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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守空房 窗棂上的月光,是今夜唯一的访客。它踩着雕花格纹踱进来时,我正把指尖

独守空房 窗棂上的月光,是今夜唯一的访客。它踩着雕花格纹踱进来时,我正把指尖埋进裙摆的褶皱里——那层胭脂色的纱,像极了去年上元夜他替我挑的宫灯,亮过又暗了,风一吹就软得不成样子。 床榻还是晨起时的模样,枕上余温早被穿堂的风卷走了。他惯常坐的那方垫褥,如今只堆着我未及收起的外衫,绣鞋的银线在烛光里泛着冷光,像极了他走时鬓边垂落的玉穗,晃得人眼酸。 案头的铜炉还燃着他爱用的沉水香,烟缕缠成细弱的线,往梁上飘去,就像我攒了半旬的话,没出口就散了。昨夜梦见他勒马回身,袖间沾着关外的雪,我伸手去接,醒来只攥住满掌凉润的月光。 这屋子太静了,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开的轻响,像极了他隔月寄来的信笺,字里行间都是“安好”,却偏漏了归期。我把窗推开半扇,风裹着庭中落梅的香进来,恍惚是他宽衣时带进来的酒气,暖过又凉了。 烛火跳了跳,把影子投在床帷上,竟像两个人并肩坐着。我伸手去碰,指尖只触到冰凉的罗纹——原来这满室的陈设,都只是用来盛着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