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用手机银行啊,利率一样,还方便。” 银行大堂里那个小伙子,嘴皮子利索得很。 我眼皮都没抬,就回了一句:“我就要那张纸。我有的是时间,我等。” 他愣了一下,又开始苦口婆心,说什么到期了手机上一点就行,不用再跑一趟,不用带身份证,方便。 方便? 我心里想,什么是方便? 手机里的那一串数字,那叫钱吗?那是一串随时可能因为我手滑、手机丢了、密码忘了就变了样的代码。 虚无缥缈的。 我辛苦一辈子攒下的钱,我就想看到它,摸到它。 我就想要那张薄薄的、盖着红戳儿的纸。 那张纸往我兜里一揣,往我家里那个老抽屉一锁,我这心里才叫一个踏实。 那不是一张纸,那是我的命,是我的底气,是我晚上能睡得着觉的保证。 别跟我扯那些花里胡哨的。 你们年轻人玩的是数据,是效率。 我们这代人,玩的是心跳,是安全感。 这东西,手机给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