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1985年因为多生一个娃被学校直接除名。 那天他抱着粉笔盒走出土砖教室,背后娃们喊老师好,他不敢回头。 回家把备课本塞进灶膛,火苗窜得比人高,老婆挺着六个月的肚子站门口哭。 村里当晚贴公告,红纸黑字写他破坏国策。 第二天他下地锄草,锄头柄上还用粉笔写着“aoe”我爹当年跟他教一个班,说陈老师算盘打得噼啪响,学生算数全年级第一。 现在他七十多,俩儿子一个在上海做芯片一个在省会当医生。 去年春节我碰见他在小卖部买牛奶,头发全白,笑呵呵说娃给的钱花不完。 他说讲台没了,但娃站上去就行。 时代把个人命运像粉笔字一样擦掉,很多人连灰都没留下。 陈老师能笑着提这段,是娃替他扳回一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