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年，民国副总统 黎元洪 曾经借宿在好友家中，睡梦中隐约觉得不对劲，他的裤子湿了一片。他急忙掀开被子坐起来，竟看到自己的被窝里有个小雪人，一个 6 岁的小女孩在旁边咯咯地笑。 这个小女孩叫杨步伟，生于1889年南京一个拥有128间房屋的大家族，祖父杨仁山创办金陵刻经处，家族背景深厚。她过继给无子叔叔，从小获生父母与养父母双重照顾。街坊称她像男孩，她常穿男装扛木棍玩耍。家族教育宽松，杨仁山对她决定常持认可态度。19岁时，她拒绝指腹为婚的程家表弟，写信说明不愿继续，生父生气八年不理她，但未强阻。这举动让她首次掌控事务，认识到传统不应束缚选择。 22岁，杨步伟接受安徽督军柏文蔚邀请，出任崇实女子中学校长。她对五百女生强调，上学是为习得能力，独立面对事务。一次军阀姨太因女儿受批前来争执，杨步伟守入口不让步，称若讨论事实就继续，这里是学习地方。柏文蔚赞她坚韧，说她若男子能统兵。这经历让她见识社会对女性职业的质疑，却也坚定她追求学业。 1912年，杨步伟23岁，用积蓄赴日本，入东京女子医科大学。中国女留学生稀少，她班中唯一中国人。日语生疏，她早起记词；费用紧，她食咸菜米饭；课程难，她夜读标注。六年后获博士，成为首位中国留日女医学博士。这过程考验耐力，她回国后在北京东单绒线胡同与同学开森仁医院，专注女性患者，成为京城少见女院长。 医院开办时，杨步伟与李贯中合作，只设妇产科和小儿科，纪念早逝同学林贯虹。三人姓氏皆木旁，二木成林加仁义。病人渐多，胡适林徽因等名人赞其医术勇气。1920年，赵元任头痛就医，杨步伟本欲介绍友人给他，他却频来谈语言学。1921年春，中山公园紫藤下，赵元任问能否不止朋友，杨步伟32岁同意结婚。 婚礼于6月1日下午3时，无仪式，请胡适朱徵到小鸦宝胡同49号吃饭，杨步伟掌勺，赵元任手写证书，两人签字，加4分税票，胡适赵见证，朱徵杨见证。发通知拒礼物，只收信诗乐谱或捐科学社。这婚姻打破传统，体现自主。婚后，杨步伟随赵元任到清华哈佛耶鲁教书，家不裕，她改嫁妆皮袄卖，怀四胎捡剩菜，不向子女说难。 四女皆成材：赵如兰哈佛东亚音乐教授，赵新那生物化学，赵来思化学工程师，赵小中计算机。她们在父母影响下专注领域，杨步伟教育注重独立，不强加期望。她著《中国食谱》，美国出版热销，五十年再版，费正清作序。书中记录二百多道菜式，介绍烹饪原理用餐礼仪，影响欧美饮食文化，创词如stir-fry普及英语。 杨步伟一生推动女性教育医疗，退婚当校长留学行医，皆基于家族开明与个人坚持。她不裹脚穿男装，体现时代变革中女性觉醒。赵元任与她相伴六十年，共同面对生活变迁。她92岁在加州去世，赵元任91岁握手哭，说她离他无家。次年赵元任去世。伯克利加州大学设纪念室，展证书食谱初版听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