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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国军排长带队投诚,谁知,当他来到登记处时,文书却是大惊:“张定元,怎

1948年,国军排长带队投诚,谁知,当他来到登记处时,文书却是大惊:“张定元,怎么是你,你不是在2年前就牺牲了吗?” 1946年,苏中平原上打得正凶,粟裕指挥的七战七捷里,李堡镇这一仗成了关键节点。国民党整编49师死守镇子,靠着砖石碉堡和壕沟,火力铺得密不透风。华东野战军保田大队从南边主攻,张定元那时还是个班长,带着十来号人沿田埂往前摸。子弹像雨点砸下来,身边战友接二连三栽倒,他端着三八式步枪,一跃一跃往前冲。眼瞅着敌壕就二十来米远了,一发机枪子弹正中胸口,他扑通倒进泥地,血水瞬间浸透军装。卫生员刘兴易他们冲上去拖伤员,只捡到顶带血的帽子和一摊血迹,尸体没影儿。枪声太乱,谁也没法细找。战后一清点,张定元就进了失踪名单,大家心知肚明,那火力网下,活下来的几率小得可怜。连队咬牙把他列为烈士,家里父母媳妇领了慰问,日子就这么过着,带着点说不清的酸涩。 两年光景,转眼到1948年秋,淮海战役拉开架势。国民党刘峙集团八十来万人马,挤在徐州周边,东海州西商丘那片地,仗着津浦陇海两条铁路线,摆出“一点两线”的防御阵势。华东中原两野战军六十万人,咬牙顶上,发起总攻。黄百韬的第七兵团被围在碾庄圩,粮弹短缺,士兵冻得直哆嗦。解放军那边,政治攻势没闲着,到处是白布标语,写着“投降生路一条,死守死路一条”,喊话组夜里还敲碗叫饭,告诉对面“过来就有热汤”。国民党兵团里,多是西北杂牌军,强拉的壮丁占大头,吃不饱穿不暖,早憋着一肚子火。张定元呢,本来以为早没了影,谁知他没死成。那年李堡中弹后,他昏死过去,被当地王老汉拖进草垛,用土方子敷伤口。刚缓过劲,王老汉的小舅子——那家伙见钱眼开,为了几十块银元,偷偷报信给国民党保安团。保安队冲村子,王大娘拼了命把他塞出后窗,让他钻芦苇逃。身后枪响,王老汉夫妇没挺住。张定元忍痛游河二十里,昏在坟地,被国民党巡逻兵当逃兵抓了去,绑上卡车,用枪托砸着腿骂街。 就这样,他稀里糊涂进了国民党新兵队。训练场上,他故意拆枪拆得笨手笨脚,零件撒一地,教官踹几脚他也扛着。三个月后,分到黄百韬兵团,那地方士兵多是西北来的农民,营房一股霉味儿。他凭着老本行,私下教手下“朝天放枪”的小窍门,省得白送命。没多久,他的排就成了团里出了名的“滑头排”,打仗总挑火力弱的边上凑合。升排长后,他借着身份跟士兵念叨“穷人不打穷人”的理儿,还暗中搭上线下的地下党。淮海打到碾庄,黄百韬死命令守,张定元瞅准11月21日夜,摸进宿舍,对班长说起解放军的喊话,掏出藏了两年的臂章给大家看。三十来号人跟上,避开巡逻,爬过雷区和警示带,天蒙蒙亮前到了解放军防线。登记处,刘兴易接表格,一瞧名字,手里的笔掉桌上,抬头就愣了。两年前李堡的血迹帽子还印在脑子里,这人活生生站这儿,脸上灰扑扑的,棉袄破得不成样。帐篷里一下子静场,刘兴易抓着他胳膊,声音抖着问那句。张定元点点头,卷袖子露疤,慢慢撕开棉袄里子,抖出张发黄的纸——那是伤重时用血写的入党申请,日期正好是李堡那天。 这事搁谁身上都得说句巧,巧得像老天爷开了个玩笑。可细想,张定元这两年在国民党窝里头,没少折腾。他不光教士兵保命,还多次传话给地下党,淮海开打前就递过情报。投诚时带的工事图,标得清清楚楚,壕沟火力点一应俱全,帮解放军少费了不少劲。组织一查,立马撤了烈士名册,恢复党籍,记了个二等功。淮海这一仗,歼了国民党五十八万多人,起义投诚的就有好几万,黄百韬兵团里头,赵璧光那150师尾声才投,算不上起义,就归投诚一档。跟张定元比,他们那叫赶上末班车,他是早早埋了线儿。国民党那边,军官克扣粮饷是家常,士兵壮丁命贱如草,内部体罚打骂随意,士气早垮。解放军政治工作细水长流,喊话现身说法,俘虏政策宽大,等于无形添了十万兵力。刘峙后来自己都承认,这攻势比真枪实弹还管用。 淮海收尾后,张定元没歇着,跟着部队转战。1950年抗美援朝,长津湖那冰天雪地,他带侦察排穿插,零下三十多度,踩雪嘎吱响,遇上美军伏击。炮弹炸雪雾,机枪扫树断,他端枪冲锋,中弹倒下,年二十八。志愿军那仗打得狠,美军火力猛,志愿军硬是顶住,歼敌不少。2018年清明,刘兴易九十二了,拄拐去江苏建湖烈士陵园,搁束菊花在张定元碑前,手指摩挲“革命烈士”那四个字,站半天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