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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湖北一位23岁的小伙结婚后,“啃妻”10年,不打工,也不种田,分文未

1999年,湖北一位23岁的小伙结婚后,“啃妻”10年,不打工,也不种田,分文未挣,被全村人骂废物。没想到,十几年后,他竟成为名副其实的百万富翁。   湖北仙桃永长河村的“涤渡”画室里,白栅栏围着尖顶小楼,墙角的旧搪瓷杯结着褐色颜料痂,这是熊庆华当年“啃妻”时调颜料用的家当。   如今村民路过这里,会悄悄扒着栅栏看他画画;可在2010年之前,这个名字在村里提起来,总伴着一声“不务正业的废物”。   画室墙上挂着幅《婚礼》,色彩浓烈得晃眼:村民敲锣打鼓迎亲,牛车上的新娘盖着红头巾。   这幅画里藏着熊庆华的人生底色,6岁那年,他蹲在牛圈旁用灶灰画吃草的牛,三哥路过时拍了拍他的头,画得像活的一样。   这句夸奖让他着了魔,从此课本空白处、墙上、地上全是涂鸦。   初中美术课上,老师拿着他画的大树惊叹:“这树有劲儿,会喘气”,父母咬牙给他买了第一套水彩笔,笔杆被他攥得掉了漆。   可这份痴迷在农村是“原罪”,1993年,初二的熊庆华因上课画画被班主任约谈,他干脆拎着画具回了家:“我要天天画画”。   父亲气得抡起锄头,看着儿子死死护着画夹的样子,终究没舍得落下。   此后他成了村头老槐树的“固定话题”,发小雷才兵考上师范当美术老师时,他正躲在阁楼用妻子裁衣的边角料当画布,煤油灯熏黑了房梁,也熏亮了满墙的画。   1999年结婚夜,熊庆华对付爱娇说“得靠你一阵子”,这个小学辍学的姑娘看着满墙画点了头。   从此天不亮,付爱娇就骑着叮当作响的自行车去砖厂,肩上的垫布磨破三床旧衣服,手上的茧子硬得能刮疼人。   中午啃冷馒头时,她总往家捎半截铅笔;晚上回家先摸灶台,要是没热气,就泡碗面端进阁楼,怕打扰丈夫画画,她连走路都放轻脚步。   最难的2003年,儿子要交学费,家里连米都快没了,付爱娇拉着熊庆华去深圳打工,他在手表厂清理表壳,三天就逃了回来,流水线能把人磨成木头。   后来去大芬村应聘画工,老板看了他的画嗤笑,人脸涂得像关公,懂不懂规矩?那晚他甩开国爱娇的手闷头走,黑灯瞎火的路上,妻子喊住他,你往哪走?家在这儿啊。   回到村里,骂声更凶了,有人劝付爱娇“把他画笔扔了”,她却偷偷把打工攒的钱塞给他,买好点的颜料。   熊庆华把自己关在阁楼,没画布就用牛皮纸,买不起颜料就用红土、靛蓝草自己调。   他画村口的老鹰捉小鸡,画晒谷场上的扬谷机,画深夜补衣服的妻子,煤油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和画里的人影叠在一起。   命运的转折藏在一场喜酒里,2009年春节,雷才兵回乡喝喜酒偶遇熊庆华,看着他送牛奶的破自行车,突然问,还画画吗?   跟着去阁楼的雷才兵,推开门就愣了,墙上、床上、地上全是画,连房梁都挂着卷起来的画布。   他掏出相机猛拍,这些画有咱小时候的味儿,当晚就发到论坛,两个月后打电话喊,火了!有人要买车票来买画。   上海藏家以1000元一幅买走五幅画时,熊庆华攥着5000块钱手抖,谁这么傻,花这钱买废纸?   这笔钱让他买了台电脑,也让村民的话变了调,2013年,策展人郭宇宽从北京追到村里。   还蹲在阁楼看了三天画,临走时说,你的画里有烟火气的魂,当场以5000元一幅买走四幅,还签了代理协议。   2016年,《丰收》在北京拍出130万元天价,永长河村炸了锅,当年骂他的老人,拎着鸡蛋去画室,庆华啊,我孙子也爱画画。   熊庆华没搬去城里,在村里盖了“涤渡”画室,捐钱修了村小的美术室,收了三个农村孩子当徒弟。   但画室的热闹里,藏着付爱娇的沉默,她不再打工,却总在熊庆华画到深夜时,独自坐在厨房发呆。   熊庆华给妻子画过一幅巨幅婚纱像,就画在旧屋墙上。结婚时没拍婚纱照,他用三年零碎时间补画,画里的妻子没有皱纹,眼睛亮得像年轻时。   他后来在采访里说,后悔让她受了十年苦,但要是为了愧疚停笔,就不是我了,如今的熊庆华,每天画到深夜就去画室旁的菜畦浇地。   月光洒在画布上,也洒在他黝黑的手上,那双手既握过画笔,也摸过泥鳅换颜料,更接过妻子递来的热馒头。   村民说他运气好,碰到了伯乐;付爱娇说他太犟,十头牛拉不回;他自己却说,我的根在这儿,离开这片土,画不出有劲儿的画。   从阁楼的煤油灯到北京的画展,熊庆华的逆袭从不是童话,它是一个农民对色彩的执念,是一个女人十年的默默托举,更是生活最真实的模样。   成功从来不是洗去所有遗憾,而是带着伤痕依然前行,让梦想在烟火气里,长出最坚韧的模样。 信息来源:澎湃新闻2017-03-25发布:农民熊庆华的画家梦:在嘲笑中画了20多年,被称“毕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