后的话不过是个借口。范蠡后来才从老内侍口中得知,灭吴后勾践清点吴国府库,发现夫差为西施建的“馆娃宫”耗费竟抵得上越国三年赋税,当即拍案:“女子竟能让君王如此靡费,留之何用?”——可他忘了,当年是他自己点头,让范蠡选最美的女子去“靡费”吴国。 西施被沉江的那晚,范蠡在江边站了一夜。江水很凉,像极了他初见勾践时,对方卧薪尝胆的那个石室的温度。他突然明白,有些君王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有些“大功”,在权力面前,反而会变成催命符。 他把辞呈放在勾践案头时,故意没提西施,只说“臣老了,想回苎萝村种麻”。勾践看都没看就盖了印,仿佛早就等这句话。走出宫门时,他听见身后传来议论:“范大夫真是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走。” 后来他去了齐地,改名“鸱夷子皮”——鸱夷,正是当年装西施的牛皮袋的名字。有人说这是纪念,也有人说这是警醒。再后来他到了陶地,成了“陶朱公”,做生意总能预判行情,人们都说他有“先知”之能,却没人知道,他的“先知”,不过是从权力的刀刃上捡回的教训。 史书里写他“十九年三致千金”,写他“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却很少提那个沉入江底的女子。或许在那个时代,女子的命运本就轻如鸿毛,可范蠡知道,若没有那根“鸿毛”,越国能否灭吴,还未可知。 多年后,他在陶地的田埂上看见一个浣纱的少女,阳光照在水面,映出她的影子,竟和当年苎萝溪边的西施有几分像。他站着看了很久,直到少女问:“老丈,您在看什么?”他才回过神,笑着摇头:“没什么,看这水,真清啊。” 江水清,能照见人影,却照不见人心;权力重,能压垮万物,却压不住智慧的闪光。若当年范蠡没有及时转身,越国的史书上,会不会多一个“文种第二”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