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成都机场,40岁试飞员雷强,戴上头盔,大步流星爬上飞机准备起飞。 地勤人员站在跑道边,不少人偷偷抹着眼泪。 本来想跟往常一样挥手致意,雷强却发现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连总设计师宋文骢的眼神都格外凝重。 坐进驾驶舱系好安全带,副驾驶张磊突然低声说任务可能要取消,这个消息让雷强心里咯噔一下。 雷强不是第一次执行高风险试飞任务。 从歼-7到歼-8,他飞过的机型能摆满半个停机坪,一千五百小时的试飞经验让他成为这个任务的不二人选。 但这次情况确实特殊,电传飞控系统出现的高频振动问题还没完全解决,这就像在高速公路上开车却发现刹车时灵时不灵。 宋文骢带着团队熬了三个通宵,72小时技术攻坚会开得人仰马翻,最后还是决定按原计划进行。 当时的中国航空工业确实面临不小压力。 美国的F-22已经进入原型机阶段,我们的三代机还在艰难起步。 1986年歼-10刚立项时,团队手里只有米格-21的图纸,就靠着这些基础资料一步步摸索。 西北工业大学的杨军教授带着学生们搞电传系统,硬是拿出了比美国F-16还先进的数字式四余度方案,后来这个技术还拿了国家科技进步奖。 为了这次首飞,雷强在模拟器上练得快吐了。 失速尾旋、空中停车这些极限状态,他闭着眼睛都能操作。 穿着抗荷服进行9G过载测试时,每次下来眼前都是一片黑,缓半天才能看清东西。 试飞前的天气监测也做得特别细致,气象部门说23号下午两点到四点有半小时晴空窗口,风速刚好适合起飞,这个时间窗口就像老天爷特意留给中国航空人的礼物。 3月23日下午,雷强驾驶歼-10直冲云霄。 十六分钟的试飞时间里,他完成了六个高难度动作,从眼镜蛇机动到小半径转弯,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 地面数据中心的屏幕上,138项参数实时跳动,当看到航程达到3200公里,比设计值还多了三百多公里时,宋文骢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次首飞成功可不是简单地让一架飞机飞上天那么简单。 它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中国航空工业的新篇章。 全国二十个省市的上千家企业都参与到配套生产中,国产涡扇发动机也借着这个机会实现了突破。 2006年歼-10公开亮相后,不少国家都表达了采购意向,巴基斯坦空军现在还在用我们的歼-10呢。 雷强后来在采访里说,战机是有生命的,你对它多了解,它就给你多安全的回报。 这句话道出了所有试飞员和工程师的心声。 从宋文骢到歼-20总师杨伟,这种航空报国的精神一直在传承。 现在我们的战机从跟跑到并跑,甚至在某些领域已经开始领跑,这背后是一代又一代人的默默付出。 如此看来,歼-10首飞不仅仅是一个技术突破,更是一个民族自信心的提升。 雷强头盔上的每一道划痕,宋文骢办公室彻夜不熄的灯光,还有那些被工程师们磨破的演算纸,都在诉说着"航空报国"这四个字的分量。 当我们看到战机翱翔在蓝天上时,应该记得那些为了祖国空天安全付出的人们。 从1998年首飞到现在不过二十多年,中国航空工业用这么短的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半个世纪的路程,这本身就是个奇迹。 但奇迹从来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它是无数科研人员用智慧和汗水浇灌出来的果实。 毫无疑问,未来的中国航空工业还会带给我们更多惊喜,而那些为之奋斗的人们,永远值得我们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