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霍去病死后,汉武帝继续征讨匈奴,前后出兵50万,阵亡十几万,还有几次全军覆没,主帅投降,也是悲催。 而就在16年前,漠北之战结束时,局面完全相反。那一年是公元前119年,霍去病率五万骑兵,深入漠北两千余里,直抵狼居胥山,斩首七万,设坛祭天。 汉武帝在卫霍离世后仍执着于北伐,未央宫的铜钟每日敲击着征兵的节奏,而边关送来的战报却越来越沉。 旌旗在朔风中卷成残片,传递着与漠北之战时截然不同的寒意。 公元前103年赵破奴三万骑兵全军覆没,汉武帝才惊觉帐下已无可用之将。 那些曾在卫青麾下冲锋的校尉,如今握着马鞭的手总在发抖。 李广利西征大宛时,试图复刻霍去病“以战养战”,却让十五万士兵倒在沙漠的烈日下。 他让人把霍去病的兵法刻在竹简上随军携带,可竹简被风沙磨成了粉。 公元前90年李广利投降匈奴,不仅带走七万汉军,更让长安街头出现“亡我祁连山”的民谣。 有老卒在城墙根下哭,说当年霍将军带他们打胜仗时,连马粪都带着铁锈味——那是斩落敌骑的刀上蹭下来的。 有人说,汉武帝晚年的穷兵黩武才是根源——可为何同样的君主,在卫霍在世时能拓土千里,死后却连阴山都难以逾越? 事实是卫霍死后汉军将领断层;或许是汉武帝过于依赖个人能力,忽视了军事体系的建设;影响则是每次出征都成了资源的无底洞,太仓的粮食被战马啃食,民间的铁器被熔铸成兵器,而关东的流民已开始聚集在芒砀山。 短期看,汉军失去了对漠北的控制,匈奴重新南下劫掠;长期里,这加速了西汉由盛转衰的脚步,为后来的霍光辅政埋下伏笔;如今回望,或许能明白——再强大的帝国,也需要持续的人才造血,而非依赖少数天才。 卫青的沉稳、霍去病的凌厉,终究没能在长安的练兵场留下痕迹。 茂陵东侧,霍去病的墓冢依旧像一座小山,只是山脚下再也听不到“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呐喊——那声音,是否早在卫霍离世时,就随着漠北的长风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