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青楼为何都要养一群壮汉？   原来，这些壮汉是这座特殊“生意场”得以运转的基石。首要的，便是维持秩序，防范“恶客”。   虽说来者都是客，但青楼却是鱼龙混杂之地。几杯黄汤下肚，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君子可能变成撒泼打滚的无赖；为某个红牌姑娘争风吃醋，能让原本把酒言欢的友人瞬间反目成仇。更不乏有地痞流氓，自恃有些势力，前来寻衅滋事，意图“白嫖”甚至敲诈。   此时，若没有足够的力量维持场面，再高雅的青楼也会沦为混乱的市井斗场。这些壮汉，就如同现代商场里的保安，他们的存在，划下了一条无形的界线，告诉所有来客：这里可以纵情，但不能越轨。   一旦有人试图破坏规矩，他们便会上前，或好言相劝，或“礼貌”地请出，若遇顽抗，则难免动用武力。他们就是这浮华梦境边缘的守夜人，确保梦的甜美，而不至于沦为一场噩梦。   其次，他们更是青楼资产最直接的“守护神”。这里的资产，既包括那些价值不菲的财物，比如古董字画、金银器皿，更核心的，是那些活生生的、能带来巨额利润的姑娘们。   要知道，名妓可是青楼的摇钱树，她们的才艺与容貌是经过长期、大量投入培养出的“稀缺资源”。为了防止她们逃跑，尤其是在被逼卖身或不堪忍受的情况下，严密的看管就必不可少。   这些壮汉，就像是一堵移动的高墙，监视着姑娘们的一举一动，限制其与外界的私自接触，确保她们始终处于青楼的控制网络之中。   同时，他们也防范外部势力的抢夺或拐带，比如与某位姑娘情投意合的年轻书生若想“金屋藏娇”却资金不足，或许会动些别的心思，这时，壮汉们的拳头和警惕性，就成了老鸨最安心的保障。   再者，青楼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姑娘之间为争夺资源难免明争暗斗，有时甚至会激化成肢体冲突。而不同青楼之间为了争夺头牌、客源，商业竞争往往异常激烈，背后使绊、挖墙脚之事更是屡见不鲜。   在这种灰色地带的博弈中，官府的律法常常显得鞭长莫及或效率低下。于是，私力的“救济”便成为常态。养一群听命于自己的壮汉，在需要的时候展示肌肉，甚至进行一些不便言说的“交涉”，是行业内心照不宣的生存法则。   然而，若仅仅将他们的作用理解为“打手”，就过于片面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是这座独特建筑内的“秩序管理者”和“服务保障者”。   他们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及时调解客人间的普通口角，防止事态扩大影响其他客人；他们也要负责一些体力活，比如搬运货物、夜里巡逻，甚至在某些时候，护送醉酒的贵客安全回家。他们还是这所欢乐场里的“消防队”，哪里冒出可能引发火灾的火星，他们就要第一时间扑上去。   因此，青楼里的壮汉，绝非可有可无的摆设，而是这个特殊小社会得以稳定存在的“压舱石”。而这恰恰揭示了青楼作为一种商业实体，其浪漫表皮下的残酷本质：情感可以买卖，风雅需要成本，而一切的浮华与放纵，最终都建立在严格的管控与武力的威慑之上。   最后，当我们遥想古代青楼，在品味柳永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凄美，或想象李师师、陈圆圆的绝代风华时，也不应忘记那些沉默的壮汉。他们与才子佳人共同构成了青楼的全景，而这两者的并存，才是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最真实、最完整的模样。   只能说，任何一项长期存在的、复杂的社会制度，其背后必然有一套维持其平衡与运转的机制，无论这套机制是可见的，还是不可见的。   文│一阳 编辑│南风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