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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的我,今年64岁。老头走了7年了,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挺好的,自

1960年的我,今年64岁。老头走了7年了,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挺好的,自由自在,一身轻松,退休工资也够用的,虽然没有很多存款,养老是没问题的。我只有一个女儿,她两年前就劝我再找个老伴,说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女儿又是远嫁,一年到头只回来两次。我没有再找的打算,虽然我一个人,这几年也没有感觉孤独。每天早上下楼到公园里溜达一圈,上午去菜市场转转,总能碰上几个老伙计。 我是1960年生的,今年虚岁64了。 老伴走了整7年。 这七年,我一个人过。 每天早上不用等谁起床,晚上看电视到几点都行,冰箱里剩半盘菜也没人念叨浪费。 退休工资每月按时到账,不多,但交完水电费还能买两斤排骨,养老够了。 就一个女儿,远嫁南边,两年前开始劝我再找个伴儿。 “妈,您洗衣机坏了谁给您扛下楼?夜里起夜摔了都没人知道。”她视频里急得直搓手。 我笑她瞎操心,我这身子骨,扛桶5升油上四楼不喘气。 女儿去年视频时举着手机绕她客厅转,说沙发空着半边总想起我,厨房第三层柜子永远给我留着放降压药,说得我眼睛发潮,可挂了电话我摸出钥匙开家门,楼道灯应声亮起来,暖黄的光铺在地板上,还是觉得这屋子比哪儿都踏实。 每天早上六点半,我准拎着布袋下楼。 小区花园里练太极的老张头总跟我打招呼,他老伴五年前走的,去年冬天找了个伴儿,现在天天俩人并排遛弯,老太太挎着他胳膊,步子迈得小,老张头就跟着慢下来,像两棵长在一起的老槐树。 我不爱凑那热闹,沿着花坛走三圈,看看李奶奶家的月季开了几朵,再去菜市场。 菜市场东头卖菜的小周是安徽人,来这儿十年了,见我就喊:“张婶,今儿茄子新鲜,给您留的嫩的,蒂儿都给您掐了。” 我掀开他盖菜的塑料布,茄子紫莹莹的,带着露水。 “要俩,再称半斤青椒。” “得嘞!”他手起刀落,青椒在案板上蹦了两下,“您闺女上次寄的那茶叶,喝完没?我老家新茶下来了,给您带二两尝尝?” “不用不用,她寄的够喝到秋天。”我笑着摆手,心里却暖烘烘的。 下午三点,阳光斜斜地照进客厅,我坐在藤椅上缝袜子——脚趾头那儿磨了个洞,扔了可惜。 针脚歪歪扭扭的,老伴以前总笑我缝的像蜈蚣爬,说买双新的才几块钱。 那时候他总抢我的针线笸箩,戴着老花镜缝得比我还认真。 现在笸箩还在老地方,竹编的边儿磨得发亮,里面顶针、线轴、小剪刀,还是老样子。 女儿前几天又打电话,说她婆婆小区有个退休老师,比我大五岁,退休金比我高,问我愿不愿加个微信聊聊。 我没接话,听她在那头絮叨,说那老师会拉二胡,还会写毛笔字。 挂了电话,我走到阳台,看见楼下老李头和他新老伴在遛狗,小狗围着他俩打转,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 孤单和一个人待着,原来不是一回事? 夜里睡不着,我摸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昨天剩下的小米粥,还有半盘凉拌黄瓜。 我没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慢慢喝着粥。 粥有点凉了,但喝到肚子里,挺舒服。 一个人过,不是不想念谁,也不是不羡慕别人成双成对。 只是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自己的影子跟着自己走,习惯了钥匙插进锁孔时那声“咔哒”,习惯了心里那点念想,像阳台上的绿萝,安安静静地长着,不碍事。 第二天早上,我照样六点半下楼。 小周见了我,老远就喊:“张婶,今儿有您爱吃的嫩豆角!” “好嘞,给我来一把。” 我提着菜篮子往回走,阳光正好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一个人挺好的,真的。 不是不孤单,是孤单也能过出滋味儿来。 就像这篮子里的豆角,新鲜,踏实,够我炒一盘,配着小米粥,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