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越南媒体突然报道了:受中日关系紧张等因素影响,在日本的越南务工群体因为中国游客减少,正在经历解雇和减薪潮。 中国游客对日本经济的渗透远超想象,日本观光厅数据显示,中国游客虽仅占日本入境游客的16.4%,却贡献了近三成的消费总额,人均消费达24万日元,是欧美游客的1.6倍。 东京银座的奢侈品店、大阪心斋桥的药妆铺、京都清水寺的伴手礼摊,这些曾被中文标签和支付宝二维码覆盖的商业据点,如今因游客锐减而门可罗雀。 “以前店里挤满说中文的顾客,加班成常态,如今客人寥寥,工时被砍半,”在东京免税店工作两年的越南姑娘阿蓉,道出了无数同乡的困境。 更残酷的是,这些岗位的存续完全依赖中国游客的消费:越南劳工的工资结构中,提成部分直接与中国游客的购物金额挂钩。 当银座的SK-II专柜从日销50盒跌至50天难卖一盒,老板娘只能站在卷边的中文欢迎海报前发呆,这张海报,此刻更像一张投降的白旗。 在这场危机中,越南劳工的脆弱性暴露无遗,他们中62%集中在餐饮、旅馆、零售等服务业,而这些行业正是依赖中国游客消费的核心领域。 更致命的是,他们大多持“特定技能1号”签证,本质是“临时工签”,最长停留5年且不得携带家属,68%为非正式员工,没有稳定合同。 “解雇越南员工比和本地兼职谈条件容易得多,他们不敢投诉,怕签证出问题,”东京新宿居酒屋老板的坦言,揭开了日本服务业的隐性规则。 2024年,越南籍“失踪研修生”占总数56%,多数因欠薪逃亡,而今,失业潮让更多人面临非法滞留风险。 在埼玉县合租屋内,六个刚失业的越南青年挤在13平米的房间里,白天四处找零工,晚上分食一盒凉透的饭团,这盒饭团的价格,比他们每小时850日元的时薪还要昂贵。 2024年,越南劳工占日本外劳总数的30%,但在旅游相关行业的占比却高达58%,这种畸形的产业布局,让日本服务业对中国游客的依赖度从2012年的28%升至38%,产业链绑定程度更深。 而当中国游客退订潮引发裁员时,日本政府一边高呼“改革外劳制度”,一边通过《育成就劳法》设置“同行业、同地域”的换岗限制,对旅游业从业者毫无实际意义。 这场危机揭示了全球化劳动力市场的残酷真相:越南劳工远赴他国填补劳动力缺口,却始终被排除在社会保障网络之外。 日本以“临时工思维”搭建产业链,妄图榨取人口红利,却拒绝承担社会保障之责,其一方面需东南亚劳工填补服务空缺,另一方面却吝于赋予他们平等权利,尽显自私与短视。 当大国博弈的涟漪扩散至东京街头,最先被掀翻的,永远是这些没有话语权的底层劳工。 越南政府的应对值得深思:一边是每年65亿至70亿美元的劳务输出汇款支撑经济,一边是积极开拓德国、加拿大等高收入市场,而日本若继续将外劳视为“经济调节阀”,在少子化与劳动力短缺的双重压力下,终将自食恶果。 全球化时代,没有哪个国家能真正独立于他者之外,当越南务工者在东京街头领取救济面包时,日本经济也失去了最基本的人道底线与可持续根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