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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沈醉到香港看望前妻栗燕萍,她得知后,惊慌地对现任丈夫说:“到时候他可

1980年,沈醉到香港看望前妻栗燕萍,她得知后,惊慌地对现任丈夫说:“到时候他可能会扇我耳光,你可千万别还手!”然而见面后,沈醉一番话,让栗燕萍泣不成声。 沈醉生在湖南湘潭,家里有点地主底子,小时候读书还行,闹学潮被学校赶出来,就跑上海投奔姐夫余乐醒,那位姐夫在复兴社混得风生水起,顺带就把沈醉拉进特务圈子。从联络员干起,很快就摸出门道,成了陈恭澍他们那拨“四大金刚”之一,年纪小资历老,毛人凤、周养浩这些大佬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抗日时候他办了不少事,暗杀汉奸,国民党觉得他可靠,可对老百姓来说,那段日子就是提心吊胆,随时可能有人半夜敲门。 感情上,沈醉也没闲着。第一任是莫耶,本名陈淑媛,厦门人,读过厦门大学中文系,在上海女子月刊当编辑,两人用化名认识,沈醉叫陈仓,她叫白云,同居几年生了个儿子,可戴笠和家里人都反对,说莫耶思想太左,怀疑她跟共产党有染。七七事变后,莫耶想拉沈醉去延安,他没敢,俩人就散了。儿子后来送人养,莫耶自己去了延安,写了《延安颂》那词,一辈子没再见沈醉的面,到1986年病逝兰州,她临死都不知道当年陈仓就是沈醉。 转眼到1938年,沈醉调到湖南临澧的特训班当副主任,栗燕萍正好是学员,湖南长沙人,家里有点背景,叔祖父当过北洋政府的外交次长。她从小读书,母亲早逝,后妈虐待,就考进中央军官学校第七分校,转到临澧学特务技能。游泳课上她差点淹死,沈醉跳下去救了上来,从那开始俩人走得近。栗燕萍父亲病重,沈醉开车送她回家,老人拉着他手临终托付,沈醉起初当笑话讲给母亲听,母亲却说临终话不能不当回事。军统规矩严,不许结婚,尤其师生恋,戴笠气得要命,可沈醉姐夫余乐醒帮腔,加上他编出娃娃亲的说法,戴笠勉强同意。 婚后栗燕萍调到长沙站情报组干了阵子,就辞职在家带孩子,一共生了五女一子,大女儿沈小燕、二女儿沈逸云、三女儿、四女儿、五女儿沈美娟,还有小儿子沈笃礼。日子过得还算安稳,沈醉工作忙,调动频繁,可家里总有信来信往,诗也写不少,表达那点夫妻情分。抗日和解放战争那几年,国民党败局已定,沈醉在云南当保密局站长,卢汉起义前他就觉得不对劲,1949年底把栗燕萍和孩子们送去香港,自己留下来观察。结果12月9日卢汉扣了他,参加起义,帮着抓国民党残余势力。 栗燕萍自己呢,1950年改嫁给唐如山,原国民党军官,转行做商人,在香港安顿下来。可婚后没多久,毛人凤以她改嫁为由,把剩下四个孩子强行带到台湾,不许她去看。从那以后,她就这么守着,日子勉强过得去。沈醉被关进功德林,改造十年,1960年特赦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家人。得知栗燕萍改嫁,他没怨恨,反而理解,说换谁都得为孩子着想。他写信去香港,想见面,栗燕萍怕他旧事重提,拖了几年没回。1961年约在广州,她又没去。最后1965年,两人办离婚,沈醉娶了杜雪洁,原修女,在北京医院当护士,两人没孩子,但收养了外孙,晚年相伴。 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纠结,沈醉出狱后总觉得亏欠家人,栗燕萍那边也自责,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孩子们夹在中间最难,大女儿早逝,二女儿在香港,三女儿四女儿在台湾,小女儿沈美娟留在大陆陪父亲,小儿子沈笃礼留在台湾。沈美娟长大后在政协文史办工作,帮父亲整理资料,两人相依为命。沈醉写书如《我所知道的戴笠》,剖析过去,教育后人,可私下总念着香港那边。1980年,云南清理档案,发现他起义通电和命令下属投诚的文件,中央核实后改认起义将领,享受副部级待遇,还当上政协委员。这年年底,沈美娟申请去香港探亲,沈醉跟着去,阔别三十年,终于能见一面。 栗燕萍听到消息,先是慌了神,她记得沈醉当年军统作风,杀伐果断,担心他迁怒自己改嫁的事,对唐如山说那话,就是怕见面闹起来。可沈醉变了,出狱后接受教育,思想转了弯,不再是过去那个铁腕特务。他见栗燕萍,第一句就是道歉,说对不起没尽丈夫责任,理解她带孩子难,改嫁是为大家好,只恨自己扔下他们不管。从今往后当兄妹相处,别让旧事坏了亲情。这话一出,栗燕萍当场就哭了,三十年恩怨,一下子化开。俩人没再纠缠过去,沈醉还对唐如山说叫他三哥,谢他照顾一家子。香港那二十多天,沈醉见二女儿沈逸云,从台湾来的人没全到齐,小儿子也没来,他感慨儿子不能来看父亲,可整体上家人团聚,聊家常,吃顿饭,散散步。 回大陆前,朋友劝沈醉留下,说香港清福好,他摇头,说母亲教过,不为钱,只为做人。大陆虽物质差,可他学到道理,共产党实事求是,给了他新生。他劝亲友回来看看,说分裂是我们这代造成的,得在我们这代结束。栗燕萍送行时悄悄说,你争脸了,让她有面子。沈醉走后,两人保持书信,寄照片,补贴家用,商量孩子事,像真兄妹。沈醉继续写书,当政协委员,1996年3月在北京病逝,83岁。杜雪洁一年多后也走,大女儿沈美娟把他们合葬。栗燕萍在香港活到90多岁,临终说最对不起也是最感谢沈醉。儿女安葬她,墓碑刻“乱世夫妻,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