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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6月,国军少将陈中柱战死后,头颅被日军割下带走。意外的是,他怀孕的妻子

1941年6月,国军少将陈中柱战死后,头颅被日军割下带走。意外的是,他怀孕的妻子竟然带着女儿,冒死来到泰州并向日军司令提出:“我来取回我丈夫的头颅。”   1941年夏天,在江苏泰州日军严密布防的司令部大门外,出现了一个显得格格不入的身影。那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手里牵着六岁大的女儿,无视周围黑洞洞的枪口,一步步走向那里面。   她叫王志芳,这次来,是为讨回丈夫陈中柱那一颗被割走的头颅,几天前,蚌蜒河边的激战惨烈异常。   日军司令南部襄吉伙同叛将李长江,纠集了五路大军铁壁合围。作为第四纵队的少将司令,陈中柱其实早有机会撤到后方,当年面对韩德勤的拉拢、李长江的高官厚禄许诺,他从未动心,铁了心要在前线死磕。   那一晚,贴身卫兵杨凤高记忆中的枪声就没停过,陈中柱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把生的希望留给妻女,自己倒在了被血水浸透的泥地里。   甚至在他战死后,敌人也不放过他,割下了头颅带回泰州以此邀功。   当卫兵把消息带到王志芳暂避的江边小屋时,这位昔日的南京官宦家小姐,表现出了惊人的韧性。   她没有歇斯底里,只问了一句:“有没有把他埋好?”那时,陈中柱的无头遗体被匆忙收殓在两块门板钉成的简易木棺里,甚至连钉子都是歪斜的。   看着那空荡荡的颈部,六岁的女儿吓得痛哭,王志芳却死死咬着牙,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决定要闯这一趟龙潭虎穴。   很多人劝她,泰州城里到处是日本人的岗哨,别说拿回首级,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有人安慰她,关云长也是无头下葬,何必去冒这个险?但王志芳听不进去,她脑海里回荡的是丈夫离别前的那句话。   那是陈中柱最后一次看着她的肚子,满眼愧疚地说,不管是男是女,以后都叫“陈志”,要继承父亲的志向。   既然嫁给了这个黄埔六期的军人,她其实早就做好了这一天的准备,从1933年结婚时的甜蜜,到淞沪弃守、南京沦陷后的颠沛流离,她带着女儿从重庆到香港,又转道上海寻找丈夫,这一路早已把胆识磨炼出来。   既然丈夫敢为了国家死在战场上,她作为妻子,就敢为了丈夫的尊严走进敌营。   她想办法联系上了已经投敌的旧识秦庆霖的妻子谢淑清,谢淑清看着昔日闺蜜一身泥泞站在面前,二话不说翻出压箱底的绸衣帮她换上,并托人向日军方面递话。   本来南部襄吉只是想戏弄一下,随口回了句“叫她来拿”,根本不信个中国女人敢来。   可第二天,王志芳真的站在了他面前,大厅里的气氛凝固得可怕,南部襄吉坐在中间,周围是荷枪实弹的日军。   王志芳既没有行礼,也没有求饶,甚至眼神都没有在那些枪口上停留半分,她直视着那个曾在战场上与丈夫殊死搏杀的日本将军,平静地道出了身份与来意。   那种即便身陷重围也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反而震住了这群侵略者,南部襄吉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也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甚至迫于这种无形的压力,这个傲慢的日本军官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带着手下举行了一个并未提前安排的仪式。   一个木盒子被搬了出来,那里面装着的就是陈中柱的头颅,隐约能闻到刺鼻的药水味和血腥气。   南部襄吉双手把盒子递过来,看着眼前这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忽然感慨了一句中国话:“我们各为其主,我崇敬陈司令的英勇……希望你生个男孩。”   王志芳接过那沉甸甸的木盒,只是看了一眼里面那熟悉却已了无生气的面容,便盖上盖子,抱在怀里转身就走,没有一声谢谢,也没有回头。   回到河边后,王志芳找人将头颅与遗体重新缝合,当地的百姓感动于这位将军的壮烈和其妻子的刚烈,自发凑钱买了一口真正的棺木。   下葬的那天,黄土落在棺材上的闷响砸在每个人心头。有人问她为什么不把遗体带回盐城老家,王志芳望着眼前的土堆说:“他在哪里战死的,就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