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55岁的黄飞鸿正在表演舞狮。突然,一个19岁的少女冲上来,掀开他的狮头,当众扇了一耳光。弟子们怒不可遏,准备出手,被黄飞鸿一声喝住。他反倒低头认错,说:“这一掌,我受得起。” 围观的人看傻了。佛山谁不知黄飞鸿是宝芝林的主人、武艺高强的名家?怎么当街被人打了,还主动道歉?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隔日,黄飞鸿亲自登门拜访那位少女,送去药材与礼帖,并当面对她说:“昨天事出无心,但你来得有理。”少女听完没说话,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们两人频繁接触。黄飞鸿带她观武授拳,她偶尔也帮忙照料医馆事务。他们没宣布关系,却总出双入对,直到1915年,两人正式成亲。 事情的起点,其实是那次舞狮事故。当时黄飞鸿演出时不慎将鞋甩出,砸中了台下观众头部,而那位被砸的,正是莫桂兰。她自幼习武,性格刚烈,冲上台毫不犹豫地扇了这一巴掌。 谁知,这一掌没有毁掉对方的名声,反倒赢得了尊重。 黄飞鸿不仅没动怒,还在之后多次表示,那是他“这辈子最值得的一记耳光”。此后他开始主动向莫桂兰传授拳术,希望她把家传武艺用于行医济世。莫桂兰虽年幼,但悟性极高,很快便能独当一面。 两人的感情也在这一过程中慢慢变化。黄飞鸿虽年长,但从不摆长辈架子;莫桂兰也未因年纪轻就盲目崇拜。两人日常如师友,更如搭档,一起出诊、授徒,甚至一起参与义演和义诊。 黄飞鸿并非头婚。他曾娶妻三人,均因病早逝,留下几个儿子和一个仍在营运的武馆。他的日常极为严谨,但也从不避讳情感。对于莫桂兰,他从未承诺什么,更多是实际行动——教她医术,带她习拳,让她参与馆务。 莫桂兰的家世并不显赫。自小父母双亡,由亲戚抚养,少年时便习武自强。她加入本地一家武馆,练得一手南拳,性格泼辣,敢说敢做。那次事件之后,她没有立刻接受黄飞鸿的靠近,但她能看出这位武师的气度和坦荡。 他们的结合,未走传统婚嫁程序,只是由亲友作证,双方自愿订下婚约。当时佛山的武林中人对此颇有议论,但时间久了,谁也挑不出毛病。莫桂兰逐渐成了宝芝林的骨干,不仅帮忙处理医馆事务,还开始协助教授拳术。 1910年代后期,佛山局势频变,黄飞鸿的医武事业一度受到冲击。商团冲突、政局不稳、族群纠纷接连发生。莫桂兰在这些动荡中始终陪在黄飞鸿身边,多次帮他调解矛盾,安抚弟子,甚至救护百姓。 1924年,黄飞鸿因广州商团事件失去了宝芝林。大火烧毁了大半生心血,他一位儿子也在事件中丧生。他精神受到重创,身体开始虚弱。 一年后,黄飞鸿去世,终年68岁。 莫桂兰送他最后一程后,没有选择退出,而是接过了他留下的医武传承。她在香港设馆重建宝芝林,继续教授拳术、施药治病。


