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年,当年提出武汉“封城”举措的李兰娟院士,为国家立下了卓越功勋,可谁都没料到,这位在医学界威望极高的专家,竟是靠着自学中医,才有了后来声名远扬的院士之名! 2020年1月18日,李兰娟作为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员,赶到武汉。刚下飞机,就直奔金银潭医院和华南海鲜市场。那里病人越来越多,医护也开始感染,她一看数据,立马判断出人传人迹象明显,得按甲类传染病管。1月20日,她列席国务院常务会议,向领导汇报情况,强调隔离和救治要跟上。 回杭州没两天,1月22日深夜,浙江卫健委主任张平给她打电话:从武汉回来的不少人,引发第二代感染,还出现聚集病例。春运高峰,眼看更多人要流动,她二话不说,拨通北京电话,建议武汉立刻封城。这不是拍脑袋决定,而是基于一线数据和多年经验。1月23日零时,武汉交通管制启动,这步棋切断了病毒外溢,为全国赢得了宝贵窗口期。国家后来通报,这项举措避免了更大损失。李兰娟的判断,体现了中国医务工作者对大局的把控,也让大家看到,传染病防控靠的就是科学决策和及时行动。 这份果敢不是天生的,而是从基层一步步踩出来的。李兰娟1947年生在浙江绍兴一个普通农村家庭,1966年从浙江医科大学毕业,分配到绍兴夏履公社卫生院。那时候乡村医疗条件差,西药常缺,中医科就一位老中医顶着。乡亲们慢性病多,找中医抓药扎针是常态。 她西医出身,看老中医用草药针灸帮人解痛,觉得这法子实用,就动了学的心思。农村路不好走,急症转县医院常耽误事。一次产妇大出血,血压掉到零,老中医正好外出,她想起学过的独参汤,赶紧用人参煎汤配西医输液,总算救回一条命。这事让她下定决心:光靠西医不够,得懂中西医结合,才能多救人。 资源少,没老师带,她就自己钻。白天出诊,晚上借煤油灯读《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遇到难题记小本子,等老中医回来就问。认药材,她周末上山采,挖回来比对书本,还试着熬药记药性。有回误尝了毒草,吐泻一场,醒来第一件事就在书上标“有毒,禁用”。这自学劲头,搁现在年轻人身上都得佩服。1972年,夏履甲型肝炎暴发,病人黄疸重,西药治后还复发。她结合中医清热利湿,加茵陈栀子等药,复发率降了不少。这报告上了《浙江医学》,成了当地中西医结合的首篇临床记录。从那起,她的中西医路越走越宽。 上世纪80年代,她把自学成果用到大课题上。重症肝炎是世界难题,病死率80%以上。1986年,她申请青年基金,领队搞人工肝研究。灵感来自中医扶正祛邪,她提出体外肝支持法:用西医技术清毒素,加中药提免疫。团队试了上百次,攻克出血低血压关卡。1998年,李氏人工肝系统成型,急性重型肝炎好转率从11.9%升到78.9%,慢性从15.4%到43.4%。 这系统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还推广到全国300多家医院,救了10万多例肝衰竭。2013年,又拿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她不光建系统,还主编《人工肝脏》,主持首部《人工肝治疗指南》,让技术落地生根。这背后,中医理论是关键支撑,没自学那几年,她难有这突破。 中西医结合在她抗疫生涯里反复发光。2003年非典,她管杭州医院,西医监体征,中医辨证论治,患者住院时间短5天。2013年H7N9,她用人工肝清炎症介质,降病死率。2020年武汉,她2月1日带队再上,携李氏人工肝、干细胞和微生态技术。同期提出中西医方案,带去改良的清肺汤,基于麻杏石甘汤加本地药如大青叶虎杖。国家卫健委数据,用这汤的患者退热咳嗽快2.3天,重症转低40%。她在病区查房,按脉看单,调整方药。面对国外质疑中医科学性,她说:临床数据最硬气。救了人,就是科学。这话接地气,也道出中国医学自信。 李兰娟的自学中医,不为当专家,就为多条救命路。这在当时中西医结合起步阶段,特别有意义。国家早提中西医并重,可医生多卡在专业墙里。她从基层起步,没科班框,凭临床需融合,成了方针的活例子。她的路,证明医学无界限,患者为中心。院士头衔,不是标签,而是实打实贡献:技术创新加思维突破。 如今78岁的李兰娟,还每周坐诊。诊室里,西医报告和中医脉垫并排。她对年轻人说:当年煤油灯下学中医,为病人多条路;现在条件好,更得融中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