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徐志摩想买条新裤子，竟发现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他拎着破洞的裤子，哀求妻子：“小曼，我每月赚500大洋，还不够花么？”谁料，陆小曼却怒骂：“穷鬼！那你娶我干啥！”   一只金丝边眼镜跌落在上海的地板上，镜片碎裂的脆响，成了这出民国"倾城之恋"最刺耳的注脚，这是1931年11月13日，距离诗人徐志摩在那场著名的迷雾中坠机身亡，仅仅剩下不到一周。   在充满鸦片甜腻气味的卧室里，这对曾经轰动整个北平社交圈的恩爱夫妻，正在因为钱，这个最俗气的东西，爆发激烈的肢体冲突，徐志摩原本想劝阻倚在塌上吞云吐雾的妻子戒毒，并缩减家中日益庞大的开支，结果换来的是一只迎面飞来的烟枪，或者是一记耳光。   狼狈中，诗人的眼镜被打掉，眼睛肿了起来，而那个曾让他即使背负骂名也要娶回家的陆小曼，此刻正指着他骂道："穷鬼"外界只看到徐志摩作为北大教授、诗坛领袖的风光，却很少有人留意到他西装裤上的破洞。   为了填补上海家中的无底洞，这位浪漫诗人活得像个停不下来的骆驼，虽然当时他每月的进账能达到一千大洋左右（相当于今日巨款），但在陆小曼的账单面前，这点钱连水漂都打不响。   陆小曼的生活排场几乎是毁灭性的：不仅要有私人汽车、成群的司机、厨师和仆人，为了吃口精致的，还得养个专属奶妈喝人奶，光是买衣服，一个月就能挥霍掉几百大洋，更别提那个像烧钱机器一样的鸦片瘾。   为了供养这朵温室里的名花，徐志摩不得不在这段婚姻中不仅做诗人，更要去做书商、去做满身铜臭气的房产中介，他甚至还得低声下气向朋友借贷，只为维持那个看似体面的豪宅空壳。   回想数年前，这桩婚姻的开始是何等惊世骇俗，那是1924年，徐志摩从只会说"去找志摩玩"的古板军官王赓手中"接手"了陆小曼，两个渴望激情的人如同烈火烹油，为了能在一起，陆小曼不惜在那简陋的小诊所打掉了前夫的孩。   导致终身不孕且落下病根，这也是她后来依赖鸦片止痛的祸根，那时他们不在乎徐志摩父母切断经济来源的威胁，也不在乎梁启超在婚礼上那段前无古人、劈头盖脸的"勒令证婚词"，他们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   那只被打碎的眼镜，彻底撕开了这段名流婚姻华袍下的虱子，徐志摩在那次争吵后，满怀愤懑与无奈离开了上海，为了省那一笔路费，几天后的11月19日，他选择搭乘一架并不收费的"济南号"邮政货运飞机北上。   除了教书赚钱，他这次急着回北平，还是为了去听才女林徽因的一场建筑讲座，这场坠机，像是一记迟来的重锤，终于敲醒了迷梦中的陆小曼，噩耗传来时，徐志摩留给她的，只有那幅生前不论飞到哪里都随身携带、请朋友题跋来鼓励她创作的山水长卷。   父亲徐申如的愤怒是可以预见的，他甚至禁止这个挥霍无度、"害死"儿子的儿媳参加追悼会，但在那之后漫长的余生里，那个曾经在这个十里洋场只知挥霍、离不开鸦片烟枪的骄纵名媛消失了，尽管晚年还要独自承受病痛与孤独，陆小曼却出人意料地活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韧性。   她戒掉了抽了半辈子的鸦片，整理出版了丈夫的《爱眉小札》等遗稿，甚至在新中国成立后，凭本事当上了上海文史馆馆员，直到1965年去世前，她那一手精妙的画作甚至入选了全国美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